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都不打就跑来临东,管理处那几个人愁的头发都掉光了,你还在这跟人瞎说八道。
她放在云黔的人根本没发现陆首秋离开农场,是谢必安引渡亡魂到鼓楼没看见她,敲门也没应,连狸花都没影才知道陆首秋没在,接到消息时她还在桂区调查另外一宗超自然事件,那事也很重要,关系到后续的海洋净化问题。她放下手头的事赶来临东,没去管理处,先来见陆首秋,不先确定这人没惹事,她不放心。
是你啊。陆首秋还没有老年痴呆,对自己的第一个员工还有很深的印象,胆大包天敢跟她表白、想交往的也就她了。
听谢必安说傅静现在是人间管理处总部的负责人,官职不小呢,她都还没有恭喜,今天久别重逢,理应补上。
傅静以为过去那么多年,陆首秋已经把自己给忘了,年少相遇,幸运的被选为守门人,如果没有陆首秋,她不知道自己现在会在哪,可能随便找个人嫁了,也可能远赴他国求学,但不管是那种,都不会是现在这种,她该感谢陆首秋给了她一次重生。
恭喜就先不必了,带我去见你新招的那个员工,先把她的问题给处理了。
有些人就天生气场不合,相看两生厌。
阮鲸落现在就是这种心情,她冷脸打量跟陆首秋进来的这条尾巴,连头发丝都卯足了力气在跟对方较劲。
你谁?
傅静当守门人的时候还没满十三岁,放现在都算童工,不过那个年代普通人家连填饱肚子都难,谁管得了这么多。
时间眨眼就过,今年她都五十出头了,光看面相还跟二三十的小年轻一样,里面穿一件紧身的深灰色小高领羊毛衫,搭长度到小腿的黑色高腰西装裙,配深咖色的小皮带,显得她身形苗条,腰tun比例很绝。
长相大气,气质不俗,又身居高位,想给她介绍对象或者想和她结婚的人多到数不过来,但她本人好像并没有成家的打算,家里年事已高的父母也不催早年催过,见她无动于衷,催多了干脆消失,电话不接,也不回家,后来就不催了,说到底这个家的荣耀都靠女儿,何必惹她不痛快。
但就是这种成熟干练让阮鲸落生出危机感,不清楚这种感觉从何而来,反正就是很不爽,尤其这女人跟陆首秋还很熟的样子,话里话外都是关心、维护,把陆首秋当小孩在照顾,还贴心的把橘瓣上的白丝弄干净才把果rou喂过去,看得阮鲸落牙酸,胃部不适,浑身起鸡皮疙瘩,又莫名冒出一股火气,干脆扭过脸,拒绝配合傅静的问话。
没见到阮鲸落之前,傅静是不把这人放在心上的,农场有过那么多任守门人,秋秋跟谁都能玩得好,护短起来也是不管不顾,不见得就是别的心思,但见到这人的第一眼她就很不喜欢,虽然半靠在病床上的女孩很憔悴,眼下的青色明显,露在外面的皮肤都是斑驳的伤痕,但那双盯着人看的眼睛漠然又凶狠,那不是假装出来的狠,是只要惹到就会毫不犹豫一刀捅过去的狠绝。
也难怪回一趟家就搅得天翻地覆,傅静都怀疑最后秋秋没来的话,阮家人会不会全死掉,毕竟当时那种情况,阮鲸落要是不想活了,也不可能放过其他人,她对自己的家人好像真的没什么感情,唯一的薛彩云都因为一次又次的拎不清被阮鲸落剔除出保护圈手机关机,联系不到人,薛彩云从阮栋梁给的地址一路找来,阮鲸落没见她,被李秀文请去楼下了,走没走就不知道了,阮鲸落似乎也不关心。
傅静抽了张纸巾慢条斯理的擦手,刚给秋秋剥橘子,不小心弄了点橘子汁,这件事你想要个什么结果。
阮鲸落任守门人的时间不长,还是半强迫的,可能都没来得及知道守门人福利都有哪些吧,也是,福利那么多,又是根据秋秋的心情定的,每次都有变动,但有一条至今没有变,守门人所遇到的麻烦可以通过人间管理处去协调解决,她不知道秋秋为什么一开始没有告诉阮鲸落,还让人独自回临东跟阮家人正面刚,按规定,雇佣期间守门人是不能离开云黔的。
心中有诸多疑惑,但傅静聪明的没有选择在这种时候向陆首秋要答案,显得她不专业,等处理完阮鲸落惹出的这档子事再问也不迟。
阮鲸落视线一瞥,嘴角弯出一个冷酷的弧度,我想要他们死。
这不可能。傅静不客气道。
那你还问个屁。阮鲸落语气更不好,并且烦躁的想把傅静丢出去,这个女人看陆首秋的眼神就很不对劲。
陆首秋,不爽这人还悠闲吃橘子,她不耐烦指桌上那个大柚子,我要吃这个,你把皮剥了。
她这正大光明理所当然指使雇主伺候自己的行为让傅静皱眉,不满的看过去,后者挑衅的瞪回来,让剥个柚子怎么了,她之前不也一日三餐的伺候陆首秋。
陆首秋无视两人剑拔弩张的气氛,把最后两瓣橘子塞进嘴,腮帮子鼓的像仓鼠。
水果都是李秀文在外面买的,这柚子很大,皮却很薄,用刀在顶端划个大十字就能徒手将皮剥下来,红芯的,里面的果rou饱满,陆首秋自己先掰一片尝了尝,汁水又多又甜,不像她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