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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少爷叫我回去，梅馨困得快睡着了。
到家后，疲惫一拥而上，我洗掉在夜店沾染的烟酒味，倒床睡觉。
以往我要么在家处理下一周可能用到的文件，要么去健身房，要么看，午饭晚饭自己动手，也算是我放松自己的方式。
后面的事情索然无味，回到吧台的路上，我看见代政在舞池中心跳舞，和女生们跳的很像，但我不会。
代政叹了口气：“你休息吧，我回去了，朋友还在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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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若无旁人，极其古怪，不合时宜地跳起探戈。
时间不早，我们三个低调地从夜店离开，路上没遇到其他同事，省去很多麻烦。
“你走的时候我就软了。”代政大概发现了我的动作，解释了一句，“你真没谈过恋爱？”
我双眼下意识地往他胯下扫了一眼，昏暗的灯光很公平，遮掩我的视线，也混淆我的视线。
他又问：“你跑什么？”
无论如何，我得承认一件事，只认识我，而不认识少爷的人，很少。
代政呼吸略微急促，侧了侧身，在我耳边低声说：“智哥，我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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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立刻松开手，后退一步，辨明方向后，扎进人群：“借过。”
我现在捏，算不算是亡羊补牢？
代政的情绪转变让我疑惑，他在短时间内经历了情绪的骤变，但我却想不通为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代政的语气上扬了一些，心情好像没那么差了。
姑且称之为朋友吧。
说实话，我们的舞步都算不上好，但代政热衷于撩拨，腰部扭动，大腿摩擦，小腿勾搭，期间混合着无数次的呼吸交错，威士忌的烟熏味和蔓越莓的酸甜在周围混乱的空气中变得明显，我居然……有一丝上瘾。
周围空地越来越大，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连音乐都改成了探戈舞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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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欣赏这种搭配，毕竟我和代政都是一米八几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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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好改变路线，找到走廊，钻进一间小包厢，代政也跟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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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强跳完时，周围响起大片大片的掌声，让我短暂晃神。
“道什么歉？”代政随意坐下，自嘲道，“给管不住下半身的野兽道歉？”
宽大的裤腿下什么都看不出来。
代政紧随其后，我能感觉到。
哪里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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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
明天依旧是私人时间，我有了不同于以往的安排。
他有一瞬间的失语。
我忽然想起前天少爷说的话，说我石塑小人做错了，不应该做他和梅馨，而是应该捏代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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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几个灯光闪过的瞬间，我看到代政略微泛红的脸，而他的状态让我无法分清这是亢奋还是醉酒。
代政是少有的，只是我的朋友。
代政此时的举动，让我从大脑角落里抠出二十多年前的记忆，强行回忆，乱跳一通。
包厢灯光同样迷乱，为避免进一步误会，我解释道：“我没想到我的行为会让你出现尴尬的生理反应，抱歉。”
在少爷还在探索自己的兴趣时，探戈舞也在其中，我同样跟着跳了一段时间，并且和少爷一样，很快丧失兴趣，没再去过舞蹈课。
因为探戈舞，代政的人气达到顶峰，接连拒绝几拨搭讪，有男有女，都是相貌优秀的年轻人。
说起来，这是我进行的十分少有的一问一答的对话，对方问什么，我就答什么。
这让我松了口气。
代政：“……”
我坐到他旁边：“不喜欢被人这样注视。”
摸出手机，我回忆着手作坊的名称，搜索后预约了明天还有空的手作师。
然后说：“我信了。”
坦白讲，这不关我事，且我也不想面对性骚扰。
代政：“哦。”
不是石周住。
说完，他站起身，步伐稳当地开门出去了。
“嗯……”梅馨艰难地睁开眼，看见我，知道少爷说的是真的，揉了揉眉心，站了起来。
和少爷的不算。
他居然还记得这句话？我分明不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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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里只有少爷和梅馨，梅馨靠在少爷身上，闭着眼休息。
少爷冲我点点头，低头叫梅馨：“醒一醒，回家再睡。”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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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也和以往一样，大家都在外面玩，不会回来。
但至少他看上去很享受，无论是跳舞还是和朋友的斗舞。
我不希望我在挑动他今晚所有的情绪后，只留给他坏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