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夏桑鱼脸上已经没了平日伪装出的和善甜美,她坐在那,Yin测测地盯着南缨,半晌,这才咧嘴一笑:“我还以为见不到你了,缨缨。”
“没想到在你心里,我这么重要啊,坐着轮椅都要过来见我。”
夏桑鱼的话不算刺耳,只是褪去了甜美温柔的语调,她说话总是给人一种很Yin沉的感觉,而南缨感觉,这才是她原本的模样。
“你当然重要。”
“其实我很好奇,我俩无冤无仇,你为什么非要置我于死地呢?为了一个男人?值得?”
南缨坐在她对面。
不过为了南缨的安全考虑,她们之间还隔着一段不算近的距离。
听见她这问题,夏桑鱼十分冷静地盯了她许久,好久之后,这才哑着嗓子说道:“当然不止是一个男人。”
“南缨,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要是知道,今天就不会站在这了。”
“男人算什么。”夏桑鱼扯着沙哑的嗓子笑道,“我可不缺男人,只要我招招手,外面的那些男人就像狗似的趴在我的脚底,摇尾乞怜,但陆斐声不一样。”
“征服欲?”南缨觉得这个说法实在是有些可笑。
“或许是有。”夏桑鱼给了个很模棱两可的回答。
南缨没说话,只是直勾勾地看着夏桑鱼。
“你不用这样看我,有句老话叫,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所以我今天没有撒谎。”
“一个男人,的确不值得我将你置于死地。”
“南缨,你运气太好了,那场车祸,你本来该死的!”
或许是早就死过一遍,听见这句咒骂,南缨表现出出人意料的平静。
“但我没死。”
“是啊,你怎么就没死了,你要是死了,可就太好了。”夏桑鱼脸上流露出强烈的惋惜和憎恨来。
这种憎恨中夹在着嫉妒的眼神,南缨曾经看见过很多次,在不同人身上。
可她有什么是值得夏桑鱼嫉妒的呢?
南缨想着自己的上辈子,与这一世可以说是有天壤之别。
甚至是她遇见的很多人基本都同前世大相径庭。
如果上一世是真实的,那为什么这一世这么多人会发生这么大的转变?
如果不是,那为什么上一世的事又如此真实,甚至如果不是真的,那她到底对陆斐声做了什么?
南缨很想问个清楚,可她的目光落在那两位工作人员身上时,却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这个冲动,转而认真地分析着夏桑鱼这个人。
显然,夏桑鱼并不是个会单纯的为了男人就要不择手段的人,她只是享受被男人包围,甚至是借着男人当跳板,以最快捷的方式来完成自己目的的人。
所以陆斐声在这一定是有别得用处。
而她想要的东西,也基本是源自于她年少时最敏感自卑的身份。
从她不择手段,想要谋害夏家那位千金就看得出来,她对自己的身份极其看重。
可以说,夏家这位对她的威胁,是同自己处在一个平等地位的。
如果是这样,那她的存在也会阻碍夏桑鱼获得相对应的身份。
可陆斐声就是个演员,演员这个职业看着光鲜亮丽,也不过是资本手中的棋子,夏桑鱼都有了富家千金的身份,又何必非要执著于陆斐声呢?
而且陆斐声声名鹊起得这么快,一是他自身;二是有南家喂资源。
夏家虽是不能同南家相提并论,但是想要将自个捧在掌心里疼的女儿捧成一个一线明星还是绰绰有余的,何况夏桑鱼背后还有个沈家。
所以陆斐声……不单单只是个演员吗?
还是说,他其实还隐藏着别得身份,而这个身份,目前只有她知道。
沈家……
电光火石间,南缨倏然想起自己曾查到的消息。
当年夏桑鱼为了接近沈家这位当家主母可是花费了不少的心思,但依旧她那古怪得人见人爱的能力,想要回到夏家完全是手到擒来的事,为什么要先去接近沈家呢?
南缨虽然不太喜欢用恶意的方式的去揣摩别人,但有时候却很有用。
她记得,夏桑鱼池塘里的一条鱼就是沈家的这位太子爷,但依她这么喜欢借助男人往上爬的性格,只是吊着,而不是拿下的确是有些奇怪。
何况,拿下了这位太子爷,一切都万事大吉,说不准,她现在都可以暂时被保释出去。
所以为什么呢?
为什么要舍近求远的来勾一个没什么资源人脉背景的陆斐声呢?
很多事似乎慢慢地变得明晰起来。
“南缨,你不要用这种可怜的眼神看着我,我不稀罕你的可怜,是我自大棋差一招,可我并不是输给了你!”夏桑鱼被南缨这目光盯得背后有些发毛,就好像自己一直藏着掖着的秘密被她看穿了一般。
下一秒,死命挣扎地夏桑鱼倏地听见南缨问道:“陆斐声和沈家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