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战锣敲。“咚咚咚咚!”战鼓响,声声接连,配合着阵列庞大,整齐划一的军队。人人手中的戟光剑芒似寒星,刀弩簇尖利如锋。身着银灰战甲头戴盔,肩披凤凰亲手所裁的黑色披风,踩着沉缓有力的步伐,东鹰王步上祭天高坛。祭天高坛只于过年、国难以及开战前夕使用。德高望重的老祭司为东鹰王高举焚烧的檀香,缭绕周身,求上天赐予东鹰王祝福,期望能在战场上无往不利。其他年轻的祭司yin唱着古老的旋律,采以古老的卜卦之术,以测战役的成败。第一次卜卦“胜——”祭司齐喊,战锣齐敲,战鼓齐鸣。接下来的第二次、第三次卜卦亦十分顺利。“胜——”未了,东鹰王拔剑高举向天,王室徽旗迎风飘扬,东鹰国的大军齐声欢呼。站在一旁的楼阙高台中观看这一幕,凤凰的美眸激动含泪,只觉得东鹰王,她的夫婿,简直就像个高大威武的神祇。原先充满心中的不安忧虑一扫而空,她相信他一定会平安无事回到她身边。又一阵战锣战鼓声齐响,步兵行走,骑兵策马,将士率众,东鹰王一马当以昂藏之姿,骑着战马,东鹰王锐利的视线看着这一切。然后他抬头,望向凤凰所在的楼阙高台。≈ap;ap;x5c3d;≈ap;ap;x7ba1;大腹便便,凤凰依旧优雅地欠身施礼。一切尽在否言中。东鹰王又凝视着她好一会儿,才发声喝令,大军正式开拔。凤凰一直到大军最后一道人影都看不见了,才在枝儿、桠儿的扶持下徐徐站起,美眸中晶泪盈眶。当男人出征打仗,女人唯一能做的,似乎只有留守家中,祈求上天让他们能平安归来,无论百姓贵族皆然。思思念念,凤凰用膳时,念着东鹰王是否吃过了?吃饱没?菜色又是否合他的胃口?更襩uo逶保材钭哦ネ踉谧鲂┦裁矗可砩系囊屡鄹删换蛟嗔耍?br /≈gt;更不消说,晚上合眼却无法入眠,在柔软被褥上左翻右转,念着东鹰王睡得是否安稳舒适?不,也许连睡都没得睡,正忙着在打仗呢!就这么着,无数念头在她的脑海中翻腾如浪涛,一波波侵袭着她。凤凰渐渐陷入半睡半醒的迷梦间:然后,她梦见了他无独有偶,军营主将帐内,半夜挑烛,闭目养神,东鹰王无法不思思念念。念着的是,凤凰娇美又端庄的容颜,现下是笑或嗔?念着的是,凤凰珠圆玉润的身姿,现下是否多了几分丰腴?念着的是,拥着她入怀,柔软甜美的滋味,又岂是平空想象可以比拟?成千上万的想象犹如水面的涟漪,在脑海中泛起一圈又一圈的痕迹,馍糊了意志,东鹰王慢慢进入恍惚的梦中。然后,他梦见了她自春梦中乍醒,孤枕怎能再成眠?凤凰后幽然喟叹,拉开床幔起身,缓步定向窗边,凝望夜空中的弦月。在梦中激情如斯,东鹰王仍觉得sao动如翻滚的火舌,如何休息?索性一骨禄趄身,在帐内又急又快、来来回回的踱步,企图压抑欲念。但是凤凰和东鹰王各自沉沉地一叹。自美梦中醒来、梦中伊人却不能伴在自己身旁,此情此景更令人空虚难寻啊!唉,不想不想不想了!凤凰不再望向明月,打算回头补眼。“王后!王后!”就在此刻,惊慌的呼唤蓦地在重重宫闱问扬起,夹杂着愈来愈急愈促、愈来愈纷乱的人声与脚步声。“大事不好了!”别想太多了!东鹰王喟叹,既然已无心于军事,索性再假寐养神片刻。就在这时候“王上!”训练有素的传令兵快步奔至他的帐门口。有状况?东鹰王立即道:“进来!”“禀告王上,叛军动向又有异,一支小队已经在一个时辰之前遁去。”“什么?”东鹰王浓眉一挑“所以叛军目前仅剩五成兵力?”“是。”聆听军情之际,陆陆续续,各路将军亦到场。“这倒奇怪,两军尚未正式交锋,他们就跑了?”至目前为止,战事零星,双方的主力仍观望着,可是现下鹊王爷的叛军蛰伏不动就算了,还一点一点的将兵力撤走撤走?东鹰王有个模糊的想法逐渐形成。不仅东鹰往想到了,其他人也想到了。“叛军跑了人便罢,”一名身着蓝袍的将军沉yin“问题是”“跑哪去了?”另一名白袍将军也道。“呿,管他跑哪去!”一名玄袍将军倒是大剌剌的一挥手“总不会跑回家去放牛耕田吧?”东鹰王心下猛地一动,口气不觉有些严厉“你说什么?”
玄袍将军被东鹰王的反应吓了一跳,又应了一递“是,我说,总不会跑目家去放牛耕田吧?”玄袍将军一说完,四下顿时陷入诡谲的沉默。怪哉!怎地没人要接话啦?玄袍将军心中满是不解。他也没说什么了不起的话吧?他顶多说,总不会跑回家去放牛耕田吧?总不会跑回家去玄袍将军嘴巴大张,领悟了,也呆住了。想当然耳,叛军自然是不可能跑回家去放牛耕田,但按目前叛军的动向来看,很有可能是使出声东击西之计,在东鹰王这方误以为叛军持续遁去的同时,却暗中突袭王部!“什么?”娇颜倏然别白,凤凰颤着声又问了一遍。“叛军打过来了!王后,叛军已经兵临王都外的城墙边了!”她一听,差点晕厥。可是,环视四下,那一张张比她还要惊惶的睑,包括翔王子及翩王女,强迫她清醒的面对。这刹那,她领悟到自己的身分为何。她可是东鹰王的王后,东鹰国的国母,是此时东鹰国的王都内唯一的主事者!她闭目吐气,告诉自己,不能慌!不得慌!没什么好慌的!之后姬美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