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果然便见她正对着我打眼色,要我帮她留下她那恩人。
我不露声色的点了点头,双手背在身后掐着法诀,念起咒语。
忽地狂风一卷,柳枝乱颤,云生西北,雾锁东南,俄顷,摧花雨下。蓝衣青年的衣角也被风吹得飘飘荡荡……
雨珠很快落在了他的黑发上,肩膀上。
我暗暗一笑,这下看他要如何是好。
“呀,姐姐下雨了,快点进去,免得着凉了。”上前一步扶着姐姐,笑yinyin的看她。然后又对那蓝衣青年道:“此时下了雨,你若是还找的到其他的船我们也不拦你,只是回家染了风寒可别说我姐姐没善心……”
“我如何会怪罪两位姑娘。”他说着这话时雨愈发大了起来,片刻间他的肩头便已shi透。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跟了上来:“那便打扰两位姑娘了……”
他抬起袖子擦着脸上的雨水。
我听他那么一说差点就忍不住笑了起来。不过还好,幸得姐姐拉了拉我的袖口,我才没有笑出声来。
但此时姐姐眼中的笑意也不减,我知道她定是因为留下恩人而高兴着呢,看来回家后姐姐的夸奖一定少不了了,可是我要和她拿什么奖励好呢?
啊,不如让姐姐今晚做红烧鲤鱼给我吃好了。
我勾勾嘴角,最终打定了主意。
等我回过思绪来时,正见姐姐已拿着白色的帕子递给了那蓝衣青年:“相公,擦擦……”
“谢姑娘。”那蓝衣青年脸又一红,呐呐地接过了姐姐的帕子。
那白色的帕子上绣着朵兰花,与一个‘白’字,淡淡的清香味从帕子上传了过来。他就拿着帕子捏在手心,看着那洁白无暇的缎面,想抬手擦也不是,不擦也不是……
果然是呆子,我对那蓝衣青年做出了评价。
我又从上到下打量了他一遍,蓝衣青年模样长得倒是不错,脸庞俊秀,只不过身子单薄了些。我为他倒了杯热水,见他还拿着姐姐的帕子不知如何是好,便打趣道:“相公,我家姐姐的帕子有什么问题吗?”
他赶忙摇头,似乎生怕我们误会一样:“不,不是这样的。我只是怕把姑娘的帕子弄脏。”他答道,然后抬起了手用袖口擦了擦脸,便把姐姐的帕子递回她眼前:“姑娘你还是收起来吧,免得被我弄脏了。”
他还真道是老实的很。
姐姐的杏眸看了他一眼,虽有失望,却依旧笑得好看,接过了那洁白的帕子:“相公过滤了,帕子洗洗也就干净了,不碍事的……”
那蓝衣青年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话,只是喝了我给他倒的水。
***
见他不说话,又奈何姐姐在他面前也矜持了不少,我怕冷场,只得开口充当起了中间角色。
“相公,你贵姓呀?”我问他。
“姓许,名仙。”
他也只顾着老实回答,我问一句他便回答一句。不过这下也被我套出不少话来。
相公姓许名仙,钱塘人,二十五岁,自幼父母双亡,投靠姐姐姐夫,此时还是杭州一家药铺的学徒。最重要的,是他尚未娶亲。——当然,那么穷苦,尚寄人篱下,怎有本事娶亲?
我问了问题便朝姐姐看了一眼,显然她是极为满意我的问答。心中免不了得意了起来,脑子一转又对那许仙道。
“许相公,我姐妹二人是四川人氏,爹爹做过处州指挥。不幸双亲早已去世,且葬于雷峰下,因为清明节近,姐姐便带了我,上坟扫祭。我们在杭州,投亲没遇,无依无靠。相遇便是缘,以后还望许相公能多多照应……”
别以为这番话是我一个人想出来的,我可没这份拐弯抹角的心思,只是姐姐早在出门前便想好了这段身世,不怕他怀疑。
说着这话时,姐姐抿着唇,望向烟雨中的西湖,三潭印月和阮公墩,迷迷糊糊,别有一番风味。她那时而忧伤的表情,即使是我看了也免不了动容了几分。
许仙看着姐姐的眼神,也微微带了些怜惜:“姑娘身世着实可怜,以后有什么小病小痛的许仙定当竭尽所能。”
笨死了!谁看上他那医术了!不过也好,总算是有了由头,不怕还不清那恩情。说话间,雨还在下着,未见丝毫减弱,岸边的柳树树梢被打得抬不起头来。船翁戴着斗笠穿着蓑衣,划着浆,雨水浸shi了他的裤脚。
一来二去,我们又聊了几句。这时,船翁靠了岸:“相公,清波门到了……”
他站起了身,才想踏出船舱脚便顿住了。这雨如此大,大概还没等回到家便淋透了吧。
这时,姐姐才袅袅起身,拿了身边的油伞递与他:“相公,这伞便借予你,相公有空换来便可……”
“多谢姑娘。”许仙一愣,吃吃望着姐姐,终于接过手中的油伞来。我便在一旁偷笑。
“相公,你晓得往哪儿还伞吗?”姐姐对着他淡淡笑了。
“我还不晓得。”许仙看着姐姐的样子有些腼腆。
“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