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然有的已经听烦了,但是唐乐也在尽力听着。
只是相比与找兼职这件事,唐乐更关心的是自己的期末成绩。
因为成绩单是要在放寒假后返校领的,所以他在回家前特意拜托了周帆帮忙领一下,所以,周帆比他知道自己成绩的时间还要早。
这种感觉就像被老师公布成绩一样。
虽然这个老师不会打手心,也不会用唾沫和白眼淹没他,但是一想到周帆每天皱着眉给自己讲题的认真侧脸,他就会不由自主的有些紧张。
尽管紧张,但他还是很迫切的在期盼开学,期盼看到周帆笑起来带着日光温暖的眯眯眼。
所以在回城里的那一天,唐乐扛着书包走得快的让nainai骂了一路。
像被鬼子的枪追着屁股打一样。
开学季的火车上挤得厉害,就连提着行李下车的时候,感觉都要被挤得飞出去,等到唐乐再次站到三留巷的巷口的时候,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唐乐飞快的收拾完了东西之后,就跑到了周帆的出租屋门口等着。
门被紧紧的锁了起来,感觉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被打开了,上面落了一层浅浅的灰。
唐乐盯着窗帘紧拉的窗户沉默了一会,然后取了一条shi毛巾出来,一下一下的将他的窗台和防盗门都擦了一遍,几乎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哎?回来了?”
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响起来,唐乐回过头去,是房东上楼来了。
唐乐礼貌性的微微弯了弯腰:“叔。”
“等那个姓周的小伙子是吗?”男人一边收晾在三楼的衣服,一边随口问到。
“嗯。”
唐乐顿了顿,然后低声应到。
男人闻声点点头,无意的说起来:“他放假前还跟我聊过两句,说是一个寒假都待这儿,但是除夕前一天匆匆忙忙的就走了,一直到现在都没回来,平常节假日就数他住得最久了。”
唐乐一愣,然后缓缓收起了毛巾站起来:“他……不回家?”
“是啊,你不是他同学吗,不知道啊?以前寒暑假都不见回去,更别提节假日了,整天玩命儿一样挣钱,真是不要身体了。这小伙子人好,我一人住楼下,有时候还来陪我聊两句,就是赚钱这事死活都说不得,死倔死倔的,估计也是家里情况不好,生活给逼得。”
男人抱着衣服打了个喷嚏,然后揉了揉鼻子,摇摇头感叹:“现在还有哪个娃儿不是家里的宝贝。”
唐乐皱了皱眉,胃里仿佛灌了铅一样的重,不知道为什么,打破沙锅问到底一般:“他什么时候走的?”
男人费劲的回忆着:“除夕前一天吧我记得,前两天还好好的,晚上睡了一觉,第二天跟被鬼附身了一样,早上天没亮就提着包走了,给我吓一跳,问他干啥去,他居然说回家看烟花去,这娃儿真是想到啥就干啥,大早上的看什么烟花……”
男人说着说着把自己给说笑了,捂着嘴巴呵呵呵的笑了半天,似乎回忆起了当时周帆一脸狼狈去赶车的样子,既无奈,又有着令人羡慕的年轻。
可是唐乐却愣住了,他的耳边循环的播放着男人刚才说的话,在烟酒味儿中,声音截止在了“看烟花去”。
“看烟花去。”
而且是除夕的前一天,那不正是自己第一次打电话给他的第二天吗?
唐乐皱了皱眉,然后死命的盯着那扇防盗门看,似乎眼神是一道镭射光,能直接将铁门打穿一般。
“哦呦,这不是周帆的衣服么?咋忘了收了,挂这么久都得落灰了。”男人说着说着,发现自己收的一沓衣服里,夹着一件周帆的卫衣。
“给我吧,我回头给他。”唐乐撑出一丝笑,然后伸过手去,没给男人拒绝的机会。
“也行。”
男人看着他有些难看的脸色,也没多说什么,直接将卫衣递给了他之后,就大步下了楼。
……
第二天唐乐起了个大早,他兴冲冲的背着书包出了门之后,发现走廊对面的那扇门还是紧闭着的。
今天就报名了,周帆不可能还不回来吧?
唐乐皱眉,叹了口气,不过还是转身下了楼。
塘口实验中学是塘口区乃至整个城市都叫得上名头的学校,虽然不至于被划为名校行列中,但是也是隔几年也有可能出上那么一个文理科状元。
所以对于成绩这一方面,抓得一直都很严。
塘中的校园整个都呈一个四合院形式,面对大门的是综合楼,左侧是高二,右侧是高三,而一进大门,最近的一栋背对着校门口的楼,就是高一的楼。
这也就意味着,高一楼下的期末成绩榜,会被每一个路过的老师学生都看到。
唐乐有些心虚的看着榜单前挤的一大群学生,手心冒出来细细密密的汗,他攥紧了手指,然后吸了一口气,大步的走上前去,从侧面挤了进去。
竖列中,名字后面先是年级排名,紧接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