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城向来是个说一不二的人,承诺在易南川伤口拆线之前不碰他后,彻底管住了自己的下半身妄图进入对方身体的欲望。倒是易南川,在多次试探后,意识到越城确实不像之前那样一言不合就把人摁在床上干,反倒莫名其妙欠Cao起来,开启疯狂撩sao模式,时不时逗弄越城,等对方憋得脸都黑了,就没心没肺地撒丫子跑开。
十分欠抽。
越城有时被他折腾得忍无可忍,就一把把人揪过来,接吻,又凶又狠,导致易南川这两天嘴巴都有点肿,左边嘴角还被咬破了皮,结着一块小小的痂。
但易南川毫不在意,仍旧每天在作死的边缘来来回回疯狂试探。
比如现在,此时此刻。
“越城。”易南川靠在栈道上,越城站在他身边,两个人肩膀靠着肩膀,他把脑袋放在越城的颈窝蹭了蹭,眯着眼睛像只跟主人撒娇的大狗。
“怎么?”越城反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没什么,就叫叫呗。”一边说着就‘叫叫’,一边凑过去咬了越城耳朵,然后叼着他的耳垂嘿嘿嘿地笑得跟个二傻子似的。
越城哭笑不得,任由他拿自己耳朵磨牙,“适可而止啊。”
易南川倒挺听话,越城开口警告,他就乖乖松开牙齿,就是舌头不老实地偷偷舔了一下才撤开。
放眼望去尽是浓烈而绵延的绿色,虫鸣鸟叫此起彼伏,一道瀑布从山间流下,在谷底溅雾白的水花。有零零散散地游客沿着栈道走到谷底,在瀑布下方嘻嘻哈哈地合影留念。
越城低低地叹息一声,易南川扭头看他,越城回视,眼神狼森森的,“好想试试在野外干你。”
易南川往旁边撤了散步,拉开距离,“越先生,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唔”
越城亲了他一下,啾了一小口很快就分开。明明是个挺纯情的亲吻,易南川却莫名其妙地从耳根红到脖子,瞪着他半天说不出话。越城低笑,早就发现了,比起色情缠绵的深吻,这种蜻蜓点水若即若离的亲吻更容易戳到易南川,一触即燃。
低头,又亲一口,啾的一小声。
易南川抬手抵住越城的下巴,推开,“别亲了,再亲要硬了。”
挑眉,“还乱撩不?”
认怂,“不撩了。”
景区比想象中大,两人慢慢悠悠逛了很久,因为不赶时间和行程,沿着其中一条支线把大大小小的景点都细致的玩了一遍。无非也就是些怪石古树,或者小型遗址,但易南川全程兴致勃勃,绕着越城抑制不住地兴奋,毫不掩饰自己的开心。
越城在易南川上蹿下跳时拍了几张照片,挑了一张当作手机屏保。
照片里易南川在阶梯上回头朝他笑,阳光从树缝间稀稀落落地洒下,落在他额头上贴着的纱布上,琥珀色的眼里仿佛有光。
易南川看见越城拿自己照片当屏保,别扭了半天,还是忍不住也拿出手机,怼着越城的脸从下往上给他拍了一张大头照,还好越城的脸足够好看,硬生生地抗住了这迷之死亡角度。易南川盯着照片看了半天,最后没好意思放在屏幕上,只是含蓄地拿来当作来电显示头像。
两人回到酒店里时,已经太阳已经落山了。
山林之中,入夜之后即便是盛夏也十分凉爽。
易南川垂着脑袋赤身裸体地站在浴室里任由越城给他洗澡,温暖的水流顺着白皙的脖子流向后背,滚落进挺翘tun瓣间的缝隙。
虽然易南川坚信自己有能力避开额头上的伤口不溅到水,但越城显然不乐意,表示不给吃就算了,总得让他摸摸看看吧。于是易南川只能红着脸让对方里里外外洗了个干净。
洗完澡后,易南川坐在床边,昂着头,越城把他额头上的伤口重新涂了药,纱布换成新的。
伤口已经开始结痂了,新长出了粉色的嫩rou,白天玩得乐不思蜀到没太在意,晚上闲下来时总觉得痒,忍不住想伸手去挠,被越城眼神制止后,只能悻悻收手。
越城替他摁了摁伤口周围的皮肤,“不能乱抠,容易留疤。”
挑眉,“留疤又如何,嫌丑啊?”
越城盯着他的脸看了半天,挺认真地‘嗯’了一声。
“哦。”易南川滚到床上,钻进被窝,摁开电视调节目,“嫌弃也没办法,要不你踹了我,要不你克服克服。”
越城笑着跟他在挤着窝在一张薄被里,伸手揽着人,“我什么时候踹过你?分明是你一直踹我。”
“越先生,你不要转移话题,偷换概念。”
越城亲他额头,“逗你玩呢,怎么敢嫌弃你但是你要是再敢伸爪子乱闹的话,我会让你后悔。”
易南川撇撇嘴,手指不依不饶地伸向额头,隔着纱布蹭了蹭痒痒rou。
越城抓住他的手指,咬了一下他的指尖,眯起眼睛,“南川,真的那么难受?”
“不难受,就痒而已。”
笑着捏捏他耳朵,“白天怎么没见你那么折腾?”
“白天忙着玩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