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狸花猫高兴了,先跳到桌上照镜子臭美一番,又跑回床上,前爪搭上陆首秋的肩膀,抬头亲昵的跟她蹭蹭,能守护首秋大人是至高无上的荣耀,失去点自由又算得了什么,首秋大人愿意遵守,管理处的条约才有用,要不愿意了,都不用首秋大人动手,它就能一爪子把那些人掀飞。
陆首秋抱着狸花滑进被窝,没有回傅静的那条微信,这小孩对她有点心思的,早之前就看出来了,原以为这么多年过去对方放弃了,没曾想死心眼到现在。
阿落知道了会不会吃醋啊,她抓抓狸花肚子的肥rou,自言自语,我接傅静的电话她都黑脸,在那边嘀嘀咕咕,哈哈哈,挺好玩的,如果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一觉醒来阮鲸落最想做的就是捶死自己,她做了好离谱的春/梦!
啊啊啊啊她蒙住头,崩溃,想死。
春/梦对象是陆首秋,梦里她还把陆首秋给
让她死吧,没脸见人了。
陆首秋没怎么睡,中午还去了趟大门那边,看门、守铺子,一直忙活到傍晚,回来的路上还去菜地摘了把豌豆尖,头茬儿的,很嫩,晚上就简单点吃个砂锅米线,配点豌豆尖。
阿落你醒了啊。
阮鲸落有点做贼心虚,不敢看她,嗯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生病啦?还是没睡好啊?说着就要伸手过去探额头。
阮鲸落跟被蛰了一样猛地跳开,我没事!挺好的!然后就跑了。
嘴上说着挺好的那个人由于跑太快差点被凳子腿绊倒。
陆首秋:你见鬼了啊,这话哪里不对,自己现在可不就是鬼么,我摘了豌豆尖,今晚上吃米线,你煮还是我煮啊。还知道问一下,没全让阮鲸落包揽完所有活。
阮鲸落现在根本没法面对她,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她躲到外面,隔着窗户,你煮吧,我要喂鸡。说着就拎起食桶去鸡窝。
临时搭建的鸡窝很简陋,几块木板,几张树皮,几个竹篾编织的圆篮里面铺了厚厚一层干稻草,还垫了松针,旁边靠墙的地方放了喝水的碗和吃饭的长槽,白天母鸡领着小鸡仔去树底下、草丛找虫子吃,到饭点了就自觉回来。
早上没来看,鸡窝里又有五个蛋,捡了揣在怀里,把拌了菜叶子、谷糠、玉米碎粒、糙米饭的鸡食倒进长槽,母鸡们立刻咯咯叫着招呼小鸡仔过去吃,她蹲在旁边看它们低头狂啄,发出咄咄的声音,觉得有趣,想着再多买点回来养着,以后光鸡蛋都能捡几篮子。
看了会儿她就提着空桶回去了,陆首秋正在厨房煮米线,她爱吃,所以厨房里的锅碗瓢盆也很齐全,从柜子下方找出两个陶制带柄的小砂锅,先烧热加点油把切好的腌菜炒一炒,再倒入早就熬好的高汤,放洗好的菌菇,这是在山上采的,入秋了能采的菌菇不多,到春天漫山遍野都是,那才过瘾。
木耳也是提前泡发好的,干巴巴的时候看不出来大小,泡胀了撑开都能把人脸盖住,切成细细的丝,和笋丝一起丢进去煮。
做砂锅米线没有太多讲究,爱吃什么就放什么,鹌鹑蛋、蟹棒、rou丸、豆芽、豆腐皮、韭菜、豌豆尖、番茄都可以,米线的粗线也可以根据个人口味来,陆首秋喜欢吃粗米线,自己那份就放粗的,阮鲸落除了折耳根不碰,其他也都能吃,不是自己动手做饭她也不会挑三拣四,这点上还是挺乖挺好养的。
吃的时候陆首秋狐疑的看对面的人,奇怪,今天怎么这么安静,不跟她斗嘴了,也不说她靠折耳根续命了。
这蟹棒吃着还行吧?陆首秋找了个话题。
她吃饭就不喜欢安静,热热闹闹的才好,以前的守门人要么不敢跟她一个桌吃饭,要么就是战战兢兢捧着碗数米粒,很拘谨,也就傅静和秦鸯稍微好点,阿落突然不说话了她还真不习惯。
蟹棒是仙民送来的,用的正宗雪蟹腿rou,可不是外面卖的那种用深海鱼rou,这还算好的了,有些纯粹是科技与狠活,全是淀粉,一点鱼rou都没有,更别说蟹腿rou了。
这么实打实的蟹棒味道自然没得说,泡了酸辣的汤汁,吃起来又辣又鲜,还有rou丸,也不知道用什么rou做的,很弹牙,一口咬下去都爆汁。
阮鲸落小心咬着,点点头,可能觉得这样太冷漠了,不太好,所以又加一句,很好吃,是后村的鱼嬢嬢做的吧。
她现在也把农场的仙民鬼怪认的差不多了,猪大姐就是养黑毛猪,也有果园,黄桃婆婆有一大片黄桃林,牧民有牛羊和两条牧羊犬,鱼嬢嬢主要是养鱼虾蟹,她家门前有个淡水湖,听陆首秋说湖底和深处的大海是连通的,淡水湖只是用来迷惑生人的障眼法。
农场新鲜的鱼虾蟹基本都靠鱼嬢嬢提供,她也做的一手好的加工品,蟹棒只是其中一种,还有虾丸、鱼丸、鱼饼、鱼糕等等,很适合下火锅,现在天转凉,市场需求量也大。
对啊,我还跟嬢嬢预定了虾滑,等回头我们做酸汤虾滑米线吃怎么样,你还想吃什么,一起定了让人送过来。有些食材在家做比较麻烦,她就喜欢买现成的,或者让仙民帮忙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