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婆婆,我能借来”顾言卿安慰她。
“你?”老太婆用略带审视的目光看着眼前这位说大话的年轻人,越看他越像花瓶,她有些怀疑的摇了摇头。
“嗯!”顾言卿拍了拍胸膛,自信满满道。
笑话,如果连凌烟阁主都唤不来星宿之力,那就别提任何人了,他们更唤不来。
顾言卿牛逼哄哄的走到窗边,接受月光的照耀。
“他能行嘛?”老太婆佝偻着腰,有些担心问与她站在一块,同样看向月光下的小道士的霍去病。
“能,我相信他”
霍去病看着月光下那位容貌昳丽的青年,听着他口中念着祈祷太Yin星君的宝诰,他在他的眼中尽化作了绝艳。
宝诰一首,却也引得翩翩惊鸿。
“幽光宝照如来,妙果素月天尊,吾奉太Yin星君之令,急急如律令!”
“唰!”
一道璀璨的月光从天上飞射而下,打在了顾言卿身上。
道士身上布满月华,满天华彩似乎在此时尽归他一人。
“他还真能引来!”老婆子大惊,继而又嘟嘟囔囔道“原来还真不是个花瓶啊……”
而这间极暗的房屋也被道士身上的月光所照亮,露出了它原本的面貌与摆设。
一张巨大的梨木雕花勾栏大床,一个梳妆台,一把小巧的椅子,以及那放在梳妆台上,除了胭脂粉盒之外的东西。
顾言卿几人定睛一看,原来是一段乌黑的麻绳。
“啪!”
几人闻声惊起回头,木门却不知怎么关上了。
“就是那个!”
老婆子没有在乎门怎么关上了,她正目光炯炯的看着梳妆台上那段乌漆麻黑的绳子,表情激动。
“那个怎么了?”顾言卿丈二摸不着头脑,一截绳子有什么好激动的?
“臭小子!那是对付厉鬼的利器!”老太婆恨铁不成钢道,她摩娑着手里的木拐,沉yin片刻,又道:“这厉鬼生前,就是被她父亲用这根绳子勒死的。”
屋内屋外都静悄悄,连邪风也不再肆虐,慢慢安静下来,顾言卿和霍去病也不禁放缓了呼吸,都等着老太婆讲接下来的故事。如果能忽略顾道士一身闪光的话。
老婆子似乎是在嫌这个电灯泡晃眼,便往黑暗处走了走,觉得气氛差不多了,才悠悠开口:“当时那位樵夫壮着胆子,将那对母女背下荒山,去转身就了村长家,让想村长辨认一下尸首。”
“可当时的村长年纪比我还大,牙都掉得一干二净了,当樵夫放下尸体时,那老头被吓得直接晕了过去”老太婆吡着一张仅剩几颗牙的大嘴,嗤笑着说。
“樵夫差看到村长就这么软绵绵得倒下,也点吓死了,毕竟任谁一天之内见到三具尸体,都会吓得不轻。”
“但也幸好老头没什么问题,只是晕了十几分钟,不然那对樵夫来说,也是真要命了。”
“老头醒来后,当即就吩咐樵夫把尸体拿远点。这不过老头活了大半辈子了,心理素质还比上不那个毛头大的樵夫,呸!那就是胆小鬼!”
老婆子说起往事就有些愤愤不平。
“但那老头虽然怂了点,也毕竟是村长,等樵夫把尸体抬远后,当即拿出族谱与樵夫一起寻找那两具无名尸体。”
老婆子放缓了些语气。
“对了,忘了告诉你们在我们村子里,从民国时期相机发明出来开始,我们村里就流行起用照片代替族谱了”
“所以当时是村长和樵夫在翻相册?”顾言卿一副地铁老人看手机的表情。
“嗯”老婆子应下后,又道:“他们翻了半天,都没有找到尸体的来源,翻到陈家……哦对,就是小刘跟你们说的,我们村里的首富!”
老太婆见顾言卿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以为没和他们解释清楚,就又着重说了一遍。
孰不知顾言卿和霍去病知道的门清。
“村长看到陈家,下意识就要翻过去,毕竟陈士德早年下海经了商,成了首富,但因多年没归乡,女人和小孩也上不了台面,村里人就渐渐忘了他们一家”
“可樵夫突然心血来chao,说什么也要看看陈家,你也知道,樵夫身强力壮,一个老头怎么能打过他?只好由他看了……”
“可令村长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一翻,却又翻出了一条人命……”
老婆子语气渐渐发冷,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最后一句话。
“当樵夫翻到陈家那一页时,惊奇的发现本应该属于陈士德的那个位置并没有他的照片,只有一个光溜溜的薄膜糊在那里”
“而在我们村子里,只有犯了叛族的大罪,才会消除族名,销毁照片!”
“但当樵夫问起老头为什么把陈家当家人除名时,老头才一脸茫然的说,他根本就没有想把陈家除名的想法!”
“其实樵夫也满心疑惑,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举行过除名仪式,但这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