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又呜呜的开始哭。
“小离,你现在是不是心里很乱?”
安小离捂着脸猛点头,从下午到家开始,她就一直觉得这个世界不真实。
癫狂……唔,好像,一直在那里的某样东西“轰”一声的倒了……
秦桑也不知道说什么,这件事她有太多的不清楚,现在也给不了什么好的意见,况且安小离现在根本搭错线了。
手机响起,是李微然,当然是找她们两个据称泡茶去的人。
“我们在赏雪,一会儿就回去。好,好,知道了,晚饭前一定回去。对了,你别在小离爸妈面前叫陈遇白三哥!回来我再跟你说,反正你顺着陈遇白的话说,他不说他是小离男朋友你就别说什么。”秦桑挂了电话,摸摸小离的脑袋,“不要哭了,我们总得先把事情弄清楚,听听陈遇白怎么说。再怎么说,你不是陈老师亲生的,和他没有血缘关系,事情总不至于太糟。”
秦桑说的有条有理轻松容易,安小离却觉得,事情实在是糟透了,而自己现在的状态,就是传说中的——受打击了。
……
晚上叶树和秦桑李微然都在陈老师家吃饺子,陈老师格外的高兴,嘴上虽然不说什么,可是谁都看得出来,这个侄子是她的骄傲。
陈遇白从她们两个再进门起就一直看着小离,她哭过了,眼睛有些肿。从他叫了那声“姑妈”开始,她就再没有给过他一个眼神或者微笑。
小东西,真小气。
陈遇白把碗筷放下,拿纸巾掖了掖嘴角,对陈老师笑笑,说:“姑妈,其实我这次是陪着小离来的。”
陈老师点点头,忽然想起了什么,转问女儿:“对了,你说带男朋友回来的,男朋友呢?”
安不知和叶树都很正常,李微然和秦桑极有默契的坐直了腰板,陈遇白在桌下伸手去握安小离的手,安小离缩了一下,躲开他的手,把手放在了桌上,终于抬头:“我男朋友……来不了了。”
陈老师皱起了眉头,安不知摇了摇头,“正所谓——”
“闭嘴!”陈老师不耐烦的一声吼,安不知连忙咽下了后半句。
陈老师不悦的看着安小离,安小离这时反而平静多了,“我们分手了,我不喜欢他了。”
她说的很淡定,一边坐着的陈遇白却脸色渐渐的不好看起来。
陈老师碍于外人在场,不能把筷子直接扔过去,只好退而求其次,狠狠的敲上了安小离的额头,“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她作势再敲,手上一轻,却是陈遇白伸手挡住了她。
“姑妈,你还是这么凶悍。”陈遇白淡淡的说,陈老师一愣,然后笑了起来,也就不再追究小离了。
陈遇白一边应付着陈老师,眼角撇了身边的安小离一眼。
她眼里含着泪水,正低着头默默的往下咽饺子。看着她委屈的小样子,他刚刚心里的那点不快也就散了。
……
天气太冷,浴室里又没有浴霸,秦桑从热水器上接了水给李微然简单的擦洗一下。
叶树过来敲敲门:“微然,电话。”
秦桑开门接了过来,无意之间瞥了一眼上面的来电显示,是容岩。
李微然接起时并没有什么异样,还把她圈在两臂和洗脸盆之间逗弄,可是听着听着他脸色就变了,放开了她站到了一边。秦桑很识相的往外走,关门的那个瞬间,他正好转了过来,复杂的眼神看的秦桑心头一刺。
天使
教师公寓楼都是一样的户型,一大一小两个卧室,一间书房,一个客厅一个厨房一间浴室。秦桑倒是可以和妈妈一起睡,把房间让给李微然。可是陈遇白一来,安小离就没了睡觉的地方。陈老师堂而皇之偏心的赶她下去和秦桑母女两个挤,小离抱着自己的玩偶小白兔,穿着幼稚的花睡衣站在客厅里不肯下去,陈老师一看到她又那个凄凄惨惨的死样子,忍不住又伸手去推她的脑袋。
陈遇白一出房门就看见她委委屈屈的挨揍,虽然揍她的是自己亲姑妈,他也很有些火大。可是还没等到他走近,安小离眼角余光瞥到他就立刻抱着玩偶一溜烟的跑了,在门口她磕磕绊绊的踢翻了鞋架,在陈老师的怒吼里飞快的逃到秦桑家去了。
陈遇白拉着暴怒的姑妈,不咸不淡的开口:“陈世娴,你越来越泼妇了。”
陈老师回身来手指点啊点啊点的小白的脑袋晃啊晃,“你不知道,这孩子哪天不打就皮痒。气死我了,笨手笨脚的。”
“你不是说,她是天使么?”陈遇白想起当年她描述自己的继女给他听时,满脸幸福。
那时陈老师执意要嫁给丧妻之后拖了个小女儿的穷教书匠,家里闹的天翻地覆,泼辣的陈老师抗争无果,收拾了东西暴走,发誓和家里断绝来往。
作为陈家的两个极端异类,年少的陈遇白很不舍得盟友,陈老师要走的那晚,和他聊了一整夜,关于人生理想,关于幸福定义,关于她爱的男人,关于——安小离。
“小离和你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