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成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或者是他太过着急了,总之叶谨再一次地拒他于千里之外,毫无征兆的,突如其来的。
每当他看向叶谨,两人目光对视上,叶谨便会迅速地挪开视线,甚至于平日里的一声招呼也是匆匆而过,这比之前更为疏远。
他有必要找叶谨谈谈。
叶谨最近总在做奇怪的梦,一座空荡荡的房子,看起来很像宁家,但又不是,他听到了一声呼唤,指引着他走上楼梯,楼梯的顶端有扇门,他握住了门把却被烫的弹开了手,门里头传来婴儿的哭声,像是女巫的尖叫贯穿了他的耳膜,叶谨往后一退,脚一落空,从高处跌下。
“不要!”
他从噩梦中惊醒,单薄的睡衣shi哒哒地黏在身上,晚风吹入让他不经打了个哆嗦,他裹紧了被子,摄取着并不多的温暖。
他这样的状况已经持续了好多天了,夜晚的失眠换来的是白天的嗜睡和满脸的疲惫,还有那些头晕和恶心,他看上去糟糕透了。
还有一点让他感到害怕的。
叶谨解开自己的睡衣,轻轻抚过胸口,一股奇怪的饱涨感在胸部里一直徘徊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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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有个不好的想法,距离那一晚已经过去了快三个礼拜,按照他学到的一些东西来看,这似乎预示着一个糟糕的事实。
他或许怀孕了。
叶谨把头埋进双膝里,低声祈求着千万不要如此,但内心却又有一丝侥幸他有了宁成的孩子,就像是宁添明一样的存在,宁成会喜欢吗?
不,他不会的这太糟糕了,这是逆lun的产物,宁成不会要他的他或许会让叶谨打掉,或者他会赶叶谨出门。
不管哪一种他都不想要,但如果是真的,他想瞒也瞒不住,到时候他会自己离开宁家。
在宁成发现之前,他想跟他在一起,仅仅是父子间的亲密也好,他需要宁成
叶谨的双眼泛酸,他下了床,麻木的双腿差点让他站不稳,黑漆漆的房间隐约能见到那扇门,他鼓起勇气开了门,男人的房间与他仅有咫尺之遥,但走向他的每一步都像绑了沉重的铅块。
他深吸口气,伸手轻轻敲了几下房门,没有第二次,他在外头静静地等着,如果宁成没有出现,那他以后也不会再来烦他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犹豫着要不要再次敲门,手伸到距门几厘米的地方又倏地放下,他刚转身走开几步,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门“咣”的一下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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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这做什么?”宁成试图平稳着自己的气息,生怕被叶谨听到那剧烈的心跳声。
“我,我做噩梦了。”叶谨回过身子,赤裸的双脚不安地交叠着,宁成看他一脸倦意,走上前将人抱进怀里,叶谨浑身shi透,不适地在他怀里扭动。
“干爹?”
宁成把他抱回房间,开了灯,干脆利落地扯开他的睡衣睡裤,叶谨吓得合紧双腿,揪着已经被扯裂的睡衣,“别,干爹”
“都shi了,不脱掉会着凉的。”宁成抚摸着他微凉的脸蛋,叶谨不自在地躲过,男人没有再多说什么,轻轻抚开他紧握的手,叶谨的睡衣慢慢被从身上剥下。
有些shi滑的皮肤一触到空气就冷的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宁成轻哼着歌抱住他,不着调的歌声听得叶谨一愣,“你在哼什么?”
“摇篮曲?”宁成犹豫了下,缓缓开口,叶谨的脸在暖色的灯下越发的红,他嘀咕着,“不是这么哼的。”
“那你来教教我。”宁成抱着他慢慢倒向床铺,两人之间的温度像是磁铁一般互相吸引着,叶谨发出了一声嗡嗡的气音,随后声调逐渐升起,一曲好似林间鸟儿啼鸣的乐声回荡在宁成空荡荡的心里,他经不住收着手臂,囚困住怀里的人。
“听着快要睡着了。”宁成摩挲着叶谨的肩膀,试图多给予他一些温度,叶谨停下了哼唱,“干爹听摇篮曲也会犯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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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很累呀,小东西。”他伸手关了灯,又调开了一点壁灯的亮度,就着朦胧的光照看着叶谨,“对不起,我吵醒你了。”叶谨羞愧地低下头,直到宁成叹息一声,抬起他的下巴。
“不怪你,我本来也睡得没多好过你过来了,我反倒能睡个好觉。”
“为什么?”叶谨疑惑地问道。
“呃因为,你,你的摇篮曲唱的好听,我都快睡着了不是吗?”宁成拍拍松软的枕头,“你对摇篮曲怎么这么熟?”
“宝宝经常闹着不睡觉,多唱几遍就会了。”叶谨朝着靠在一块的睡枕挪了挪,他当然不会告诉宁成,那是因为他好几次看到宁成笨拙地唱着歌哄宁添明睡觉,多数以宁添明闹够了犯困了来作为结尾。
他看着宁成眉间疲惫的神色,心里头只有一个想为他减轻压力的念头,他偷偷学了好几天,唱的嗓子沙哑,才把这首摇篮曲唱的动听,庆幸的是宁添明之后确实乖多了。
“以后都让你来哄干爹睡觉,好不好?”宁成嗅着他发间的淡淡香气,叶谨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