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是无名小卒,败了无伤大雅,大哥,你说可好?”哈未里不由心下一凛。萧圣知道余天平也是故意激哈未里动怒,微笑着压低声音道:“哈未里既有剑绝之称,剑上必有惊人功夫,你要小心了。”将乾坤剑递了过去。余天平执剑,大步走出,在哈未里面前一丈之处站定。直到此时,哈未里与余天平并未交谈。哈未里淡淡一笑道:“能胜本朝四位护国禅师联手合击,还算无名小卒吗?”到底还是他先开了口。?余天平道:“我还以为尊驾不屑与我说话呢?”哈未里不理余天平说些什么道:“不过,你也是仗着利器,才能得手。”还是金禅师说的那句老话。余天平懒得与他理论,哂然道:“你这柄长剑分明也是神物,如今总不能再说余某占便宜了吧?”哈未里道:“不错,本相这柄掣电剑也是数百年前之物”顿了一顿,改口道:“你我如何较量?是不死不休呢?还是有个限度呢?”余天平朗声道:“悉听尊便。”哈未里想了一想道:“百招之数如何?”余天平道:“奉陪。”哈未里道:“如果你败了呢?”余天平暗想,哈未里与亨里斯齐名,其功力顶多与亨里斯相若,百招之数,自应接得下来。口中应道:“余某任凭宰杀。”哈未里由衷地赞道:“是条汉子。”余天平道:“如果余某侥幸胜过一招半式呢?”哈未里笑道:“今晚私闯行宫之事,武帝驾前由本相担代。”余天平道:“你不觉得太便宜吗?”哈未里道:“以你之见?”余天平道:“金大东交给余某带走。”哈未里想了一想,道:“一言为定,但你为了救一个敌人,以性命作赌注,值得吗?”余天平道:“因为金大东也是黄帝子孙。”哈未里知道多言无益,喝道:“进招!”余天平吸了一口真气,一剑平平刺去。他不敢丝毫大意,这一剑,既轻灵,又稳镖,虽然疾如电闪,但却是六分收劲,用意在试探对方的虚实。哈未里号称剑绝,自然明白余天平心意,冷冷一笑,理也不理。果然不待招式递老,一抽手又将长剑收回。哈未里双睛如电,看准时机,一声冷哼,紫电剑搂头削下。他不愧有剑绝之名,这一剑,重如山岳,疾如流星,但见光华暴闪,只听剑风呼呼。“呛啷啷”一阵震天价金铁长鸣,震得旁边的耳鼓生痛。六个黑衣大汉功力稍差,掩住耳朵,不敢再听。原来二人所用的功力都是十成,而两般兵刃又是罕有神器,所以碰撞声响,这等惊天动地。二人连忙查看自己的兵刃,看清丝毫无损,这才放下了心。二人面色如常,只是一齐矮了三寸。原来二人的脚一齐陷进地下了。
余天平倒不觉怎样,哈未里却十分惊骇。原来在西藏武林中,除天龙喇嘛的深浅无人知道外,哈未里的神力是无敌的。如今显然是个半斤八两的局面,哈未里初入中原就遇上这么—个对手,而且又是一个初出道的年轻人。叫他怎能不惊?怎能不骇?一瞬间,惊骇化为羞怒,哈未里浓眉剔处,大声道:“看不出你真有两下子。”反手一剑削来。余天平见紫电剑划出一道银弧闪电般刺向胸前,他却不躲不闪,抡剑斜挑上去。哈未里心中暗喜,剑峰刚及余天平胸前,内力疾吐,剑尖前寒芒顿时暴涨三分。余天平候剑尖削到,微—吸气,胸腹内陷,不料剑尖前寒芒暴涨,眼见难逃这一剑之危。所幸他处变不惊,在生死一发之际,暮地掠退尺许,避过了狠毒一剑。?哈未里狂笑道:“不过”“如此”两个字尚未出口,情势又有了变化。原来余天平疾退疾进,退时捷若流星,进时迅如闪电,长剑原式不变,斜挑上去时,也加了八成内力,剑尖上寒芒也加长了三分。哈未里忙不迭地横掠三尺,才闪过这致命的一击。“你也有限。”余天平冷冷道。原来哈未里一剑在余天平儒衫胸前部分,划了寸许长一道口子,而余天平一剑也削去了哈未里一角衣衫下摆。这一回合,显然又扯了个直,谁也不赢。哈未里再也不敢有分毫大意,剑走中锋,一时剑风大震,虎虎生威。余天平也定下心神,以快打快,迎击上去。上乘剑术讲究的心神合一,以意御剑,二人心神一敛,剑上的威力又不同。一个是中原武林第一奇才,具有丐仙的一身绝艺,一个是西藏剑中魁首,漫y剑术已有数十年,这番激斗,已达令人惊怖之境。但见剑剑生威,招招奇绝,轻灵处犹如蝴蝶翻飞,狠辣处好比雷轰电劈。转眼之间,已过去数十招。萧圣虽知余天平如今的功力,但担心他的临敌经验,见他始终不用奔雷三式,心下不解,但此时此地不能开口,只好目不转睛注视着。此时,天龙武国手下,闻声赶来观战的约有一二百人,四面团团围住。又斗了—阵,萧圣大声道:“九十七招了。”他的意思是可以用奔雷三式了。二人刷地一分。哈未里杀得性起,大声道:“余少侠,还剩三招,我们拼拼内力如何?”这是他首次称呼余天平为少侠。识英雄,重英雄,虽是敌人,也是一样。哈未里不愧是个光明磊落,胸襟开阔的汉子,这番酣战,不由他不对余天平另眼相看。余天平朗声道:“但凭哈相吩咐。”他也不失礼数,改了称呼。哈未里道:“余少侠请。”第一招上他是抡剑下劈,而余天平是翻腕相迎。他在形势上似乎占点便宜,所以这一招他让余天平先下手。余天平明白哈未里心意道:“恭敬不如从命。”含蕴十成内家真力的一剑,硬劈下来。哈未里双足钉立,剑光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