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陆伊冉抱上床榻后,又把人搂在自己的怀中,轻声安慰道:“此次来一趟我想要的已经够了。我知你,一心想远离我,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夫人你是我的,谁也别想夺走,否则我会以命相搏。”
陆伊冉也不敢回答他,就怕他管不住自己。
尚京侯府,仙鹤堂膳厅。
七月十六日,老太太正和谢庭芳在用午膳,她一碗参汤还喝完,就搁下了汤匙。
眼看着循哥儿的生辰一日比一日临近,陆伊冉母子俩依然没有一点信息。
“母亲,你别担心,说不定后日就到了。”
其实这一月谢庭芳也不好过,明知事情真相,却不能在自己母亲面前透露半句,为了宽她的心,还得说谎哄骗她。
“你说说,究竟何时归来,也得给我们一点准信,也好派人去接她们母子俩。”
“我的循哥儿,只怕都认不得我这个曾祖母了。哎。”
一时间,母子俩都有些伤感,谢词安也不在府上,两人都觉得这侯府越来越冷清了。
谢庭芳,想劝劝母亲,也不知从何说起。这些谎话她每日都有说几次,下次自己母亲再问同一个问题,她都不敢保证,自己能不能圆回去。
屋中就听到老嬷嬷打凉扇声音,老太太心烦,正想制止,就听到屋外三儿媳郑氏的说话声。
“让她进来。”老太太对外吩咐道。
郑氏撩帘而进,身后丫头端了一大漆盘香瓜。
“母亲,这香瓜冰镇过的,你和三妹妹尝尝。”
郑氏从丫头手上接过漆盘后,放到她们中间的坑几上。又挑两块大的,塞到老太太和谢庭芳手上。
“多谢三嫂。”谢庭芳推脱不了只能收下,埋首吃瓜。
“三儿媳,你有心了,瓜下放着,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老太太那还吃得下去瓜,转手让自己身边的嬷嬷把香瓜放回漆盘。
她对三个儿媳妇比较宽容,没什么晨昏定省的要求,更不会给她们私立规矩。除非有事,才会唤三人来仙鹤堂,在尚京城算是个明事理好婆母。
三个儿媳妇,私下比来比去,对这个婆婆的确没多少怨言。
此刻郑氏找到仙鹤堂来,自是有事。
“母亲,儿媳的确有事找你,今日我给淮儿相看了一家姑娘,就想来问问你的意见。”
自从谢词锦入宫后,郑氏在尚京的贵妇圈也能说上几句话了,况且,自己儿子在翰林院任职,也给她长了不少脸。
有不少女方家主动来询问。
谢词淮除了有个不光彩的弟弟外,其他方面都不弱,长相俊秀,外出时,也能收到不少姑娘扔的帕子。
于郑氏而言,自己的长子从小乖巧听话,可比小儿子懂事多了,让她们夫妇俩省心不少。
只是让她意外的是,平常少言寡语的儿子竟然主动提起,让她托人去询问徐将军家长女可否婚约。
这不就是看中人家姑娘,郑氏无论如何也要帮他一帮。
一问才知,此女眼光高,有许多去问亲的媒婆都吃了闭门羹。
郑氏把情况给老太太说明后,有些担心徐家看不上自己儿子。
老太太掷地有声道:“有何可担心,淮儿有出息,朝中还有他两个哥哥相帮。日后仕途顺遂,你让人先去问问,也算如了他的愿。”
“徐家远不及从前,倘若徐家姑娘不愿意,那我们谢家也不勉强,淮儿不愁找不到好亲身。”
“只要有母亲的支持,儿媳就什么都不惧了。”郑氏喜笑颜开,凡事只有老太太给她撑腰,胆都大些。
“儿媳明日就让人去问,有结果了一定回复母亲,母亲你歇息吧,儿媳不打扰了。”
郑氏利落的身子刚迈出正厅,又转身走了回来。
“说吧,又有何事?”老太太见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和声说道。
“母亲,今日,我出府时,听到些对安儿不好的闲话。”
谢庭芳暗道不好,只想打岔阻止,郑氏却先一步说了出来。
“听说,安儿在……在惠康坊养了外室。”郑氏在老太太严厉的目光下,终于磕磕绊绊把一句话说完。
“岂有此理,这样的谣言,你怎么敢传到我耳边来,你是他的婶母呀。”老太太气得连杵拐杖。
郑氏本想来讨好老太太,没承想适得其反惹怒了老太太,赶紧解释:“母亲,儿媳没有乱说。听府上人说的,安儿走时,挑了几位老嬷嬷已去宅院打扫了。”
这时,老太太才反应过来,恼怒看向谢庭芳。
郑氏见此赶紧开溜,走出仙鹤堂又见周氏和袁氏坐在凉亭,赶忙凑过去,本想分享给这婆媳两人。
谁知两人见她来了,掉头就走,一点情面都不给她留。
“三太夫人,你没看到大夫人眼眶都哭红了,定是她们大房有事,不想让你知道。”
丫头平儿看得真切,悄声说给郑氏。
郑氏听后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