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有谁和他有联系吗？他……结婚了吗？”女生小心翼翼地问，更像是在问自己还有没有机会。
“他现在是我的领导，我不太好直接问……”
“摄影部温柔禁欲男神，救了命了，还有谁不知道你啊？”
“你和应晟可是我们专业那一届两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我记得我记得，是不是砚知秋！他的姓特别少见，我记得很清楚！”
“嗯，醒了。”
“我以为你毕业后就做摄影师了，毕竟你摄影技术真的顶。”
这件事也就被这么翻了过去，萧律原本没放在心上。
萧律心里再次一梗，因为女生说的都是实话，心想对不起，砚知秋现在可能也没那么直了。
萧律感觉到其中微妙的不对劲，砚知秋如果提前离开了的话，他怎么知道自己住院的事，萧律打开手机翻了来电记录，砚知秋的确只有今天才给他打了电话，也就是说被应晟告知这个可能性也被抹除了，萧律想不通。
识已经过去了四天，他已经有一周没去公司了，无故缺勤一周，应该已经被开除了，砚知秋肯定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
“老娘机会来了，能不能把他微信推给我啊？”
砚知秋那头又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才说道：“什么时候能来上班？”
应晟把地方定在了一个高档会所，准备几个人吃吃喝喝玩玩，聚会中有人问萧律在哪里工作，萧律说了公司名后被人连连称赞，说是业内公认的好公司。
“……”这下轮到萧律沉默了，没有嘘寒问暖，只关心他什么时候能到岗，很好，是他熟悉的砚知秋。
“这…不太好吧……”萧律当然不愿意，谁会愿意把自己暗恋对象的微信推给情敌啊。
“对耶，当时好多学姐学妹找你拍照，都被你拒绝了是不？”
“哎呀，没事儿！你问问他，妈的，你们这几个优质股只有他是直的，可让我逮着了！”
“诶！除了你俩我记得还有一个特别优秀的学长，清冷挂的，大我们两届还是几届，叫什么来着？”一个女生像是突然想起了，提了这么一下。
“行。”砚知秋说完又把电话挂断了。
这时，砚知秋的电话却打来了，萧律疑惑地接了起来。
萧律一边说着“没有没有”，内心社死极了，不是他谦虚，在他的印象中真没那么多事，他当时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现在也只是一个普通人。
“对对对！”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萧律也没说话，然后电话被挂断了。
他都怀疑应晟是不是故意的，该记性不好的时候记得这么清楚。
挂了电话之后萧律躺回病床，不禁失笑，任由谁也不可能会想到他进icu竟然是因为冬天裸着在阳台做爱而感冒，没有及时治疗转成急性肺炎了。他歇了一会儿，觉得稍微有力气了才打开应晟带来的保温桶，里面装着热腾腾的白粥，他喝了两口全身都暖和起来了，这才有一种重新活过来的感觉。
女生瞬间两眼放光地问他：“怎么样？结婚了吗？”
“萧律？你醒了？”是砚知秋的声音。
“行……回头问。”萧律原本想随便搪塞一下，却被女孩儿看穿了，提醒他快问问。
30
对于砚知秋没有来看他这件事他丝毫不意外，如果没记错，砚知秋自己也有一两天没去工作，他的桌案上材料应该堆成山了，工作狂砚总哪里抽得出时间来看他。不对，已经被解除催眠的砚知秋一定视他如仇敌，恨不得杀了他才对。
萧律原本想装作不记得的样子不搭话，却被应晟当场戳破：“你前几天刚醒的时候问的是不是这个名字？你和他还有联系？”
萧律一想到这又轻松起来，反正都已经被开除了，他什么也不用担心了，不如安安心心地吃了饭再睡一觉。
出院当天，应晟还专程过来接他吃饭，还叫了比较要好的大学同学，说是为了庆祝他熬过一劫。萧律觉得难得应晟都已经组织好了，没必要扫兴也就去了。只是他自己刚出院既不能喝酒，也吃不了太多辛辣的东西，也就是凑个热闹。
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着萧律大学时他们眼中的风光无限，萧律却觉得好像在听别人的故事。
“也是哦……那你之后记得帮我问问。”
在病床上躺了几天，医生通知他可以出院时特意表扬了他，说现在的年轻人很少能像他这么自律，让不吃什么就真的不吃，他见过有人让别吃米饭硬要吃结果死在饭桌上的离谱病例。萧律听着他碎碎念，觉得当医生也挺不容易的。
片刻后，电话又嗡嗡响了起来，萧律很懵地又接了起来。
“还没……”
“嗯…他现在是我的直属领导。”
“最近估计都不行，在住院。”
萧律一阵语塞，心里想着他现在是我直属领导，而且我现在不太想听见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