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依:“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
易星澜忽然反应过来,燕依早就知道贺芸她们个在忙什么,那岂不是:“你一早就准盯上了我和柴乐?”
燕依没接话,立即低头重新陷入忙碌。
她什么都不知道。
易星澜看向今天约他一起来这打卡看望虚拟红点点宋教官,刚刚还代他答应的柴乐:“我们是不是很久没有一起切磋过了?”
“是啊。”
“那我们一会陪你练练。”
燕依听着他们走远,默默感叹一声,这让人艳羡的兄弟情义。
然后,当晚就传出某柴姓营长训练过度不小心晕倒,脸着地砸在地板上的传闻。
据说摔得鼻青脸肿,晚饭都是一营的人给放到门口,他们营长趁着没人注意时悄悄拿回房间的。
高温20
燕依是第二天才听到这个传言, 她脑海中忽然浮现出柴乐昨天让他信他,说易星澜坏着呢的话。
易星澜,好像真的是个白切黑……
她昨天还守株待兔使唤了他们, 她今天不会也‘被迫’平地摔吧?
燕依背后忽然冒出一阵寒气,打了个颤。
就在这时候, 她电脑发出剧烈的嘀嘀声,燕依迅速过去, 然后瞳孔因为过度震惊一瞬间放大。
好在,没过几秒, 灰色的点再次变红。
宋教官出了什么问题?
燕依还没想明白, 下一刻那个红点再次变灰。
一连数次, 红点变色呈现出一种规律。
燕依看着刚才记下来的数字, 立即通知众人集合。
过于明亮璀璨的强光令宋倾控制不住地眯起眼睛,她下意识抬起手背为自己遮光。
却发现,灯光下她的手和小臂内部血管脉络一清二楚。
下一瞬, 五条柔软的金属锁链从病床四周蔓延而上直接将宋倾牢牢锁住。
病床前, 贺流光身姿挺拔,神态闲适合地站在那用观察着宋倾的一举一动。
仔细看还能发现,那双隐匿在镜片后的灰白眼瞳泛着让人毛骨悚然的兴奋。
贺流光带着医用手套口罩,白大褂也重新穿在身上,和宋倾记忆中的模样别无二致。
宋倾被锁在病床上, 因为高度差只能被迫从下往上仰望他。
熟悉的处境,熟悉的角度, 熟悉的打扮,一瞬间让她脑海剧痛, 记忆与现实交织,谱成了死亡乐章。
宋倾抬头看向他, 眼中燃烧着让人心惊的浓烈情绪,恨意,愤怒,厌恶,恶心。
种种情绪融合碰撞,最终成为贺流光眼中美到令他浑身颤栗的艳丽色彩。
他发出魔鬼的赞叹:“好漂亮,漂亮到让人心醉。”
宋倾侧着脑袋半眯着眼睛,看向站在强烈白光中的贺流光,他身上的白大褂正反射着白茫茫的光,朦胧中仿佛是散发着圣光的天使。
然而宋倾作为亲历过他亲手创下的苦难的受害者,比谁都清楚他的心究竟有魔鬼。
本来就因为大脑被各种情绪不停冲击,导致自己整个脑袋从脑仁到大脑皮层都疼的快要炸掉。
这时候耳畔还回荡着贺流光这句病态的夸赞,宋倾忍无可忍,不再压抑自己。
宋倾满脸憎恶地朝着他的方向,将在心中积压的情绪全部放出。
“贺流光,你真是让我恶心!”
“你就是个疯子!变态!”
“是吗?”贺流光表情不变,但眼中更加兴奋。
他拿起一旁托盘里的解剖刀,视线落到宋倾衬衣最上方的纽扣上。
自从被抓到基地,宋倾就没再穿过军装,她的衣服都是贺流光提供的,身上这件衬衫和贺流光最喜欢的衬衫是情侣款。
宋倾与贺流光对外表现出的性格形象其实很像,都是禁欲冷静型,就连穿衬衣的习惯都一样,两人都喜欢将最上面的那一粒纽扣扣上。
贺流光修长的食指比着解剖刀,落到了这粒纽扣。
刀尖在纽扣上那几根并不坚韧的线上转了两圈,就在宋倾以为他要用刀刃挑开纽扣时,贺流光把刀收回了。
他抬眼看向宋倾,她眼中带着漫天的厌恶,这厌恶中还夹杂着意外和羞辱之下隐忍的愤恨。
“以为我要划开衬衣?”
宋倾闭上眼睛,不去看这个笑得恶意森森的疯子。
“在无影灯下,这衬衣划不划开其实没有区别。”贺流光将解剖刀放回托盘。
金属之间碰撞发出清脆又极有辨识度的声音,在这安静的只剩下两个人呼吸的房间异常抓耳。
贺流光刚才说的是实话,宋倾不是第一次出现在无影灯下,她知道这些光线的穿透力有多么强大。
贺流光又从托盘里拿起一个工具,因为好奇他究竟拿了什么,宋倾最终选择睁开眼睛。
一根闪着银色光芒的解剖针出现在她的视线。
宋倾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