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弗林逃出城堡的消息,雅克握着手里的剑柄目视远方敌军的城池,胸有成竹地微笑开来:“的确是一只养不熟的猫啊,看来必须要打断他的腿才能将小弗林牢牢拴在身边,他总是这样认不清自己的命,何必如此折腾呢。”
两个月后,雅克国王大胜而归,埃尔王国举国欢庆,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温萨尔公爵一家子却一点喜庆味儿都没有,公爵夫人正在为了她那还在宫中的女儿向瑞格请求他宣布与弗林断绝父子关系。
自从祭典后,就天天食素祷告不沾情欲的公爵先生淡淡道:“我不可以这样,也不会按你所说的去做。”
“为什么?难道伊莎就比不上你的宝贝儿子吗?她一个女儿家待在宫中这么多年,如今有了一个逃犯哥哥,等国王追究起来,你要她怎么活下去?”公爵夫人站起来愤愤不平道,一连串的声讨劈头盖脸砸向公爵先生。
实在是太吵了,瑞格不禁皱眉,随即又敛平眉目坚定地说:“无论如何,弗林都是我的孩子,无论他犯了什么错,无论他身处什么样的境地。”他已经足够对不起弗林了。
公爵夫人站在原定,哼哧哼哧地瞪了公爵先生半天,见得不到任何回应,气急败坏地尖声道:“那我会跟您离婚的,先生!我不想让我的女儿们和我一样不幸福,更不能让她们受到世人的嘲笑!”
“我让你不幸福?”瑞格这才把注意力转向他的夫人,这个和他住在同一屋檐下这么多年的女人。
“是,我知道自己出身低微,入不了你们的眼,可是先生,我是真的爱您的,但这么多年了,我却从未在您的身上体会到爱意!”公爵夫人说着说着,竟开始哽咽,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得到所爱之人的爱意呢。
瑞格凝眉沉思了一会儿,半晌叹息道:“好吧,夫人,我同意与您离婚,责任最终由我来承担。”看着啼哭不止的女人,他感到淡淡的忧伤:“我的确从未爱过您,可事实上是,我从未爱上过谁。”
温萨尔公爵与他的夫人离婚了,这一消息很快在王国的贵族间传开,原先的公爵夫人搬出了温萨尔,而公爵先生的庄园也被国王严格控制起来。
雅克的平静在全国搜捕弗林一年多仍不曾得到对方的消息后消失殆尽,在弗林二十三岁生辰那一天,这个愈发成熟的男人站在花园的走廊,那个他第一次占有弗林的地方,对着月夜展开手心。
“小弗林,你躲到哪里去了呢,看来光是折断你的双腿还远远不够,还得为你建造一个铁笼,等把你抓回来的那一天,亲手为你戴上锁链将你栓在笼子里。”在明亮的月光下,男人掌心里Jing巧的小钥匙烨烨生辉。
一段时日后,国王的寝殿内多出了一个十分豪华的铁笼,国王陛下每夜就寝前都要注视这个笼子一段时间,而他脸上一直挂着的淡淡微笑也让人猜不到他究竟在想什么。
时间的刻度跨越三年,国王的脾气愈渐暴戾,整个王国都被他牢牢攥在手心里,可日子呢,还是那么无趣。曾经对他来说最为重要的母亲因为这个无趣的国家丧失了生命,而他因此获得了至高无上的权利,除此之外,还有什么?
原先算得上半个朋友的骑士长被他罢黜,如今的道夫已经沦为一个普通的骑士,在三年时间里,依旧得不到弗林任何消息的国王,对着那个铁笼扪心自问:“我所求的,多吗?我对他的确有些荒唐,可他曾经是那么恶毒地想要我的生命,而我不过只是蚕食他的自尊,我已经足够仁慈了吧?”
“小弗林,你到底是有什么地方值得我念念不忘的呢?”年轻的国王饱受失眠之痛,他挥挥手便让侍卫将底下那个冒犯他的侍从拖出去斩了,实在是可笑。
“弗林,你看,谁都想代替你成为我的枕边人。”
雅克又去看了那个在十八岁时成为他王后的伊莎,这个女孩儿该死的一点儿也不像弗林,她是那么的听话,柔顺乖巧,又能为他稳妥地处理宫中诸多的事务,除了脸哪一样不比弗林优秀,可是他偏偏不喜欢,偏偏不想碰她。
“为什么不喜欢?”雅克头疼不已,那股暴戾的情绪即使在战场上恣意厮杀都无法疏解。
“你说你哥哥会躲在哪里呢?”国王有些崩溃地问伊莎。
伊莎每天都穿着华美的裙袍,她避而不答,温柔地走过去为国王按摩太阳xue,柔声细语:“陛下,是头又疼了吗?”
“是啊”国王闭上眼轻轻叹息道:“和我说说你哥哥的事情吧。”
伊莎脸上带着淡淡的恬静微笑,脑中却开始思考要怎么说才会不惹怒这个危险的男人:“我哥哥他呀,很执拗,脾气也倔,头几年生气难过都一直憋在心里,后来生了一场病才变成现在这样子。”
国王听得直挑眉,在他记忆中弗林可不是这女人说的那样,那可是个吃不得的半点亏的主,牙尖嘴利的很。
伊莎看他感兴趣的样子,继续说:“哥哥那样也是有原因的,我在家经常看到他扭捏地向父亲打听一个人的消息,好像是因为曾经发脾气将他的好朋友赶走了,所以才渐渐收敛了脾气,后来他生病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