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子余立刻双眼放光,“有美女吗?我也去蹭个饭行不行?”
“当然全是美女,”姚霜甩了甩头上的辫子,眼神示意,“只要安尧哥愿意来,你们就一起呗。”
“那肯定愿意来!”严子余回答得铿锵有力。
三个人同时望向祁安尧。
祁安尧明显听得不太认真,他收回环视舞台四周的视线,淡淡回答:“不想去。”
姚霜眉头一皱,凑过去盯着他,“你感冒了?”
祁安尧退了一些,“嗯,离我远点儿,传染你了不好跟姚叔交代。”
“发烧没?”
姚霜要伸手去摸他额头,被祁安尧抓住手腕,烦躁地甩开,“别碰我。”
姚霜自小就知道祁安尧是个什么性格,她不怎么在意地耸耸肩,收回手,“行吧,那我去准备了,结束了再来找你。”
姚霜走后,沈维问祁安尧:“你是不是对小青梅太凶了点儿?”
“就是,”严子余瞪他,“还好小青梅心大,一般女孩儿被你这么凶,说不定都吓哭了。”
祁安尧不觉有异,“嗯,最好吓得她以后别来找我。”
严子余:“不是人。”
沈维:“不懂怜香惜玉。”
祁安尧不再讨论这个毫无意义的问题,他苍白的手指下意识地摩挲着黑色背包的拉链,眸色黑沉,又带着不易察觉的癫狂。
路青的节目在第七个,如元旦晚会那次一样,路青和司燃刚走上台就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里面还夹杂着一些意有所指的起哄声。
音乐起,司燃起舞,路青作画。
路青穿着白衬衣站在一侧,整个人安静恬淡,舞台柔和的灯光洒在他身上,像是笼罩着一层梦幻而又美好的光晕。
祁安尧看着路青,生怕一眨眼人就会消失在他眼前。
身后传来低低的讨论声——
“这个路青真的是gay吗?天啊,他长得这么好看,有没有男朋友啊?”
“这个跳舞的司燃应该就是。”
“真的?”
“嗯,元旦晚会那天,司燃在台上跟路青表白,送出一朵玫瑰花,路青收了,你说是不是表示两人在一起了?”
“我天,这么浪漫吗?”
祁安尧闻言,回头冷冷瞪向两人,八卦的两人被祁安尧的眼神吓了一跳,自觉闭上了嘴。
祁安尧攥紧背包带子起身,对严子余说:“让一下。”
严子余正看节目看得出神,还以为祁安尧要去上洗手间,便撤了腿。
两人本来坐在边上,严子余一让,祁安尧就大步迈了出去,往舞台方向走去。
沈维见祁安尧那阵仗,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些不安。
这人不会发什么神经吧?
司燃一曲舞毕,路青也完成了清丽绝lun的水墨荷花,同样由两人同学举着画绕场一圈,报告厅掌声雷鸣。
正当路青和司燃准备下场时,话筒传来一声低哑的“等一下”。
路青一愣,延着声音方向望去,只见祁安尧大步走上舞台,手里拿着从主持人那儿抢来的话筒,另一只手里则拿着一朵蓝色妖姬。
路青看着那朵蓝色妖姬,突然产生某种强烈预感,顿时心跳如鼓,示意司燃快点下去。
祁安尧大步走过去,拦住路青,偏头咳嗽了两声,然后望向路青,“路青。”
“路青”两个字透过话筒回荡在突然安静的会场。
台下一片哗然。
沈维和严子余惊掉了下巴。
严子余:“干什么?上台送花求和好?安尧这是要疯的节奏?”
沈维面色凝重,如果祁安尧这是要表白,那他确实是疯了。
钟畅紧张地站起身,一把抓住冯小高的手,指尖都快掐进了冯小高的皮rou里。
这脾气不太好的直男不会是要效仿司燃,搞一个炸裂的当众表白吧?卧槽,爹姐救命!快掐我人中!
而姚霜则站在舞台边,拧着秀眉,不明所以地望着祁安尧和路青。
祁安尧拿起话筒,声音由于感冒变得沙哑低沉,却又异常好听。
他举起蓝色妖姬,说:“路青,还记得蓝色妖姬吗?上次元旦演出结束后,我们去市区跨年,那个时候有个小丑在捏气球,我说我要送你一朵花,就跟着小丑捏了一朵……今天,我想把花送给你,我想告诉你……”
祁安尧喉咙一痒,偏头咳嗽了两声。
路青空白的脑子突然回过神来,忙趁祁安尧咳嗽的时候一把抢过话筒,勉强笑道:“是……是啊,这可是象征我们友谊的蓝色妖姬,花我收下了,谢谢你祁安尧。”
路青接过祁安尧手里的花,对着台下鞠了一躬,“不好意思耽误大家时间了。”
后台这才反应过来,慌忙关了红色的幕帘。
报告厅安静了几秒,随即爆发出浪chao般的起哄声——
“怎么回事儿呢?话是不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