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由于孙坚的武功差了些,而且总要留一个人在外面通知萧圣等人援手,所以骗了孙坚。田玉芳未想到这庄院中竟有那么多的高手。结果还没找到朱小秋和余天平就被武相生擒。余天平已被弄出地牢了,因为他已经四肢瘫痪了,这次是真的,而不是上次那样只是唬他而已。他发现朱、田二女在他的屋中来来去去,却好像根本不认识他。人生最大的痛苦恐怕是莫过于此了。余天平受制,重要人物变节,一统中原武林,当真是在指顾之间了。可悲的是,余天平此刻心智清楚,就是无法提劲运功,四肢也不能动。这天晚上似乎在庆祝什么节日,豁拳行令,大声不绝于耳,即使在院中看守他的两个人也在“哥两好”“宝一对”的呼叫声中喝上了。白发高堂正在倚门倚闾;师门血债,深沉海底,清偿无期,师门惟一的掌珠落入匪手,命运堪虑。而他自己却已变成废人了由于上次假装中了“摄魂大法”未恢复而逃脱,他相信这次不会再有机会了,尤其厉恨天的邪魔外道太多,中了他的毒就得认命。外面“宝一对”的声音越来越模糊,好像舌头打结,口含着浆糊。就在这时,后窗“忽嗒”一声开了一缝,一个影子像一片败叶落在床前。在这瞬间,余天平还以为在作梦呢。当他下意识地看清了时,不由大吃一惊了。床前站的人竟是那个缺臂跛足,眇了一目,鼻梁全塌,看来只有个鼻尖,上下唇翻裂,颚骨缺了一块,额角还有许多肉柱的老马夫。“你”余天平话还是不能说的。“要问我是谁?对不对?”这人真是三分不像人,七分倒像鬼。“不错。不过你一定是个有心人。”“对了!照理说,我本该是你的仇人,现在就不同了。”“为什么不同?”“因为我们是一条线上的,我也是被那个朱宗武害过的人。”“家师害过你?”“你以为这天龙武国的主子是你的师傅吗?”“当然不是。前辈,你也知道他在冒充家师?”丑老人狰狞地道:“在目前来说,恐怕老夫是世界上惟一知道昔年啸月山庄发生的惨祸和诡谋的人了!”“前辈,晚辈万死也无怒言,但清你主持公道,揭穿此獠的阴谋公诸武林,还终南山之清白,也好使中原武林同仇敌忾,扫灭妖气。”“小子,这事说来简单,做起来可就难了!”“为什么?前辈是指天龙武国武功盖世?”“那也未必,而是有些人晚节不坚,为了各派的利益腼颜事敌”老人捏着三粒药丸道:“张口。”“前辈,这是什么药?”“毒药!这药中有鳄鱼胆、鹤顶红及砒霜,够不够毒?”“够。前辈,只要师门没怨得雪,晚辈就算七窍流血而亡也绝无半句怨言”他闭目张开了嘴。只感觉药一入口,丑老人在他结喉上一弹,立即不由自主地吞了下去。“记住!小子,一时三刻之后,却会感到万蚁噬心之苦,你要好好利用你们终南派的‘大千心法’,估计运功三个周天,你就可以动了。”余天平道:“前辈可否则赐告大名?”“告诉你必会吓你一大跳,要是不告诉你,你也会惦记不忘,那就告诉你吧!我就是昔年的‘鬼手华扁’白寒斋”“啊”余天平自然听师父说过,昔年中原武林有个名医“鬼手华扁”白寒斋,非但能治疑难百症,甚至还会剖腹疗疾,甚至还会以手术改亦别人的容貌。“鬼手华扁”也就是不输华陀、赛过扁鹊之意。余天平愕了半天,讷讷道:“前辈怎会落得这般景况?”“这就是秘密了,也是你们师门的沉冤的关键,以及中原武林九大掌门人失踪,兵刃不见的关键所在了。”白寒斋道:“现在无暇说这些。记住,就算你利用我的祛毒药除了体内毒性,行动驱出了体内的阴寒而复原之后,还不要妄动。这儿还有更重要的事要你去做。”白寒斋道:“这是中原武林最后一次反击机会,全靠你来发动,一旦弄砸了,那就永无指望了”说毕,人影已自后窗走了。余天平万分激动,两眼泪水滚下两腮。这是兴奋之泪,看来真是天无绝人之路,中原武林不该覆亡。可是“鬼手华扁”怎么会是师门的仇人呢?现在他已开始隐隐感到体内蠕动,不久就是酸痛了。时间过去,渐渐有了虫蚁噬嚼之苦,他试运真气,已经缓缓运行,不由大喜。此刻,厉恨天、文武二相等人的庆祝余天平入陷酒宴已近尾声,文、武二相对这厉恨天本就不服,及早退席。“来人!”厉恨天吆呼着。“东土王有何吩咐?”“去把田玉芳给我带来。”“是”不久,部下带来了失魂落魄的田玉芳。部下退出,厉恨天揽住她的纤腰道:“当你还是郡主,本王就已对你倾心了,目前你是叛逆,本王留为己用,也不会有什么纰漏,来,你也喝几杯,然后陪本王侍寝去”田玉芳木然地喝了一杯酒,厉恨天本是个色魔,也就是以前的金粉帮主李痕田,荒y无度。三杯酒下肚之后,厉恨天欲念已动,手就不老实起来,田玉芳已是少妇之身,略显丰腴,耸胸隆臀,使这色魔心痒难煞。他抱起田玉芳自大厅侧门走出,准备回到他自己的院落去。文相迎面而来,冷冷地道:“东土王,身体要紧,部下看到了以后无法带人。”厉恨天道:“以本王的身份,三妻四妾不足为奇。”“但田玉芳身份不同,她虽犯法,过去却也是郡主之身份,在未受国法裁制之前,东土王最好别动她。”厉恨天道:“文相不必多余cao心,一切由本王负责。”说毕回到他的院落去了。现在,田玉芳躺在厉恨天的床上,这色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