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一毫的责怪和诘责。
但祁昙听到她的问话, 唯一的反应却是用被子更紧地裹住了自己, 甚至就连脑袋也一同蒙在了里面, 似乎那一层薄薄的被单可以隔绝外界的所有声音一样。
祁昙的沉默让少女很无措, 她敲了许久的门,也一直恳求让祁昙出来好好谈谈,但祁昙却依旧没有说话。
直到外面又来了一个Jing灵, 将少女拉走了以后,祁昙才将脑袋从被子里抬起来,露出了他早已通红的双眼,和带着深深牙印和些许血迹的苍白唇瓣。
他听见了拉走那个少女的Jing灵所说的话,他让少女不要再和部族的罪人说话,让她远离他,以免自己什么时候染上魔气却不知情。
祁昙扯了扯嘴角,突然低低地笑出了声。
那个Jing灵的态度,才是最正确的,也应该是部族里大部分的Jing灵所持有的态度。
就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是不是会再次被魔气所侵蚀,然后被控制住身体,对族里的其他人做出什么事情。
他赌不起,他已经没有办法再很肯定地说,自己的身体完全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了。
他的身体早已堕落,不,不止是身体内,就连他的内心也早已变得污秽不堪,否则的话他不会那么容易就被魔气所侵蚀,不会被魔气控制住自己的心神,做出那般罪恶的事情。
祁昙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明明那双手一如既往的白皙,他却觉得无比的污秽,脏到他完全不能忍受。
门外的Jing灵来了一波又一波,一开始还有和那个少女一样,好声好气地让祁昙出来说清楚的,但似乎是祁昙的闭门不出让他们更加心寒,也更加肯定了祁昙的罪恶,随后来的Jing灵便越来越暴躁,哪怕是Jing灵们的天性让他们说不出什么过分的话,祁昙依旧能听出他们语气里满满的愤怒和失望。
这样的声音直到晚上才稍微好了些,祁昙就保持着一开始的姿势,一直坐到了晚上。
西诺曼一整天都没有来过祁昙的小木屋,祁昙也没有那个心思再去理会他了。
他有些踉跄地从床上爬了起来,长时间保持同一个姿势让祁昙的身体有些僵硬酸麻。
小木屋外的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树林里安静极了,就连那些鸟雀的叫声也几乎完全消失了,部族里的Jing灵们也早已回到了各自的小木屋,鲜少有Jing灵还在树林里游荡。
祁昙打开小木屋的门,确定周围没有其他人了之后,便有些摇摇晃晃地朝着森林的深处走去。
那里还在Jing灵的领地之内,并没有被魔气所侵蚀,但只有为数不多的Jing灵知道,那里隐藏着另外一个可以通往Jing灵领地外的出口。
祁昙决定离开Jing灵的领地,离开这些Jing灵们。
他无法控制住自己的行为,无法保证自己留在Jing灵领地,是否会再一次带给Jing灵们更大的伤害,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离开他们,把危险带离Jing灵们的身边。
他没有资格再留在Jing灵族地里了,这是他能为Jing灵们做的最后一件事情,哪怕他知道离开Jing灵领地之后,迎接他的就将会是浓郁的魔气,他却依旧做出了这个选择。
周围的树木越发茂密起来,祁昙走得很急,月光透不过他头顶上茂密的树叶,让他看不清楚身边的地形,地上凸起的树根把他绊倒了很多次,他脚上的草鞋早已掉得没了影,身上的长袍也沾满了泥土,还被尖锐的树枝划破了不少,甚至还有一些地方渗出了些许血ye。
不知走了多久,周围过于密集的高大树木终于稀疏了起来,祁昙舒了一口气,踉踉跄跄地朝前走着。
这几天内所发生的事情让他几近崩溃,根本就没有休息好,长时间的奔跑几乎将他所剩不多的体力消耗殆尽。
祁昙只觉得眼前一阵阵的发黑,但他还是咬紧了牙关坚持着向部族的外面跑着。
魔气所散发出来的不详气息离祁昙越来越近,等他的皮肤终于接触到那浓郁得几乎可以化为实体的魔气时,他终于双腿一软,整个人扑倒在了地上,失去了意识。
远在Jing灵族地内的西诺曼睁开了一直紧闭的双眼,忍不住低笑出声,他在很早以前便留了一丝自己的神力在祁昙的体内,一直时时刻刻地注意着祁昙的动向。
祁昙这一次选择离开Jing灵族地,也在他的意料之中,甚至可以说,逼迫祁昙离开族地,就是他的目的。
西诺曼微阖上眼帘,双手悬浮在半空中,十指以一种缓慢的速度缓缓地弹动着,似乎是在Cao控什么东西一样。
祁昙周围的魔气仿佛感应到了什么,开始缓缓地蠕动起来,黑色的气体旋转着将他整个人都包裹了起来,试图钻进他的体内。
西诺曼能感觉到那些魔气越来越少,他知道它们都已经钻入了祁昙的身体内部,正在霸占原先属于神力的地方。
他要将祁昙体内的神力全部驱赶出去,让祁昙的体内全部都被魔气占满。
等到祁昙的五脏六腑都被魔气侵蚀了以后,他就会变成四四他最厌恶的暗Jing灵,到那个时候,祁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