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路尹终于从愣忡中回神,而他回神的第一件事就是和洛辛抢娃儿抱,他盯着侄女的樱桃小嘴和一双明眸,便忍不住想逗她玩。成雅晏有些力不从心,她不得不佩服路尹的观察力,不过,她的确是那位访客又如何?“他不也违背了约定告诉你们?”成雅晏瞟了路尹一眼。“这事,他非说不可!”她耸了耸肩,坦承身分对她而言只有坏处,自古以来偷儿只在暗不在明,否则她也没必要隐藏自己,不是吗?“你们想找她做什么?又想知道什么?”“你是指我?还是他?”亚德反问。她饮了口茶后,淡淡地说:“都有。”“我呢,是很认真地在调查这件事,而他呢,纯粹就只有好奇!”亚德说得简洁明了。“好奇?”提出疑问的人是路尹。他瞅着成雅晏那张过度苍白的脸,不明白为何自己会对她产生好奇。“是因为她有张像死人的白脸吗?”闻言,亚德放声大笑,成雅晏则是一阵火气直冲脑门。“我只是很少晒太阳,你不要侮辱我!”成雅晏气愤的说。“抱歉”路尹连忙道歉,而且还优雅的颔首陪罪。由此可证路尹的有礼是天性,就算他失去了部分的记忆,有些习性仍是不会改变。“你想调查什么?”她瞪了亚德一眼,为什么事情变得没完没了?与其变得像今日般麻烦,她倒不如收回钻石,让这一切不曾发生。“梅花和夜姬的关联。”亚德认真的说。“查出关联之后呢?”“再说吧!”亚德尚未想到那之后的计划。成雅晏没好气的斥道:“这么说来,你们只是找件事来打发时间罢了!有钱人就是这样,没事找事做!很抱歉,我现在就可以回答你,我是今天才听说这些组织,同样深表讶异!我只是个平凡老百姓,从我身上,你们是查不到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的!”“好吧!既然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平凡老百姓,所以这件事你就更没有理由拒绝了。”亚德不怀好意的说:“不是吗?”“什么?”她的心中忐忑不安,亚德明目张胆的臆测已经让她十分伤神,可是洛辛如鹰一般锐利的目光才是让她想尽速离开的主因。洛辛虽然保持沉默,可是他的审视不曾中断过,他冷静的听着她和亚德之间的对话,未曾表示意见,但他同亚德一般猜疑她的身分。亚德摊了摊手,指着小弟一脸无奈的说:“二十岁耶!他的心智全变了样!要不是因为你,他也不会变成这样,这你不能否认吧?”她看着面前的奥氏三兄弟,亚德彷佛已将决定写在脸上,只是等着她发问罢了。“你们要我怎么做?”“第一,我们都很忙,没空替他做‘复健’。”亚德果然有所决定,他毫不客气的说:“所以必须仰赖你了!第二,他记不起事情不要紧,最起码也得先教教他现在应该做些什么,什么才是他的责任你是老师,相信这件事对你而言是轻而易举。”“复健?你应该找护士吧?”她真的不想找麻烦,因为要是再继续和这家人有所牵扯,她永远也得不到平静!她继承了母亲的使命,现在母亲的遗愿已了,梅花帮现任的掌事者也将它经营得很好,她没有涉足帮派已久,一心为了求平凡而铺路,难道这也有错?“许秘书也不错!堡作上的事,他一清二楚。”成雅晏心想,那个老是哇哇大叫的男人,总算有派上用场的一天。“你要他别到处张扬路尹失忆的事时,心中已有了想法,不是吗?”“他只负责协助。”亚德支开许秘书的唯一原因,是因为他真的太吵了!“事情因你而起,你要负全责!”“我拒绝!”她捧着茶杯,坚决的表达意见。路尹似乎想开口,却被她狠狠的瞪视,不得已,他只好低头继续逗弄大哥的小孩。“你拒绝,就等于间接承认你是那名小偷喽?不然,你害怕路尹拆穿你什么?”亚德仍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不可理喻!”成雅晏放下茶杯,她真的累了,不想再谈!“所以”亚德根本不理会她的抗议,他一把拉起路尹,将他推到她身侧,用一副委以大任的口吻说:“他就交给你了!”“什么?”成雅晏和路尹面面相觑,他们一齐异口同声地大叫。“别开玩笑!”她沉着脸,刻意的和路尹拉开了距离,一种不祥的预感浮上心头,他们到底想做什么?亚德认真的说:“我没有开玩笑,你得帮助路尹恢复记忆,这是你应负的责任!”“我不要!”她忍无可忍的站了起来,亚德的提议真是荒谬透顶,她为何要引狼入室?真是无聊!她到底为了什么来到这里?又为了什么必须去接受他荒唐的提议?为什么总有人要她负责已经决定的事情?啧!十年了!母亲与世长辞已届十年了伴着秋雨的夜清清冷冷的,成雅晏坐在屋顶上陷入沉思。从奥宅回来之后,她辗转难眠,索性爬上屋顶想心事。这是她常做的事,也可以说是梅花帮成员的习惯。亚德的动机无疑刺中了她内心的最深处,若说夜姬和梅花之间有所关联,那唯一关键就是她的母亲——片桐静。由于害怕星蓝海钻石的诅咒会殃及夜姬里的成员,为此夜姬的掌权者原田雪子毅然决然的结束了夜姬的“寿命”而片桐静为此处于自责中而无法自拔,她不甘心夜姬因为她而结束,为了掩人耳目,她离开日本来到了台湾。为延续恩师所创立的夜姬历史,片桐静收养了一干孤儿,暗自训练她们取代了夜姬,并且用了中国的国花为组织名。案亲在单纯的公务员生涯里,完全未察觉母亲的另一种“身分”他根本不知道母亲就是梅花帮人人敬崇,尊称“静nain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