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捧着他的脸亲了又亲,糊了对方一脸shi润,谢汝澜恼羞成怒,摇着头将他推开,气道:“你不要闹了!”
他都觉得丢人极了,恨不得挖个地洞跳下去将自己埋了得了,萧邢宇还要笑话他,这到底是谁的错,里头还是他的东西呢!
想到此处,谢汝澜的脸颊更红了。
“啊……”
突然惊呼出声,是触不及防的被萧邢宇抱了起来,谢汝澜慌乱之下环住了对方的后颈,萧邢宇一手勾着他的双膝,横抱着谢汝澜回到屋里,一面走着还低头来在美人唇上偷香一口。
“好吧,都是我的错,那我现在带阿宁去洗干净。”
虽然是很体贴,谢汝澜心里也是骤然一暖,只是听他的话总觉得羞赧不已,小声骂了一句:“不害臊……”
可还是自觉在对方温暖的怀里寻了个舒适的姿势,安安静静地窝在萧邢宇身上,像只被顺毛得十分餍足还傲娇的跟主人扬起小爪子的小猫一样,软软的勾人得很,萧邢宇笑意更浓。
浴池里。
酥软疲惫的身体泡在温暖的池子里,舒服的让人想要叹息。
谢汝澜目不斜视地靠在萧邢宇怀里,也不是第一次裸裎相对,但萧邢宇还调笑着要与他洗鸳鸯浴,导致他十分紧张。
泡在温暖的池水里,谢汝澜尽量忽略在腰侧细细安抚的那只手,双目盯着边上层层红幔,视线丝毫也不分给身后抱他的人。
萧邢宇就这么抱着他跟他解释了许久,原来那一日太上皇突然中毒昏迷,他也是预料不到的,还没有布置后路,就被萧潜一杯毒酒送过来,但是同时,萧潜也给他送来了希望。
是那言陌救了他。
“当日在天牢里,我只能求言陌帮我,他不忍心看我死,我就告诉他,我身上藏了一颗药,服下后可短时间内百毒不侵,伪造出已死的迹象,只要他帮我通知季枫,在我服药后七日内将我救出来,我就能安然无事……”
萧邢宇停顿下来,搂在谢汝澜肩上的手又收紧了些,叹道:“我没想到那时候你会来……我嘱咐过江月楼,叫他一定带你走,但是萧潜心思缜密,竟然利用六妹将你骗回来,我醒来之后,听到你的消息,托言陌将我送进宫来,就是想看你一眼。”
谢汝澜呼吸一窒,回头看了看萧邢宇,“你的声音是怎么回事?”
他都撕下了伪装,但声音还是那么难听。
萧邢宇笑道:“这个啊……那鸩酒也是很毒的呀,那颗假死药是袁大夫所赠,我一直留在身上,还以为没什么用处了,到底还是用上了,我没事的,就是内里还是伤到了一点,你不要担心啦……”
对着谢汝澜探究的目光,萧邢宇实在没办法骗他,只能笑着含混过关,谢汝澜心疼极了,抓着他的手又将脑袋靠回对方肩上去,目光有些失神。
“我以为你真的不在了,想去陪着你,但不能帮你报仇,我心里难受,打算大婚时找机会杀了萧潜……可是我什么都做不了,我是不是很没用?”
他说着说着,忽然又从萧邢宇身上下来,伸手摸了摸他胸膛,急道:“上次萧潜踢你哪里了?你还疼不疼?”
萧邢宇将他揉回怀里,扑哧笑道:“都过去了,我不疼了,倒是阿宁,你才不是没用,你最棒了,因为你,萧潜才没有对我母妃下手,我要谢谢你。”
谢汝澜闻言安静下来,双手默默的回抱住对方。
萧邢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他后背,接着道:“父皇是被萧潜下了毒,这些日子一直被困在鹿台宫里,李太妃偷偷送出信来,告知六妹父皇的近况,我自然也知道了。前阵子大哥失踪,你也知道那是萧潜所为,他恨极了父皇和我们这些皇子,巴不得我们死,言陌被降职后,知道萧潜心里早就没有言家,还对他心有芥蒂,已是对他死了心,决心投靠我,我便借着大哥出事,副将罗飒手持大军却拒不回京,知道他对大哥忠心耿耿,有意收揽罗飒,想要来个借机扳回胜局,所以与言陌商议了一个计划。”
“那荣王……是真的死了吗?”谢汝澜问。
萧邢宇摇头笑道:“那倒没有死,但是他落马摔伤了脑袋,重伤昏迷,更是断了腿,就算他能醒来,也够不着当皇帝的资格。罗飒不想做第二个徐忠,但因为大哥府上的两个公子还在萧潜手里,他也不敢谋反,我与他商议过后,他决心暂时拥戴我,而萧潜伤了父皇后,北冥司里一些旧人难免动摇,被玉姑姑策反了,而宫中侍卫的总统领父皇的忠心属下……”
谢汝澜倏地睁大双眼,惊道:“那你方才说的等死之人,是指萧潜?”
“朝堂之上,因为罗飒刻意捣乱,萧潜已经失了军心,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皇宫里的将士已经被换了一拨,如今宫中已经被我们的人控制了,罗飒的数万大军又在城外驻扎,今夜他便会入城来与我会合,萧潜,已是败了。”
萧潜道:“没了徐家不要紧,但再没了言家,北冥司又都被策反,萧潜手下已经无人了,这一切都是他自己作孽,他不若不动父皇,不动大哥,也没杀了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