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道上混,但最怕的就是没了自由,进去坐牢,还要留个案底。
金刚狼和精卫无助的跪倒在地想要扶起上官荼,宏泽中学和滨城中学的小混混们早已趁着刚刚的混乱四散而逃。谁想到这时,小巷里却突然跑进来了一个娇小少女,她衣服上有着几道红油漆,额头上也有一块红油漆。和上官荼被敲破的脑袋上流出的鲜血看上去如出一辙。
她目光担忧而急切的看着地上的上官荼,她蹲下身来,半跪在地轻轻的将上官荼的上半身抱在她怀里。她的手贴着他的心脏,感受着那里微弱的跳动,眼中的泪水止不住的下掉。
她抬起头看着精卫和金刚狼,擦了把眼泪开口:“我刚刚叫了救护车。”她顿了一下:“没事了,你们先走吧,我会在这里好好照顾他的。”
精卫和金刚狼对于眼前这个女生的出现惊呆了,尤其是她这一身红油漆,能够让他们直接猜测出她就是刚刚在小巷墙头往下冲水的人。但是这个女生为什么从来没有听荼哥说起过?
肖贝壳看精卫和金刚狼还不走,当场急了:“你们快走!如果再不走一会儿救护车来了说不清楚发生了什么,说不定你们得被请进局子里,记录成打架斗殴。”她紧紧搂住上官荼的身体,感到他的身体在十一月的深秋里逐渐发冷,她努力的想要用自己的身体带给他一些温度。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一分乞求:“你们荼哥肯定不愿意看你们出任何事的。”
金刚狼和精卫对视了一眼,最终精卫还是咽了口口水,开口道:“那我们就先走了,荼哥拜托你了嫂子。”
扔下这句“嫂子”,二人便匆忙撤离现场。肖贝壳被这声“嫂子”叫的一阵发懵,良久,她流着眼泪,嘴角挤出一个复杂的笑意。
到底她还是牵扯进来了。牵扯进了上官荼的人际网里,和他身边的脉络建立了联系。
没等她多想,救护车已经停在了小巷口。医护人员抬着担架走出车外,看着昏迷不醒、满头是血的上官荼,又看着满地和他俩满身的红油漆,差点以为发生了十分惨烈的刑事案件。
肖贝壳连忙向他们解释,上官荼只是被流氓砸中脑袋昏迷过去,身边的那些只不过是红油漆。
医护人员这才算是松了口气,他们将上官荼抬上担架,肖贝壳也以照顾男友为由一起登上了救护车。
救护车朝着医院疾驰而去,轮胎滚动,扬起一片尘埃。在救护车尾气和尘埃混杂的身后方向,是洗车店老板歇斯底里的咆哮声:
“哪个王八蛋子又随便动了老子的水管?!”
洗车店老板怒气冲冲的将水管收回店里,发现管子上沾满了红油漆。他正要再次开骂,却发现洗车店的门下压着一叠钞票。
他抽出数了数,一百元的纸钞,一共有十张。
而纸钞的最下方是一张纸条,上面是打印出来的一行字:
“借用您店里的水管救人,对不起!这1000元请您收下,是我对您的赔偿。再次感谢!”
肖贝壳安静的坐在上官荼的病床前,用手轻轻握住他垂放在身边的手。
她今天旷了课,买了油漆。趁着洗车店老板不注意再次偷了他的水管。她用锤子和钉子在油漆桶的底部开了孔,将水管连通在那个孔洞上,打开水流开始将水冲向底下打群架的小混混。
为了不暴露自己,她站在了小巷墙头的死角。这个死角她反复研究过,下面的人无论站在哪个角度都无法看到她的正脸。但坏处是,她对于底下的人看的也是不甚清晰。
为此,她准备了一个转折望远镜,可以调整角度,比较准确的看到下面的情况。
但由于时间紧,任务重。这个过于简易的装置还是不能百分百精准的完成任务。她本来只是想喷杨熊和他身边那几个二流子一顿,结果手里的洗车水管因为看不太真切下面的情况失了准头,导致底下所有的参战人员皆被喷了一头一脸一身的红油漆,看起来大家像是全部挂了彩一样,简直还原了战争现场。
可真正受伤的人只有上官荼一个,她开始有些自责,质疑是不是自己帮了个倒忙。
上官荼还是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她用他的手机给他父亲打了电话,说明了情况,告知了她们所在的医院和病房号。并在电话里告知他的父亲,医生检查过上官荼,他没有大碍。只不过因为头部损伤导致出血,所以他还是持续昏迷状态,现在只能等他自己醒过来。
她打完电话后深深吸了口气,握紧了上官荼的手,身体蜷缩在他床边的椅子上,她的身体从刚刚就一直在不住地颤抖着。现在坐在了医院病房里,知道了上官荼没有生命危险,又通知了他的家人,她的身体才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软瘫在了椅子上。
她闭着眼睛假寐,不一会儿却听到身后的病房门有了动静。她抬头一看,发现是一个与上官荼五六分相像的年轻男人走了进来。
年轻男人大概不到三十岁的样子,生的颇为英俊。他的身高比上官荼还要高一些,目测接近一米九,身材却比上官荼要瘦窄一些。但吃了年龄的福利,他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