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长工和花云都回去过年了,还没来,鸡鸭羊也得Cao心,渐渐的大人又开始忙碌了,孩子们倒是一如既往高兴。
终章
“阿姆阿姆。”
玩累了的小藕儿凑到乔穗满身边,好奇地看他编吉祥穗。
乔穗满温和笑笑,“藕儿喜欢吗?”
手下动作不停,手里的粗红绳弯弯绕绕,不一会就成了一个形状好看的穗子。
小藕儿狂点头,“红红的,好看。”
小孩子喜欢鲜亮的颜色,乔穗满便把手上这个给他,“拿去玩吧。”
“阿姆最好了!”小藕儿大声夸道。
坐在堂屋门边刻灯笼的陆冬青打趣道:“昨儿不还说爹爹最好?”
核桃这时也过来,眼睛看看乔穗满,又看看陆冬青,说道:“藕儿是说爹爹阿姆都最好了。”
乔穗满和陆冬青一下笑出声,小核桃这孩子还真是,一碗水端得平平的。
“爹爹阿姆,我就是这个意思!”小藕儿鬼灵Jing道。
苗莲花见状也笑,“好好好,咱藕儿和核桃都是好孩子。”
今儿已经初七了,唐果儿和陆雪松带着元宝回河东村住两天,汤圆一大早就去找团子一块做功课了,只剩下他们几人在家。
乔穗满一早喂过后院的鸡鸭和猪,陆冬青到竹林里瞅了几眼羊群,把苗莲花煮好的吃食倒进食盆,就回来刻灯笼,一会儿羊吃完了再去收拾。
花云和长工初十才过来,明儿等陆雪松他们回家之后就得带小家伙们回镇上了。
在村里日子总是慢悠悠的,不像在镇上,一大早起来吃了早食就送汤圆去私塾,然后做香饮做nai茶收钱算账,一直到傍晚才停下。
有人劝过乔穗满,那些活都能雇人做,每个月花个几钱银子把活分出去,在家带带孩子做做饭,轻松又自在。
乔穗满却从不这么想。
他开铺子就是因为自己喜欢研究各种新式香饮nai茶,让他放下这些可比登天还难。
忙是忙了些,但是每次推出的新饮子新nai茶都能得到客人的夸奖和捧场,乔穗满便更割舍不下。
如今铺子里各色饮子nai茶已经有二十多种,慢慢的转变为客人来了再现做,味道更好,客人们也都乐意等待。
如今他的铺子已经成了水青镇的特色了,连带着那条巷子别的铺子生意都比以前更好。
小核桃小藕儿两个早上玩累了,吃过饭后一沾床就睡着了,苗莲花上了年纪,午间也得休息会,乔穗满和陆冬青依旧在堂屋生了火盆编穗子做灯笼。
“竹筒该换一批了吧?”陆冬青道。
“是该换了,竹器铺后院不还有挺多新的,够用呢。”
“嗯,突然想起来这事儿,就同你说一声,后天吧,我都搬去饮子铺。”陆冬青笑道。
香饮铺供客人在店里喝所用到的竹筒和竹碗每月都会换一批,年前那批虽没用到一个月,但过年这段时间放了这么久,也该换了。
换下来的他们也没浪费,晒干以后能当柴火使,多少省下些柴火钱。张宁和禾夫郎在铺子里也做了好些年了,工钱一年涨一点,如今张宁每月是一两银子,禾夫郎则是七钱,自打在铺子做工之后,日子好过了很多。
张宁和她相公都很拼,前年就在镇北买了一处小院,不大但是足够一家子生活。
张宁夫家那几兄弟嫉妒得不行,还起了别的心思,觉着她一个月能挣这么多,铺子又忙,大家是一家人,怎么也该在乔穗满面前说说好话,多招一两个干活。
张宁不肯,那几家人竟敢直接跑到铺子闹,乔穗满直接把他们轰了出去,指着铺子门上前任县令大人亲笔写的牌匾,扬言再敢上门就报到县衙去。
陆冬青从竹器铺那边过来二话没说就给了他们一人一棍子,那几个屁滚尿流就跑了。
乔穗满突然想起来这事,低声笑起来,道:“那次借着柳县令的名义教训了张大姐夫家那几个人以后,张大姐说他们再也不敢在她跟前晃悠了。”
“真是活该,当初做得这么绝,连老人留下的银子都只给了张大姐他们一半,还好意思说一家人。”乔穗满紧接着忿忿道。
陆冬青把做好的一个灯笼放到大竹筐里,笑呵呵道:“还得是你厉害。”
“那是。”乔穗满挑挑眉道。
陆冬青笑出声,凑过去在他脸上偷了个香。
乔穗满眉眼弯弯没制止,笑着继续编穗子。
黑金趴在火盆旁边,抬眼看了看两人,又耷拉下脑袋在棉垫子里拱了拱,似是习惯了。
要是往常,它肯定也会凑过去闹着要乔穗满顺顺毛,可现在天冷,它实在舍不得离开火盆。
一天时间很快过去,唐果儿回家住了两天很是高兴,回来后笑意盈盈的,还带了一大块鹿rou,是唐啸年前打的,一直留着半只等唐果儿回去才动。
中午陆雪松学着唐啸的做法在鹿rou抹上些盐小火慢慢烤熟,只切了半块,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