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臣川淡睨了眼小何,“让开。”
很简单的两个字。
威慑力却很强。
那眼神实在是太可怕,就像是来寻仇一般,如同居高临下般,余光轻瞥,望而生畏。
“你想干什么”小何就算想要退缩,可考虑到身后的纪燃,还是站在那儿不动。
见状,蔺臣川视线从脸色苍白的纪燃身上抽回,语气近乎平静地问,“你想让他死吗?”
“什么”
“他不舒服,”蔺臣川眉梢微不可察地蹙起,“带他去医院。”
小何下意识地说,“燃哥说不去”
话还未说完,蔺臣川直接无视他往电线杆方向走去。
还丢下一句话:“他说不去就不去?还以为是三岁小孩子么。”
这话让小何怔愣半晌,等到他反应过来想拦人时,发现对方已经站在电线杆前。
纪燃察觉到眼前的光被人遮挡,有道身影站在跟前。
可是他意识涣散,无法提起半点力气。
脑袋很疼,胃疼,浑身都很疼,额头的薄汗密密麻麻,嘴唇白得更甚。
浑身过重的酒味让蔺臣川下意识地皱眉,盯着眼前那张冷白又虚弱的脸,伸手往人脸上轻轻地拍了拍。
语气偏冷地喊道,“纪燃。”
熟悉的嗓音让纪燃意识稍稍回笼,艰难地睁开眼睛,望着站在面前的男人。
酒Jing挥发瞬间上脑,眼前那张冷峻的脸与记忆中的重合。
他摇摇晃晃地站直身子,往前挪了半步,伸开双手往蔺臣川怀里扑,后者动作娴熟地把人扣在怀里,环住那清瘦的腰。
抱了个满怀。
纪燃将脑袋埋在对方的颈窝,嗅着那能够抚慰着烦躁内心的气息。
用冰凉的鼻尖蹭着那滚烫的肌肤,语调带着几分委屈。
“蔺臣川,我好疼。”
我好像要坏掉了
身后本想上前将纪燃护着的小何步伐停顿,一时之间不知是否该上去。
那醉醺醺却又带着委屈的语气当真是他家燃哥?
目光落在纪燃抱着蔺臣川使劲蹭,跟个小狗似的一点点嗅着颈窝,仿佛上瘾般。
清冷的味道不仅能够抚慰内心的烦躁,更能够让他感到无比的安心。
是他所熟悉的,喜欢的,朝思暮想的。
“”小何倒吸一口气。
他总觉得哪儿不对劲。
这个场景太过于的震撼,让直男了二十多年的小何有种脸红心跳的错觉。
橘黄色的灯光洒在两人的身上,地上交叠的身影格外的暧昧。
怪不得跟在纪燃身边那么多年都没看到对方谈恋爱。
原来
小何打量了眼蔺臣川的侧脸,不由赞叹他们站在一块实在是过分的般配。
不过万一两人只是关系好的朋友呢。
见人往他怀里扑,蔺臣川完全是肌rou记忆地条件反射将人搂在怀里。
上次他就发现纪燃瘦了。
腰上一点rou都没,还缩小了圈。
前两次见面还跟他争锋相对,可喝醉后,就跟五年前般,喜欢抱着他乱蹭。
也不知道到底是真醉还是假醉。
毕竟以前两人在一块,纪燃也有几次喝醉的时候,锋芒收敛,变得无比的乖巧。
在别人的面前或许会很正常,可一旦到了蔺臣川面前,醉态尽显。
如果是真的醉了的话,明天醒来岂不是要羞愤。
蔺臣川唇角抑制不住地上扬,却没有动作,任由纪燃抱着闻,语气清冷地问,“哪里疼?”
闻言,纪燃脑袋宕机须臾,将脑袋搭在他的肩膀,声音闷闷地回答,“头疼”
“还有哪里?”
迟钝两秒,便伸出手抓着对方垂放于腿侧的手。
轻轻放在自己的小腹,“这里。”
随后又顺势往上,按在腹部,“这里。”
最后落在胸膛心脏的位置,“还有这里。”
冰凉的手紧紧攥着青筋凸起的手腕,按在自己的胸膛。
又抬起脑袋,语气颇为认真地说,“蔺臣川,我好像要坏掉了。”
若不是对方眼底氤氲又含着醉意,蔺臣川都快怀疑纪燃是在装醉。
可装醉的好处是什么?
总不可能是为了揩油。
想到两人傍晚在餐厅洗手间里的不愉快,那时的纪燃整个人就如同暴躁的刺猬,浑身都是刺。
只要靠近,就扎死他。
然而此刻喝醉的小刺猬身上的刺就如同软化了般,统统收敛起来,露出柔软的肚皮亲近他。
“”小何实在是没眼看。
内心直接土拨鼠尖叫。
他不应该在这里,应该在车底。
什么鬼朋友之间的互动这么gay。
真的想不到平时恣意张扬又散漫的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