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餐后,耿亮就一直跟她留在庭院里,替她架设监视器,一早不停的拎进拎出、爬上爬下,全身上下都流了不少汗。恩及此,她忍不住顶手也帮他倒了杯水,只是当她回到庭院时,却发现耿亮早已架好监视器从铝梯上下来,正背着她蹲在西边的一块小花圃前。心想他应该是在整理监视器的线路,她只好暂时把水杯搁在门边的鞋柜上,等到他不忙的时候再喝,谁知道眼角余光却忽然看到小黑司伏在另一块花圃里,小小的身影几乎淹没在花草间,只露出小小的和短短的小尾巴,看动作应该是正在挖土。等等,挖土?她记得那位置种的正是她好不容易催芽成功的日本猪牙花——“小黑你在挖什么?”她脸色微变。“那边埋的球根很珍贵,你不可以把它挖出来!”她喊叫着向前抢救,却为时已晚。她花了三个多月把它藏在土里保shi催芽,没想到小黑却只花几分钟的时间就把它从土里挖了出来。骄阳下,就见健康雪白的鳞jing早已被征断好几根,瞬间看得她心疼不已,可那罪魁祸首却垂头聋耳的缩在花圃,有些心虚、有些懵懂的看着她,一副完全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事的模样。“傲呜?”小黑吐看舌头,不确定的摇摇尾巴。孟思瑜无言以对,只觉得心在尚血,虽然头上的遮阳草帽和身上的薄外套替她阻档了烈日,却无法替她阻档心中的悲凄。鳞jing新了那么多,日本猪牙花一定元气大伤,明年春天应该是开不了花了,就算幸运开花了,也不会健康。“怎么了?那颗像蒜头的东西很珍贵吗?”一旁的耿亮立刻回过头。她欲哭无泪,虽然心中再难过,却舍不得对小黑生气,只能认命的把球根检回手里,谁知道她才转过头,又再次脸色大变。“你你手上是什么?你为什么把我的攀龙草给拔了?”她忍不住尖叫,整个人几乎是跌跌撞撞的冲到他面前,颤抖接过他手中珍贵难种的攀龙草。“攀龙草?呢这不是杂草吗?”耿亮立刻学小黑摆出无辜的嘴脸。孟思瑜觉得自己又想杀人了!她的攀龙草可是珍贵的中药材,一斤就要一千五百元,每年只在清明节前后开花,开出来的紫色花朵以穗状排列,绕着花jing回旋向上,就像寺庙那攀柱而上的祥龙,迎风摇曳、美不胜收,然而他却他却她立刻看向她种植攀龙草的那块花圃——“什么?你全都拔了?你竟然全都拔了?!”她再次发出大叫,整个人颤巍巍的几乎要软倒在地。他连忙接住她发软的身体。“甜心,我只是想帮忙”“你杀了我的攀龙草!”她尖叫指控。“我不知道这东西这么珍贵。”完了,他第一次看她这么歇斯底里。孟思瑜气到全身发抖,几乎完全说不出话来。看着她几乎是目光泛红的捧着杂草——不,是攀龙草——在花圃蹲下,耿亮只能心虚的抱起小黑,小心翼翼的凑到她身边,看着她把攀龙草种回土里。“甜心,我很抱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帮忙”他心慌意乱的试图解释,还不是舍不得让她在烈日下这么辛苦,所以才会在整理线路的时候顺便帮她除除草,乘机献敲殷勤,没想到弄巧成拙。“以后不准你再靠近我的花圃!”她杀气腾腾的瞪着他。“对不起。”“小黑你也是!”小黑垂着头,更加缩进耿亮的怀里,似乎听得懂人话。看着眼前一脸忏悔的一人一狗,孟思瑜虽然心痛自己珍贵的日本猪牙花球根和攀龙草,却无法狠心苛责。毕竟小黑年幼不懂事,又有公均占地盘的天性,而耿亮也是一番好意她含泪摇头,只能无语问苍天,此时却正好看见一个不明物体从墙外飞来。阳光闪耀,那东西也跟着闪闪发亮——“小心!”还来不及看清楚那到底是什么东西,耿亮就发出了低喝,瞬间伸手将她拉进怀里,转身用自己的身体遮履了她。哐啷一声,玻璃物体落地的声音是那样的响亮,刹那,耿亮感到自己的脊背被几块玻璃碎片划过,背部也被溅到了ye体,刺鼻难闻的味道在充满花香草香的庭院里蔓延开来。那味道——是盐酸!孟思瑜脸色大变,几乎是瞬间就辫识出那熟悉难闻的清洁剂味道。下一秒她顾不得为什么会有盐酸从天而降,顾不得自己心爱的花花草草有没有被盐酸喷到,她立刻挣开他的怀抱,直奔不远处的水龙头,以最快的速度转开水龙头拿起水管,谁知道一转头却看到他把小黑关到笼子里,起身往外冲。“你要去哪里?”她大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见的。“犯人一定还跑不远,现在追还来得及!”话还没说完。耿亮已拉开庭院的锻造大门。“站住,你给我回来!”她再次大吼,也顾不了犯人究竟是谁,捏着水管就把水往他身上冲。
该死,他没神经吗?他都被溅到了盐酸,还不赶紧冲水,难道他不觉得痛吗?抱阳下,就见水花灿灿,颗颗晶莹、串串剔透,完如雨花落下,颗颗串串的落在他身上。耿亮看着她又惊又怒、又急又忧的表情,不由得停下脚步。她嫌水量不够,索性伸手将水龙头转到底,并以最快的速度扯着水管迅速奔到他身边,拿着水管兜着他的身体猛浇。炎热酷署忽然被凉水一喷,一点也不让人觉得冷,反倒通体舒畅,然而更令他身心舒服的还是她担忧的表情和动作。自己喜欢的女人担心自己,没有一个男人会不开心的。明明前一秒她还对着自己生气,但一看到他有危险,她却没有任何犹豫以他的安危为优先,其实她心爱的花花草草也受灾不少,但此刻她的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