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穗涵脸一下子红了,装傻说:“什么关系?我不太明白。”
看徐昭一副冷淡自若的模样,没想到交的朋友是这样的,性格跳脱,不像是一个军人。
张向前有点怀疑姜穗涵在耍他,但是他没有证据:“那我直接一点哈,他是不是看上你了?”
够直白的,姜穗涵差点被口水呛住,咳嗽了一声:“你猜。”
张向前摸着下巴,看看徐昭,又看看姜穗涵:“我猜你们两个关系肯定不简单,我还是第一次见他和一个年轻姑娘走得这么近,你和他不愧是一家的,一个说话气人,一个说话七拐八拐的。”
他忍不住和姜穗涵吐槽:“姜同志你是不知道这家伙以前的性格有多恶劣,当然了,现在也一样,去年文工团的一个小姑娘在路上拦住他,想请他吃顿饭,说是感谢他上次帮了她,这人冷冰冰地回了句,不需要,把人家姑娘气得呀,当场差点哭了。”
“那姑娘不死心,说她没别的意思,只是一顿感谢反而已,他还是不为所动,说顺手而已,不用特意感谢,然后丢下那姑娘走了,那姑娘当时眼眶就红了,我在一边看着都有点不忍心,然而徐昭同志心就像一颗石头一样硬,撬不动啊。”
张向前和徐昭认识好些年了,话说,这家伙瞒得够严的,一点风声都没往外透露过半分,怪不得不着急,原来早就有对象了,只是不对外宣称而已。
部队里最受欢迎的单身人士早已名草有主,这消息要是传了出去,不知道有多少小姑娘们黯然落泪。
姜穗涵扭头瞥了眼徐昭,表情没什么变化:“哦。”
哦是什么意思?
不是,这姑娘也太淡定了吧。
听到有别的姑娘觊觎你对象,你这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不对吧?
张向前怀疑的目光在姜穗涵和徐昭之间来回移动,心想,难不成是我想多了,这两人清清白白的?
他凑到徐昭耳边:“你们怎么回事?是不是你不行,还没搞定姜同志?不懂你就多向我们这些有经验的兄弟请教,这好不容易来了这么漂亮的一姑娘,你动作不快点,小心被别人捷足先登了,到时候哭都找不到地儿。”
两个大男人靠得这么近,黏糊糊的。
徐昭嫌弃地推开张向前:“哪儿凉快呆哪儿去。”
这人的嘴巴真是一刻都不得闲,尽会说些叫人误会的话。
开车的是张向前,徐昭坐前面的副驾驶,姜穗涵和姜乐昀坐在后面。
徐昭往后面看了眼,想和姜穗涵解释张向前说的那事,但是车里还有张向前这个大嘴巴在,而且也不好在小孩子面前说。
这个时间国营饭店已经开店了,店里人还挺多的。
姜穗涵其实不饿,就是旅途劳累,现在只想快点回去洗个澡,然后上床睡个昏天暗地,谁都别想打扰她。
就算她不饿,不代表其他人也不饿,四个人里面还有一个小孩,大人可以不吃,小孩不行,还在长身体。
上云县是一个小县城,破破旧旧的,道路有些不平,路两边的楼房不高。
坐在车里姜穗涵头有点晕,脸色不是很好,嘴唇苍白。
坐了两天两夜的火车,整个人灰头土脸的,周身酸痛,即便在她面前摆上一碗佛跳墙,她也没胃口。
把车窗打开一点,风吹进车内,这才感觉好受了一些。
张向前边开车边说:“我说姜同志,就这点路你就受不了了,县城的路算是好的了,等会儿回部队走的那段路,那叫一个颠死人不偿命,有你受的。”
单看姜穗涵这长相就猜到她是城里长大的女孩,白白净净的,身娇体弱,估计从小到大没受过什么苦,也不知道徐昭从哪找来的这姑娘,部队条件艰苦,和城里相比那叫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不是他杞人忧天,小姑娘未必受得了当军嫂的这份苦,也许待不了几天就哭着喊着要回去。
家属院里不是没发生过这样的事,三营的副营长的媳妇来了部队不到两个月,嚷嚷着要回老家,不想在这边待了,那个副营长千哄万哄还是没能把媳妇留下来,苦着脸把媳妇送回老家,重新在部队过上孤家寡人的日子。
徐昭:“ 过会儿去买点晕车药,吃了应该会好点。”
姜乐昀没受多大影响,小孩好奇心重,一路上趴在车窗上看外面的景色。
进了国营饭店,张向前笑着逗弄小孩:“小子,看出什么了?”
姜乐昀捧着杯子喝水:“这里没什么好玩的,比我们家差远了,破破烂烂的,一点都不好看。”
明江市是沿海城市,靠近省会,城市发展相对比较好,工厂多,海陆交通发达,比起眼前的这座小县城,自小生活在大城市的小孩自然是有些瞧不上。
张向前顿时乐了:“你家是哪里的?”
姜乐昀:“明江市,你去过吗?”
张向前:“没去过,不过听说过,你们那里靠海,有很多好吃的海鲜,不像我老家,只有河里的小鱼小虾,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