男人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凌优听完后扯起被子蒙住脑袋。
男人给他留了联系方式,连银行存款和账号密码都告诉了他。
“你跟我说这个干嘛,不怕我卷跑你的钱。”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凌优在里面缩的像个蚕宝宝,男人轻抚着这块突起的圆疙瘩,嘴边扯起微笑,“我的钱就是你的钱,你的钱还是你的钱。”
听听,听听,这是一个单身了28年的人说的话吗!
凌优在被子里面闷了很久,久到男人说要去看个病人,他也没有探出脑袋。
男人临走之前说过晚上过来看他,凌优竟然有些小期待。
沈遇来医院就是为了看住院的弟弟,订婚宴那天,弟弟腿摔断了,就在房间里面断了腿,虽然骨头接上了,但是上了石膏,得吊着腿在医院住段日子。
沈遇去看望沈泽冰,沈泽冰还在房里啃着苹果看综艺,笑得前仰后合,高高吊起的腿在空中一晃一晃的,沈遇看了都怕骨头裂开,沈泽冰却完全不在乎,还乐得跟个没心没肺的二傻子似的。
“还笑,腿不想要了。”沈遇一巴掌拍在沈泽冰大腿上。
“嗷!你轻点哥!”沈泽冰手上的苹果被他扔到地上,疼的腿直抽抽,“三哥,你自己来这么晚,还不准我找点乐子,我待在医院里快无聊死了。”
沈遇拉了个凳子,坐到床边,给地上苹果捡起来扔进垃圾桶,“我有点事耽搁了。”
沈泽冰揉着大腿,一脸好奇,“什么事能耽误亲爱的三哥来探望受伤的弟弟?”
沈遇浮现出凌优的脸庞,他咳嗽一声,拿起水果刀给沈泽冰削苹果。
“哥,我看你怪怪的。”
“哪里怪?”
“就是说不出的怪。”沈泽冰往沈遇跟前凑,闻到了沈遇身上散发出的一种特殊香气,“诶?哥你喷香水了?挺好闻的。”
沈遇急忙朝后避,“瞎闻什么。”
“闻闻怎么了,小气。”沈泽冰抢过沈遇手上还未削完的苹果,咯哧咬了一大口。
沈泽冰跟沈遇长得很像,虽然两人相差了十岁,可沈遇一点不显年长,两个人就像同龄一样,走出去都会以为他们是双胞胎。
“跟我说说,你腿到底怎么回事。”
谈起这个话题,沈泽冰就逃避,“就是不小心摔下床,摔断了。”
“你床有十米高吗,摔一下就断腿。”
“可能是我掉下去的姿势不对,容易骨折吧。”
沈遇好歹也是个老师,这种撇脚的谎话,他怎么可能信。
他眼睛一盯就知道沈泽冰在撒谎,尤其是他闪躲的眼神,分明就有事隐瞒。
“你接着编。”
沈泽冰咀嚼的动作停下,有些无奈的垂下眸,“三哥,你能不能别老摆出一副老师的态度,我又不是你学生,你搞得我很紧张。”
“不编瞎话紧张什么。”
沈泽冰烦躁的一叹气,“不就断条腿嘛,我断的挺开心的,你何必追着问呢。”
“骨折你还开心,沈泽冰,你不是腿骨折,你是脑骨折吧?”
“”沈泽冰。
“算了,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我腿是被人踹断的。”
“原因?”沈遇就觉得不对劲,明明出事地点在家里卧室,没可能把腿摔断成那样子。
“因为我强上了一个人,他醒酒后踹断我一条腿。”沈泽冰说起来还挺洋洋得意,“三哥,你不知道那小子在床上有多火热,下了床就有多火爆,我没想到他居然会踹我,还把我一条腿整折了,太够劲儿。”
沈泽冰真的是脑抽,还一脸骄傲。
“所以他是男的?”沈遇抓住重点。
“昂,男的,在订婚宴上你也见过他,就是勐寻身边那个小子。”
“你说勐一晗?”沈遇对勐一晗有点印象,现在想起来,跟凌优长得还挺像,不过勐一晗和勐寻是堂兄弟,勐家跟沈家也算有点交情,沈泽冰做出这种事,确实说不过去。
强上了勐一晗,勐家这两天也没来找过麻烦,看来勐一晗也不想把事闹开,所以没跟家里人说。
“你这个臭小子,如果不想另一条腿也断掉,就老老实实跟父亲说明情况,然后去向勐一晗赔礼道歉。”
别看沈遇总是一副温温润润的样子,但是沈泽冰还挺怕他的,“我知道了,我会去跟勐一晗赔罪。”
其实,沈泽冰早就迫不及待想见勐一晗了。
当天下午,左宸来了,不过那时候勐寻刚给凌优办完出院,病房都退了。
两人走进电梯,左宸正从另一部电梯里出来,阴差阳错的给错开了。
凌优其实挺不想回去的,他还想等着沈遇过来,可勐寻说一不二,给他办了出院,他也没法在住着。
凌优跟勐寻的关系就这么僵着,谈不上好,也谈不上崩。
回了住处,勐一晗不在,凌优以为勐寻把人撵走了。
没想到,勐一晗居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