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八点,乐音准时响起,在教师的带领下,学子们张口唱着国歌,所有的学生只有在此时才会完全集中在这里。有的学生Jing神奕奕,有的仍是昏昏沉沉“日樱国中”是日本“北樱高校”在台湾设立的国中部分校,因此,包括学生的制服、教育方式普遍趋向日本化。一般而言,在校长冗长的晨训中,学生们没有一个是挂着笑脸的,可是,在这所国中,学生们每天早晨在浑浑噩噩地唱完国歌后,最期待的一件事,就是校长开口说话。由学生们痴迷的目光看来,校长站立的时间愈久,肯定愈会引发学生忘情的尖叫。炼彦人,日籍人士,是日樱国中的校长,也是北樱高校的董事。他有着斯文好看的俊颜与颀长健美的体格,没有读书人文弱的模样,轩昂的气势浑然天成。三十岁仍未婚的他,无疑在宣告他黄金单身汉的价值,可惜的是,他习惯简洁扼要的交代完事情,晨训的时间永远不出十分钟。没有人会在这个时间去注意校门口的动态,一抹身影总是在这个时间踩着不疾不徐的步伐前往教职员办公室。她向来我行我素,不与校内任何人深入交谈,孤僻傲然;她有一张清丽脱俗的美貌,不过因为始终面无表情,反而形成一种足以窒人的冷艳。“成老师。”刚结束晨训的炼彦人不知在何时已等候在教职员办公室的门口。他嘴边挂着粲然的笑意,但目光如电。“我有件事想征求你的同意。”“请说。”成雅晏淡淡地说。她的眼眸盯着他笔挺的西装和不曾打上领带的领口,象征男性的喉结清晰可见。“学生们建议以参观各大企业的工作情形做为教学观摩的内容,你有没有什么提议?”成雅晏睇着这位人高马大的校长,为他脸上的贼笑感到不解。她的处事风格一向淡漠和低调,校内的师生都十分清楚,除了上课、下课,她对其他的活动都不关心,他难道不清楚?“你应该去问教务主任,不该来问我。”她充其量只是个小小的日文老师而已。他提醒她:“昨天的会议,你没到。”“谢谢你的提醒!”她故作诚心的感谢他“基本上,我的意见等于没有意见,大家决定去哪家公司,由谁负责,我都没意见,我向来是少数服从多数。”他的笑意更浓了“是吗?你说的?”她直觉事有蹊跷,倏地变了脸色。“你们决定了什么?”“你不笨,应该猜得出什么事才对!”他摊了摊手,脸上的笑容有股邪恶的意味。“你来到这里的时间和我差不多,起初我以为你是不适应这里的环境,总是以冷漠对待周遭的人事物。”“然后呢?”她无奈地叹口气。天知道有多少人在猜测她!在履历表的资料上,她的背景简单到不行,而因为她的独来独往为她增添了神秘感。“学生为你取了不少绰号,也杜撰了不少传闻。”学生喜欢接触他,他自然可以从学生口中得知许多不为人知的小秘密,他可是倒背如流。“冷若冰霜、冰山美人已不足以形容你了,为人师表不能总是独来独往,为人师者,应该对教育事业充满热忱。”“应该怎么做是我的事。”“可是我们不这么认为,所以我认为这是一个好机会。”“很抱歉,我不想参与。”他挑起了眉头,摇了摇手。“你忘啦?你刚刚自己已经答应了,想反悔啊?”她眯起眼,双眸中彷佛快迸出怒火,他根本就是早有预谋!她和他井水不犯河水,他干什么找上她?“你安排的?”“学生们想找你当那天的负责老师,而其他老师也认为你的严肃很适合监督学生在校外的言行。”炼彦人笑了笑。她压根儿不相信他的理论,她的冷漠到底得罪了谁?她究竟有何种理由必须去接受这苦差事,他却还解释得冠冕堂皇?炼彦人靠在门边,歛起了笑容,表情骤然一变,如鹰般的眼眸足以洞悉人心。“你是一个很特别的人,而我是个等候命令去行事的人,到目前为止,不能说我对你不好奇,所以我抽空对你做了一番调查。”“调查?”她冷哼“你没有权利调查我的隐私。”“严格说来,我是没有这个权利,只不过,你的确令人感到很好奇!”他的直觉敏锐,就他另一个身分所拥有的特长而论,他相信她绝对不是一名教师如此简单而已!成雅晏刻意忽略了他那莫名其妙的论调,她不改淡漠的走入办公室,却仍然可以感觉到他紧迫盯人的目光。如果说她是特别的,那么她这位迷人的校长也应该不平凡,看来她必须对他改观了,因为他也绝非是一名单纯的“校长”“路尹,你的意思是,星蓝海平白无故突然出现在你的书桌上?”亚德?奥的神情说有多诡异就有多诡异,他的好奇心超越家中任何一份子“打破砂锅问到底”是他的特色。奥宅上下正为这颗钻石而十分疑惑。路尹?奥负责管理欧美市场,此次回台的原因,着重在参加展览,而展览会是结束了,突发的事件却使他无法如期回到美国。奥家的大家长莫卡?奥已于展览会后立即回美,席丹则是拉着他的夫人前往台湾的东岸旅游。
路尹的大哥洛辛,静静坐在沙发的一角,他冷峻的个性已因为女儿的诞生而有些改变,俨然成为不折不扣的nai爸,完全削去了他主宰亚洲市场的威严。路尹的二哥亚德则是潇洒的斜倚在沙发上,犹如一尊完美的雕像,令人舍不得移开视线;他也是唯一不愿接掌家业,独立创业的孩子。现在,亚德正以一双彷佛能够透视人心的眼眸,打量着很少语出惊人的弟弟。路尹的温文儒雅是与生俱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