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又动,竟是又开始在棋盘上来杀白子!且这步棋Jing妙无比,仿佛有个高手正与他对弈,安昀落一白子,那黑子再落——
还有完没完啊!简直要下完一盘棋!那黑子这等手法,便是在寻常也要好好思考,下一个时辰也不知道能不能分胜负,更何况此时情况紧急,时间紧迫,简直要玩死他!
“不管了!先下棋罢!那青铜人来了,我杀便是,大不了坚持到下完这盘棋!”
安昀将那鲛人放在门口,双耳仔细听着后头青铜人的动静,他眉头紧皱,只盯住那棋局,认真去解。
那黑子杀气腾腾,又走得极稳,安昀不得不一步看三来行,不然得处处被压制。他脑中计算着对方下步将走之处,再得此解决进击之法,他捻着白子按在棋盘之上,眼睛一眨不眨。
“来了!”那鲛人喊道。
安昀雷打不动,一手执剑,一手下棋,那青铜人一过来,他撂倒一两个,但前仆后继的青铜人没完没了,黑子又是杀来,安昀背上已然被砍了一刀,他只将白子一按,后头的青铜人又是杀来。
前无门后无路,几经回合,安昀已生败相,又有青铜人不知疲倦前仆后继,一边的鲛人赶紧喊道:“接好我双手,我也可抵挡一二!”
但安昀此时下棋已无暇分.身,哪里有空给那鲛人接手?那鲛人也是焦急,只用尾巴重重拍打地面,朝安昀喊道:“下面定然有水,咱们凿个地洞,我带你往水下走!”
但那地面也不知是甚物所铸,竟是坚硬无比,鲛人尾巴一拍,连碎都不碎一分。
安昀将那青铜人重重一抵,想看看那黑子如今下在何处,却见那棋盘一黑子一动不动,只听那门‘咔’地一声,竟是开了!
安昀那步棋也走得不难,以黑子寻常走法这步棋立马可解,但那门确实是开了,安昀原本以为要下完整盘棋,那时候也不知是生是死,如今门一开,也不管其他,总算是捞了半条命。
安昀赶紧扛起那鲛人,再以十成道法灌注凤凰初雪,将杀来的青铜人砍退好几丈,他趁此机会赶紧往门里出去!
他一出那门,粗略的看了看地,瞧着无甚机关,只将鲛人往地上一扔,便想法子堵住那门以免青铜人过来。
却见那门‘轰隆’一声,竟是自己关上了!
安昀松了口气,只听见一旁鲛人骂道:“你瞧瞧你总是将我乱扔,你就是这么对待你救命恩人?”
安昀终于有空打量此地,他四处望了望,前方竟是有三条道。
此地仿佛是个仙气缭绕的山洞,灵气浓郁,还有潭清澈见底的水。
安昀摸了摸那水,再喝了一口,估摸着水质不错,只过去捞住那鲛人,将他放在岸边,与他说道:“我给你接手,有些疼,你忍忍。”
安昀摸住那手,给他狠狠一崴,只听骨头一声脆响,鲛人龇牙忍了忍疼,那双手一经接好,那鲛人便一头钻进了水里。
“喂!”安昀喊道。
鲛人在潭水中央打出个头,这个距离安昀够不着,他防备的盯住安昀,问道:“何事?”
安昀朝他招手,温声开口:“你那背上顶着把大刀,我瞧着定然不舒服,要不我给你拔·出来?”
何止不舒服,那水已然泛红了。
鲛人盯了安昀片刻,仿佛要在他脸上看出个花一般,良久后,他往水里一钻,而后在岸边打出了个头,双手一撑,坐在岸上。
“我这刀可是为了救你挨的,你可不要耍花招!”
安昀瞧了瞧他那背,本就是伤得深,又被水一泡,血流得有些厉害,安昀给了个白仙果与他,只说:“我记得是你救我的,拔刀比接手要疼,你忍着。”
安昀认真看了看那伤,瞧着那刀的形状,又是锈迹斑斑,伤口已然变了颜色,安昀抵住他背,他那肌rou颤动,仿佛是知道立马要疼,只身体紧绷。
安昀握着那刀柄,用力一拔,那鲛人喊了一声,他背心顿时血流不止!
安昀连忙以道法将他体内的锈气逼出,只朝鲛人喊道:“给你的白仙果乃是治伤之物,还不快吃?!”
安昀盯着他将那白仙果吃下,那流血果真慢了许多,安昀一边给他擦那血迹一边拿蓝灵仙碾碎了给他涂上。
那鲛人脸色渐渐好看许多,他偏头见着安昀蹲在岸边,安昀的道袍边角已然浸shi在水里,只见他认真盯住那伤,仔细擦拭,力道十分的轻。
他的睫毛很直,侧脸十分漂亮,专注盯住某物之时,总令人有种温柔的错觉,那鲛人一怔,凑近嗅了嗅他,鬼使神差的开口:“你好香……”
安昀给他抹好了蓝灵仙,冷盯了他一眼:“对,很香,方才你给我挡了一刀我是记着,前头你要杀我也记着的,老实待着小鱼儿,莫要耍什么花招,我带你回海里。”
那鲛人只朝他一笑,宛如歌声一般,鲛人的的容貌也十分有幻性,安昀鸡皮疙瘩咋起,刚想拍他一巴掌,免得他Yin阳怪气,只听远远有人喊道——
“昀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