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鸽传信晋苏回抒情谊
晋苏只将眉眼轻轻一抬,道:“你,去换若风。”
乐栉:“”
真是一点玩笑也开不起。
一出城外,保护晋苏的一队人马就立即隐匿了起来,只剩下外面赶车的若风。
被赶出来的乐栉撇着嘴拍了拍若风,道:“我换你。”
“这会儿有什么好换的?”若风也是一脸不情愿。
奉命看守景王的时候,若风就与乐栉不对付,如今见他依然没有什么好脸色,若不是圣意难违,他也不想被派来保护晋公子。
“谁知道公子想什么?”乐栉趁若风不注意一把夺过缰绳,撇嘴道,“你进去就是了。”
“你!”若风气道。
然而虽然再不情愿那里面也是盛宠之中的晋公子,若风也只得无奈地弯腰走进车里。
“晋公子。”若风行礼道。
“不必多礼。”晋苏淡淡瞧了他一眼,“快坐。”
“是。”若风小心翼翼地坐下。
耳边呼啸的风忽然消失,他只觉周遭格外地安静,车厢内压抑地让他有些喘不过气。
好一会儿,车内的静谧才被晋苏的一声轻笑打破,然而他随后出口的话却让若风愈发紧张局促。
“陛下那边除了派你保护我,还派你做什么了?”
“陛下”若风只觉自己仿若是坐在了荆棘之上,刺得浑身坐立难安起来,左思右想才在晋公子好整以暇的目光之下说道,“陛下叮嘱我要照顾好公子的身子,如果公子有什么三长两短,让我提头去见。”
“陛下就没说别的什么?”
晋苏依然是眼含笑意,语气温润,可若风分明在他语气里听出了迫人的意味。
若风顶着压力,一口咬定:“回公子,没有。”
“是嘛。”晋苏笑道。
他以己度人,知道戚渊渟肯定会给若风派别的任务,也知道若风定然是不能说的,然而路途无聊,自己又心思烦乱,便不免恶劣起来。
“若有什么别的,你还是早告诉我,指不定我也能配合呢。”晋苏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道。
然而他的话语再亲切温和,听在若风耳朵里还是压迫感十足,几近逼得他不敢呼吸:“没有的,公子。”
“好,那我就信你了。”晋苏说道。
若风这才轻呼了口气,然而不过一个喘息的功夫,就听晋苏又开口道:“你今年多大了?”
若风深吸口气:“我”
马车一路往前,天色将暗时才出了都城,来到了恩和郡。
“公子,天色不早了,我们今夜便在这边歇息吧。”乐栉停下马车,掀开帘子,只见里面正经危坐的若风见状如蒙大释一般松了口气。
乐栉不免背过身去笑了起来,遭了若风一个白眼。
三人进了旅店,用膳、洗漱一番后,晋苏正要睡下,窗外传来了一声声笃笃地啄窗声。
“什么声音?”客房外乐栉的声音传了进来,分明带着警惕。
“一只鸟。”晋苏下床先给乐栉开了门,看他衣衫不整,手中却牢提着一把剑,不免好笑,“不用这么一惊一乍的。”
乐栉手中的剑一副随时要出鞘的样子:“出门在外,当然要小心。”
笃笃笃——
啄窗声又响了起来。
“吵死了,”乐栉上前推开窗户,外面的鸟便扑腾着翅膀往里飞,却被乐栉一伸手逮住,“一只白鸽,有信。”
乐栉疑惑了一会儿,很快就明白过来,意味不明笑道:“这才一天都没到呢。”
他放开手中的白鸽,那白鸽果然向晋苏飞去,印证了他的猜测。
“还挺聪明。”
白鸽一路飞到晋苏身边,没等晋苏伸手,就熟稔地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啧。”乐栉不由发出了一声调侃。
“你最近愈发没遮拦了,”晋苏瞥了他一眼,“你也别回去睡了,罚你过来打地铺。”
“啊——”乐栉蔫蔫地叫了一声,虽然很是不情愿,但知道晋苏是怕他在隔壁一宿不睡地暗中保护,也只好半推半就地答应,颇有眼色地关上门出去收拾床铺。
晋苏摇了摇头,刚摊开手,那鸽子便乖顺地落在了他的掌心,傲娇似的昂了昂头,那样子竟然与戚渊渟有几分相似。
晋苏好笑地摸了摸白鸽的脑袋,取下了信,只见上面写道——
一地一信,切莫妄动,勿忘。
真是千叮咛万嘱咐。
晋苏不由地又摸了摸白鸽的脑袋,直将它摸得扑腾起来,那副不高兴的样子更与戚渊渟多了几分神似。
晋苏不由有了一个主意。
第二日入夜,刚下值的王英又急匆匆赶了来,问值守的大太监陈扬,道:“陛下歇下了吗?”
“王公公,”陈扬轻声回道,“陛下刚歇下。”
王英犹豫了一会儿,道:“我有事回禀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