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目前为止,陈州军究竟有多少人,只怕只有发军饷的时候才知道。
四处边境驻军,没有特殊情况,不会挪动半分。
秦王神色凝重,说道:“本王,以为是谢词安的陈州军,谁知,尚京城外的军营,根本就未动。”
“况且,他谢家势力庞大,如何会为了防备本王,安札到此处来。”
“会不会是青翼军?”另一个身形魁梧的中年男子问道。
秦王沉yin半晌答道:“如果只是为了震慑本王,极有可能。”
自从青翼军的主帅林峰玖病逝后,青翼军也日渐衰败下来。
目前只有鄂州的军营还算完整。
朝堂上呼吁解散的声音也越来越多,也有提议合并进陈州军,可皇上迟迟不动。
大家都知道,皇上想留着抗衡陈州军。
无奈陈州兵力强劲,战功无数,撼动不了它的地位。
见秦王的消息不确定,顾中囿说道:“一切只是猜测,王爷,事不宜迟,定要摸清丘河驻军的底细。”
孝正帝的皇位,本来就名不正言不顺,那时军中人人都在传这个皇位应当是秦王的。
轮战功孝正帝比不上,秦王十三岁就到了边关历练,想靠自己能力夺得那个位置。而孝正帝却在尚京城坐享其成,他近水楼台先得皇位。
等秦王军功和能力都有了,皇位却被他皇兄截胡。
这些年秦王处处与孝正帝较劲,大事上不反驳,小事上与他对着干。
皇上抓不到紧要的把柄,只能忍气吞声。
如今孝正帝竟然来这么一招,到他家门口来拦截他,让他如何不恼怒。
孝正帝那几个儿子,秦王一个都看不上。
太子急躁重色,六皇子胸无大志能力有限,其他皇子连入他眼的资格都没有。
他的两个儿子,文武双全,随便拎出来一个都比这些皇子强。
六皇子在他心中能排上位,主要是身后他的舅舅谢词安。
他的计划一次次被谢词安识破阻拦,在秦王心中的劲敌榜上断崖式领先。
要是知道,谢词安此时就与他隔着两个郡县,只怕秦王不会要他活着再回尚京。
旧账新算
九皇子近日染了风寒, 也没去尚书殿宫学。
留在他的寝宫温书。
今日陆佩瑶也一直待在玉泉宫,不放心离开。
汤药用了好几副就不见好转,心中焦急。晚上也不敢大睡, 人看上去也有些憔悴。
九皇子咳得厉害, 给他看病的是宫中的老太医。
“周太医, 本宫的皇儿咳得越发严重,是不是该换个药方?”
陆佩瑶性子温顺,如果是别的嫔妃只怕早要问罪了。
“回娘娘的话,药方不用换。九皇子的咳症严重,主要是淤痰增多。”周太医语气笃定, 应当是把病症给摸清了。
“臣会在里面多加一味,祛shi化痰的半夏。但不能过激, 得慢慢调理, 否则就会伤到九皇子的脾胃。”
“前两日,九皇子的咳症缓了些许,今日加重,或许和膳食有关。切记不要再用甜食、凉物一类, 否则久咳不愈伤及心肺。”
太医诊完脉,移步到桌案开方子加药。
陆佩瑶则是神色严厉看向九皇子。元启心虚不敢与他母妃对视, 憋开了脸。
老太医走后,陆佩瑶对外喝道:“来人,把昨日在九皇子身边伺候的宫人,全都拉出去罚二十大板。”
“小宁子,多罚五大板。”陆佩瑶又补充了一句。
小宁子和几位小公公也不敢喊冤, 知道自己有错。
九皇子赵元启宅心仁厚, 对身旁的近侍宽容,从未惩罚过他们。她母妃这架势, 把九皇子吓得一愣。
“母妃,你别罚他们,都是孩儿错了,以后再也不偷偷吃糖了。”
“拉出去,打。”
陆佩瑶无动于衷,无论九皇子如何哀求,态度坚定。
“母妃,只罚他们十杖可好。”赵云启见他母妃铁了心,口气稍缓,试着商量道。
他与小宁子从小长大,感情深厚,看似是在为大家求情,实在就是想少罚小宁子。
见一杖杖打在小宁子身上,九皇子心中难受,也失了礼数和耐心,反问起自己母妃来。
“母妃,你为何罚他们,错的是孩儿。”
陆佩瑶默不做声,脸色冷漠不理会自己儿子的不满。
连秀忙劝道:“殿下,你先冷静些,这样他们只会罚得更重。”
小宁子和几位宫人打得奄奄一息,抬了下起。
陆佩瑶神色稍霁,拉过一旁怨气十足的赵元启,温声道:“启儿,你是皇子,对下人做到该有的仁慈即刻。不可一味偏袒和依赖,时间长了让他们忘了本分,心中邪念骤起,伤及的是何人,你好好想想。”
“母妃再问你,昨日我就让你连秀姑姑,提醒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