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了装盘,放在阿逃面前。
他坐在六弦的门槛上,看着阿逃狼吞虎咽,若有所思,点燃一只菸静静ch0u着。
菸味刺激了阿逃灵敏的鼻子,牠抬头望向主人,低声不满地呜一声。
侯邦彦看见,无奈一笑,伸手r0u了r0u牠的脖子。
「我就这一丁点快乐,你包容一下。」
「呜呜。」
短促的回应,听起来像抗议、也像呜咽,无从得知狗儿真正的想法。
等香菸燃尽,按熄。侯邦彦拎着两支钓竿,还有保冷箱。
「我去堤防那里钓鱼,太yan下山前回来。」
每天下午,侯邦彦都要一个人去钓鱼。
「没客人的时候,你自便。对了,柜子里还有半磅艺伎豆子,你也可以用塞风壶练习煮咖啡。万一遇见房东太太来收租,好好替我煮一杯咖啡招待他。」
艺伎咖啡豆是可以让员工随便练手艺的豆子吗?
「好的。」她还是行礼如仪,乖乖应声。
每天下午,侯邦彦都要去海钓,孟瑶函见怪不怪。
但这个老板真正怪的地方:对於开门做生意意兴阑珊,经营咖啡店有一搭没一搭;但对待员工超大方,给她跟阿逃的东西都是好的,太过好。
侯邦彦到底为什麽要开这家咖啡厅?真有钱的话,先把店面重新粉刷好呀!g嘛把咖啡厅ga0成在半山腰的鬼屋?
孟瑶函心里有许多疑问。
「如果你要使用笔电,挑张桌子坐下来、光明正大使用,不要畏畏缩缩藏在吧台後面,很难看。」
「咦?」孟瑶函吓一跳!
她不记得在营业厅偷偷使用笔电时,曾经被侯邦彦撞见过。
他对她的诧异视而不见。
「我不在,你就代表我。是老板,动作大器点,不用躲躲藏藏。窗户靠右边的那个位置,偶而会有一点讯号,但通常是没有的,你试试看。」
「喔,好,谢谢大叔。」她有做坏事被抓到的感觉。
「叔什麽叔?叫久了就输了,叫老板!」这一点,侯邦彦就很有意见。
他背着钓竿跨上野狼125,发动引擎就出发。
而孟瑶函也开始过属於她自己的午後时光。
就算侯邦彦有指点,孟瑶函捧着笔电、试过六弦每个角落,还是找不到任何连线讯号。
最後她放弃找寻,把笔电摊在桌上,直接打开word档。
她超想写点什麽,快速敲击键盘发出规律悦耳的节奏,感觉得出她是一个常常输出文字的人。
可是她越写,打键盘的手却越发颤抖!表情也跟着别扭痛苦。
折腾了老半天,却没有留下任何一个满意的句子在萤幕上。
她望着画面上仅存的残句,用力咬住下唇、甚至有些咬破皮,但她毫无感觉。只是把自己心里莫名的挫折,都发泄在按delete键上!
戳戳戳!消消消!最後什麽都不剩!
只剩恐惧。
「为什麽我再也写不出来了?」她吼道。
看着游标依然在闪烁,她的手心越发冰凉,甚至还有点想吐。
就在此时。
「我来啦!」
突兀宏亮的问候,适时拯救了被巨大恐惧吞噬的她。
「好久没来,有没有想我?咦?你哭了?打电脑也可以打到哭?不要写作业打字啦,玩ga会笑会飙国骂才健康!」
阿朗看似个x大喇喇,观察力却入微。
「你昨天才来,谁要想你了?我才没哭,鼻子过敏而已。」孟瑶函立刻把脸转向窗外,回避他的眼神。
阿朗很识相,没继续追问。
「你家boss进金se三麦没?我要黑啤。」
他甩着那一头招牌金发,完全把六弦当自己家,进屋就往雪柜前站,打开门挑三捡四。
「没。他说他不喜欢啤酒,最近正考虑把啤酒换成韩国烧酒。」
孟瑶函默默阖上笔电装进袋子里,不让阿朗看到。
「啧啧,告诉他不要乱换!烧酒难喝si了,还是我们台啤好,但cass不错,柠檬口味的我可以接受!」
阿朗眯着眼、噘着嘴,在心里回味无穷。
孟瑶函没好气,道:「你喜欢有什麽用啊?喝这麽多,天天找机会赖帐,六弦迟早被你喝倒。大叔要认真跟你讨酒钱,半年的营运费就有了。」
她为侯邦彦打抱不平。
阿朗大笑三声,打开一罐海尼根,跟之前侯邦彦一样,坐在大门门槛上。
「大叔?侯邦彦是大叔,那我呢?一定是欧巴,对吧?」
孟瑶函鄙夷地瞪了他一眼,没想到原本睡在门边的阿逃也抬起头瞪他,马上决定换位置睡觉。
阿逃很明显要避开他,移动的时候,还做出狗狗上完厕所、用後腿拨砂的动作。
「你做人太失败,连狗都懂。」她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