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则臂中所挟朱小秋必然掉下,如果让开左臂,她可以改抓为掌,击伤朱小秋。余天平与她对话之时,早已凝神戒备,一见她手掌抓来,倏地身躯-转,-式“翠云出岫”右掌如刀般朝田玉芳手肘切去。田玉芳见状,右手忽然自下面翻了上来,疾扣余天平右肘脉门。余天平见田玉芳变招捷如闪电,不由赞道:“好招法。”他右掌刹住下劈之势,骈起食中二指,对准她右手脉腕迎去。二人近身搏斗这几招,说时慢,其实快得如电光石火。田玉芳见余天平武功高出想像之外,脱口说道:“看不出你倒真有两手。”说话声中,已经迅疾收回掌势,掠出丈外。田玉芳若无其事地,缓缓理着两鬓散乱了的秀发。余天平忖道:“这样打打停停,要纠缠到何时呢?”口中大声道“你不是要打吗?怎么又住手了?”田玉芳星眸转动娇声道:“我都不急,你急什么?”那只在头上缓缓理着头发的右手,蓦的放了下来。就在手臂放下之时,袖口中射出一蓬蓝汪汪的光幕。余天平见那颜色,就知道有毒不能用手触摸,疾撒下肩后长剑,舞成一团光圈,护住全身。一阵轻微声响过处,眼角瞥见,地下散落一片细如牛毛的钢针。余天平厉声道:“这就是‘化骨毒针’?”“你倒知道得不少。”田玉芳道。余天平将朱小秋轻轻地放在一株树后,长剑指着田玉芳,道:“余某本无杀人之心,可是看你今晚的行动,杀了你不啻为江湖除一大害,亮兵刃吧?”“余公子!你气量真小,怎么玩玩就生气啦?”田玉芳星眸闪动,娇笑道。余天平面罩寒霜,圆睁着双眼瞪视着她。忽然,林外传来虎吼之声,吼声越来越近。田玉芳花容立变。余天平急于知道伏虎太保那边的事,不愿与田玉芳久缠,喝道:“你自己不亮兵刃,怪不得余某。”话声-落,腾身而起,唰唰嘲,连攻三剑。半空中像有万点银星,对田玉芳头顶洒下。田玉芳只见剑气弥天,剑光尚未及体,业已遍体皆寒,立即娇躯一仰,平贴地面、双足猛顿,凌空倒射而出。身形凌空之际,左袖中抖出-枚黑色弹丸。余天平见她用“金鲤倒穿波”身法倒纵出去,正待变化招式跟纵追扑,眼角瞥见地下有枚黑色弹丸。立即扭腰一折,斜飞丈外朱小秋躺卧之处。双足点地,立即抄起朱小秋藏身树后。身形尚未藏好,听到“轰”的一声地上冒起一股浓烟。浓烟见风即燃,顿时火光熊熊。浓烟中不辨人影,只听田玉芳笑道:“余公子,我这‘圣火神烟’的滋味如何?”说话声音却已渐渐远去。绕过浓烟烈火之处,四下一看,田玉芳踪迹杳然。余天平无暇再理会火势,挟着朱小秋,穿出林外,只见伏虎太保迎面跑来,后面跟着大吉小吉。“怎么啦?”余天平迎了上去道:“没有什么可疑的人。”伏虎太保摇摇头道。余天平不信道:“真的没有?”伏虎太保说出一番话来,余天平听了不由气结。原来,二人走进树林之后,余天平命他躲得远远的,他不但未见到林内这伙人面目,就连说话也听不清。一直到大吉小吉在林外吼叫,才赶出林外。只见大吉小吉-前-后纵吼叫,拦住四个黑衣蒙面汉子,不让他们过去。伏虎太保随萧圣住在幽篁小筑内,甚少外出,对目前江湖上的事很少知道,自然不晓得这些黑衣蒙面的人是什么人。伏虎太保撮唇一啸,喝住大吉小吉。一个高大的黑衣蒙面汉子喝道:“你为何纵虎”“行凶”两个字尚未出口。一个身形瘦小的黑衣蒙面议子尖着嗓子喝道:“住口!”突然大步而出,站在三个黑衣蒙面汉子前面,和声和气地道:“这两只老虎是尊驾的吧?”“是的。”伙虎太保见此人态度和气道。瘦小黑衣蒙面汉子拱手道:“那尊驾是名震江湖的‘伏虎太保’吧?”伏虎太堡还礼道:“不敢,正是在下,尊驾上姓高名?”瘦小黑衣蒙面汉子道:“在下吴耻仁,江湖末学后进”顿了一顿,接着说道:“适才与三弟兄从此路过,被它们拦住去路,在下知道这种灵兽-定是武林高人所畜养的,故而一再忍让,没没”接着“嘿”“嘿”笑声。伏虎太保被他左一声“灵兽”右-声“武林高人”捧得心花怒放,轻飘飘地像站在云端里一样,咧着大嘴笑道:“各位蒙头盖脸,这两个畜生觉得碍眼”他“哦”了-声问道:“当真的,阁下何以蒙头盖脸?”“在下脸上长疮嗯!脸上长疮”瘦小黑衣蒙面汉子怔了一怔道。“长疮要把脸蒙着?”伏虎太保喃喃自语道。瘦小黑衣蒙面汉子道:“流脓淌水,太不雅观”“还有,怕传染别人。”伏虎太保向后连退了好几步。陡地想起-件事道:“他们三位也是”“是我传染的。”瘦小黑衣蒙面汉子忙道。接着还向伏虎太保立处跨近了一步。伏虎太保又退了一步,想了一想道:“你们与林中那一伙人是一路的吧?”“哪一伙人?在哪个林中?我们”瘦小黑衣蒙面汉子讶然道。“你们到什么地方去?”伏虎太保问道。瘦小黑衣蒙面汉子道:“去找医生!”伏虎太保想起“女华陀”、“啊”了-声道:“去找医生看疮?”“正是!正是!”瘦小黑衣蒙面汉子道。伏虎太保歉然道:“耽搁各位延医,抱歉得很!请!请!”他手臂-扬。四个黑衣蒙面汉子应了一声,-齐自伏虎太保身侧走过。大吉小吉吼叫连声,又扑了过来。伏虎太保-面抓住大吉小吉的头皮,一面喝阻。伏虎太保说完经过,又道:“那些人虽然打扮怪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