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伊冉大婚时,安贵妃又当嫁妆给了她。
谢词微看重这间铺子,做什么生意都十分红火,就想用点手段占为己有,却让谢词安给搅和了。
她怎能咽下这口气。
陆佩显父子俩是八月十四这日到的青阳。
没看到陆伊卓的人,江氏才慌了神。
陆佩显只淡淡回了句,陆伊卓不愿回青阳,有谢词安在京城照顾,让江氏放心。
这句话无疑是火上浇油,气得江氏差点当场发作,要与陆佩显誓不罢休。
老太爷知道自己儿媳的性子,下了船就让人把自己送回老宅,走时给陆佩显,留了个你自求多福的眼神。
一回到陆宅,个个大气都不敢喘,知道江氏要发大火。
陆伊冉亦步亦趋跟在陆佩显身后,就怕她娘没轻没重伤了她爹爹,随即又让人把循哥儿抱来,才把她的怒火给平息下来。
陆佩显见江氏起色不是很好,默然半天,把陆伊冉母子俩支了出去。
回到自己房中,阿圆已迫不及待,想让陆伊冉拆开,老太太给她们带的东西。
包袱里有循哥的衣衫,还有给陆伊冉调理身子的药材,甚至还有几副秦大夫给开的方子。
陆伊冉一脸莫名,不知她爹爹一口随意的谎言,却让老太太记在了心上。
最底下是一个紫檀木的匣盒,陆伊冉缓缓打开一看。
听到阿圆和云喜一阵抽气声。
陆伊冉把账本一看,全是谢词安的私产。
宅院、商铺、田产和银票,除了尚京的,老家陈州,甚至连青阳的都有。
“侯爷……他原来这么有钱。”云喜喜上眉梢,惊讶道。
阿圆嘿嘿一笑,“现在这些都是给姑娘的,姑娘手上越来越有钱,我的五色糕就自由了。”
“你这脑瓜子,成天就想着吃。”
两人打打闹闹。
陆伊冉却没多大变化,她沉yin许久不作声。
心中冷笑,她需要这些的时候,他不给,等过了又有何用。
迅速锁好匣子,哐当一声扔进妆奁里。
阿圆不死心继续翻包袱,又翻出一封信。
一看字迹,陆伊冉就知道是谢词安写的。
想着也没什么好话,看都不愿看一眼,扔一旁。
却被循哥儿撕开,露出‘定不可食言’几字。
心想着她什么也没答应,怎么就食言。
陆伊冉不确定的,从循哥儿手上拿过来一看。原来是提醒她,十日就要给他写一封信,不然就断陆伊卓一天水粮。
以他来青阳做的这些荒唐事,陆伊冉还真不敢保证,倒霉的可是她的弟弟。
心中气愤骂道:“谢词安,你个大混蛋。”
“爹爹不是坏蛋。”循哥儿,小嘴一瘪,立马反驳。
看他想哭又没哭的样子,陆伊冉心疼坏了,
抱起来,哄道:“娘错了,娘不骂了。循哥儿的爹爹不是坏蛋,他只是回京了,过几日就回来看我们。”
“爹爹回来。”循哥儿听后,才高兴地笑起来。
“回来,回来哄我们的循儿举高高。”
看着自己儿子越来越像谢词安的那张脸庞,陆伊冉心中五味杂陈,自己与他的这段孽缘,受苦的却是孩子。
为了不连累陆伊卓,陆伊冉连夜就给谢词安写了信。
内容说的都是让谢词安劝陆伊卓回青阳,并警告谢词安敢虐待自己弟弟,就马上在青阳给循哥儿找个爹。
结尾一两句提的循哥儿,至于她自己半句没写。
次日一早,就让府上的小厮送去了驿站。
早膳时,陆伊冉见自己娘亲脸色如常,她也不知道自己爹爹,是如何说服她娘亲的。
以为两人也和自己一样,不愿欠谢词安的人情,开口说道:“爹,卓儿总缠着谢词安也不是办法,我写信让他劝卓儿回来。”
“冉冉,我和你娘商量好了,同意卓儿留在尚京,他的事你以后也莫要管了。你写信给谢侯爷还是多提提你自己和循哥儿的事。”
陆伊冉一脸懵,视线在爹娘两人来回巡视。两人就像商量好似的,找不出一丝破绽,不解释也不多提一句。
“冉冉,我们先要应对眼下的事。”江氏一边给循哥儿喂米粥,一边绕过话茬。
江氏昨晚,已把她们近日遇到的情况,告诉了陆佩显。他倒不急,手艺和秘方都在他们自己手上,这也抢不走。
爹娘默契十足不愿让她多管,她也只能暂时放弃。
随后,她不顾江氏地劝阻,又向自己爹提起袅袅的事。
还没说完,就被陆佩显打断,反问道:“你知道胡姑娘,要嫁的人是谁吗?”
“谁?”
“汪树。”陆佩显无奈道
陆伊冉气得忽地起身,震得她面前的粥碗一晃,“怎么又是汪树,真是该死。”
这些年汪树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