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是捉妖人,我身心必定备受打击……免不了生出回去好好修炼的心思。
我还被他提在手中。
怒火不消,咬着牙,最终我瞪了和尚一眼,指着我还被他拎着的领口龇牙,示意他放手。
他看我的神情稍稍迟钝了下,然后别过了头去。
虽然他依旧木着一张脸,但自从刚刚他说要我随他修行后开始,我总觉得他眼中闪烁的是笑意。
这就像是下定决心后,那种放松的愉悦。
此时这种感觉更为明显。
而我此刻还不知道和尚究竟下定了何种决心,也不知道他做出这决定的艰难。直到很久以后,久到我忘记过了多少年……
那时和尚才对我说起:“你用一个晚上,就轻而易举打败了伴我二十多年的佛……”
后来我挑着眉毛,对他狡黠一笑:“你确定真的是轻而易举?我可是把我下半辈子都搭上了!”
换来的则是和尚搭在我头上的大手。
暂且不提那许久之后的事,因为此时我也听到了那微微的脚步声。
看来真的有人在靠近,和尚只不过是比我早听罢了。
绿叶繁茂,后山这种地方总是给人以一种荒无人烟的感觉。枝桠分岔遮挡在半空之中,地上光影绰绰……
脚步声凌乱,伴着粗重的喘息声。听着那提起又放下的脚步声与喘气,我便做出了判断,那是个女人,年轻的女人……
听着声响,她似乎非常狼狈,在躲避着什么。
想不出答案,我看和尚一眼,发现他正皱眉看向那片树林。空气中满是夏日的静谧。
不消片刻,脚步愈演愈近,粉衣女子出现在视野之中。
她的确狼狈,粉色的长裙下摆早已被勾破,泥土的颜色浑浊着绿色的汁ye,一双浅色绣花鞋也看不出原貌。
发髻凌乱,几缕青丝垂在前额,清秀的样貌,眼中擎着几分惊慌失措。
她看见我们的那一霎那稍稍有些迟疑,紧接着她面上又出现了惊喜。
然后提着裙子往我们这里一路小跑。
不,或许说是往和尚面前跑来。
她居然无视了我,直奔和尚面前,在我抽气中拉起和尚的袖子。她焦急地问道:“您是法海法师吗?”
她的声音与那狼狈的样子,完全不相称。细腻犹如黄莺般清越……
可惜,我此刻无心去聆听这美妙的声音。眼睛正直勾勾的盯着和尚袖子上的那一个手印。该死的她居然把和尚的僧袍弄脏了!
而且她居然还不放手。她到底要捏多久!
“正是……”
正当我纠结此事时,和尚双手合十,向她点了点头,全然没有在意僧袍被弄脏的事。只有我在一旁干瞪着眼,没想两人却完全忽视了我。
只听那姑娘道:“法师,请救救玉溪公子……”
咦,怎么又与玉溪有关了?心思终于被这对话拉回来了一些。
我一愣,此时才幽幽想起昨日被我忘却的事。我来找和尚最大的目的,不应该是问他玉溪是不是幺儿吗?
我居然全给忘了,不论是昨晚,还是今日脑子里光顾着想和尚的事了……
可此时显然不是询问的好时机。况且我私心有些不想去知道,怕万一和尚说玉溪便是幺儿,那我该如何。我要回去陪伴幺儿吗?
不,我现在只想同和尚在一起。
和尚也说了,以后我便可随他一同修行。他虽没答应我的要求,但也没有拒我于千里之外,因此我自觉他心中还是有我一席之地……
***
此刻我想得全然忘我,差点没听清这边的对话。
那粉衣姑娘正抬着头看和尚,和尚也皱眉听她说话。
姑娘说,她姓赵,名如月,是那胖镇长的女儿。八天前被虎妖所虏,但奇怪的是那虎妖虏了她,非但没对她做什么,反而好吃好喝供着她。
如月只觉诧异,便询问了其他被关在一起的姑娘。得到的答案却是一致,她们除了被限制自由以外,完全没受到什么迫害。
如月猜不透虎妖打着什么算盘,心中却计较着如何脱身。
今早的时候她终于迎来了一个脱身的机会。
那位自称玉溪,被他父亲找来捉妖的公子,拖住了虎妖。姑娘们得以逃脱,只是没想到想如月姑娘中途与大家走散,她说幸好遇见了我们。
看着和尚那一身僧袍,她便想起了父亲去金山寺请法海法师的事来。
于是,便有了她之前求救的一幕。
听完这番话,我便感叹起这如月姑娘心地善良,不然怎么还会想起去营救玉溪的事呢……
男人估计就喜欢这种类型,我不露痕迹的看和尚一眼。并没发觉他有任何异常,才安了心,担心起玉溪来。
也不知玉溪怎么样了,我微微皱眉,还是没能忘记他与幺儿之间的疑云。
我咬唇,刚想对和尚说: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