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的风总是凉的让人直犯抖索,宁成披了件外套在别墅的阳台上眺望远方,手里的水杯渐渐被风吹的凉透,再饮下就是胃里一阵凉意。
他知道包裹再多的衣服也是无用,不论走到哪里都觉得冷,山下和山上没有任何区别,他甚至懒得再开屋里的暖气,一个人回到房间内缩在被子里看着录像带,他搬到这没多久就找熟人淘了件录像机,那些原本放在储物室里积灰的录像带如今整齐地摆放在电视柜里,每一带上面带标注着日期和事件,多是些零碎的日常,例如生日和节日庆贺等等,还有的就是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是宁成被迫保留下的爱好,他对电视里的节目提不上兴趣,那还及不上他盯着一张照片看的入神。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下,天幕泛着暗紫的光晕,他开了床头的小灯,摆弄下身后的枕头,怎么摆都不太舒服,伸手往下面探去,拨弄了几下那软软的粗物,这几年来都没什么反应,他看着屏幕里那具rou体依旧心动的犹如十七八岁的少年,但灼热的腹腔却带不起垂垂老矣的性器,或许是对他年轻时风流成性的报应吧,他这么自嘲地想着。
人老了就是不中用。
没撑上几分钟,眼睛就酸胀的厉害,他起身下了床,双腿重的不想走路,在浴室洗了把脸,抹过眼角深深的皱纹,宁成对着镜子挤眉弄眼了一番,侧过脸朝外头看,又想起什么似的,拍拍自己不清醒的脸。
出了浴室,打算就这么上床睡去,床头的灯却突然“啪”的一声关掉,他皱眉按了两下开关,没有反应。宁成伸手往床头摸索着手机,却扑了场空,他以为是自己记错了地方,又往床上找着,借着朦胧的月光,只看到泛着银光的白色床单。
“奇怪”
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转身在房间各个隐秘的角落查看着,无一例外都扑了空,他像个孤魂飘荡在敞阔寂静的别墅里,没走几步听到了熟悉的铃声,他寻着微弱的光走去,手机掉在了床底下,兴许是刚才掀被子时没注意。
虚惊一场。
他看了眼屏幕的人名,曼叶宁,她是个十六七的小姑娘,生的乖巧伶俐,是这片别墅区管理员夫妇的女儿,两夫妻以前接受过宁成的资助,后来女儿出生时还请宁成来给她取名,他胡扯了一顿,在小姑娘的名字上投入了一点私心。
“喂?爷爷啊,你没在家吗?怎么没开灯呀?”她知道宁成总会在夜里留下一盏灯,他住在这片区域的最顶端,那灯在夜晚就像指路的灯塔一般,看到别墅的灯突然熄灭,宁成又是孤身一人,她着实有些担心。
“停电了,你们那边没有吗?”
“停电?会不会是跳闸了?开关在车库里,大晚上的要不爷爷你先将就一晚吧,明早我让爸爸去看看。”
“没事,我从屋里进车库就行,不用担心。”
“唉,那好,黑漆漆的,爷爷你小心点啊别摔着了”
宁成听她像个小老太婆一样念念叨叨了一番,轻笑着和她道了晚安,打开了手机的电筒,从屋里进到了车库,他晃了一圈才看到墙上的电箱,位置有些高,他四下找着东西要来踮脚,窸窸窣窣一番,正寻着却突然听到了一声响,声音是从外头传来的,宁成顿住了,透过车库的门缝看到一道影子来回移动。
他伸手从一旁的工具箱里拾了把扳手,那影子突然停住了,随后是一阵试探性地响声,那人正敲着车库的门,宁成屏住呼吸,移步到了车库门前,贴着门听着外头的动静,却突然的
“干爹你在吗?”
久违的称呼。
“到正门去。”
他急躁地冲外头喊了声,也顾不上照亮地面,匆匆跑向正门,停下缓着呼吸,确定自己没有太过狼狈才打开了门,随着门一打开,那沐浴在月光下的人全身都散发着柔光,一双柔的快要滴水的眼直勾勾地望向他,他看上去瘦了不少,头发长长了一些,穿着衬衫和修身的黑色长裤。
宁成怔怔地不知该开口说些什么,叶谨环抱着手臂,摩挲了几下露出的手臂,他往前了一步,“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你来这做什么。”他没有要让开路的意识。
叶谨没有回答他,温柔的眼带着点迷茫地看他,软声说道,“我冷。”
宁成瞧着他一身单薄的衣物,山上的气温低,叶谨的脸在月光照映下变得更红,他大概待了有好一会了,宁成往后一退,让叶谨进了门,他注意到叶谨微微颤抖的身躯,刚想将身上的睡袍脱下,就被叶谨按下了手。
“进屋就不冷了。”
“停电了,屋里没暖气你先坐会,我拿件外套给你。”他没有提到跳闸的事。
他领着叶谨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顶端的玻璃天花放入了月光,在正中的大厅里撒了一地光辉。
叶谨有些拘谨地坐下,他背着个包,鼓鼓的,看上去装了不少东西,宁成一走他才将包慢慢放下,从里头拿出了一个盒子,是店里用来包装花束的礼盒。
“穿上吧。”
宁成过了十来分钟才回来,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