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到底有什么结怨?每次都跟见了仇家一样?我就觉得林知节很好!他就是很好!”
那话说出口,李长游自己不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急忙解释说:“我说的是他人品,懂吗?”
季信伸手抓住他握成拳的手:“那我呢?你觉得怎么样?”
他猛地一缩:“什么你?你……你他妈跟他又不一样!有什么好比的?”
“哦——那你说, 是那里不一样?”
李长游挣开:“说个毛啊!这是在医院!你别发疯行不行?”
“你的意思是,不在医院就行了吗?那我们去厕所吧。”
“你!你脑子里一天都在想什么东西啊?你赶紧忙完回去吧, 这边有我,我会看好他的。”
季信伸手,故作可怜:“那你就不管我了吗?人家千里迢迢从隔壁市赶过来, 一顿热饭没吃到, 还要被喜欢的人凶一顿, 我真的好饿。”
喜欢的人——
哇, 他怎么敢在外面这么大声!
医院走廊来来回回这么多人。
李长游急忙捂住他的嘴:“你别乱说话行不行!我求求你了,不回去那你要干什么?”
季信两眼一弯, 微笑。
李长游顿感手心被柔软的舌尖舔了下,闪电般收回手, 脸上通红。
他真的疯了吧!
“你有病啊!”
季信朝他挤了下:“有病,没有你就要死的病,想你想得要死的病,现在想亲你想得要发疯的病。”
“……”
说实在的,他真的好慌。
李长游僵硬着身体挪开,坐到了左手的椅子上,俩人中间隔了个空位。
“我是要吃了你吗?你一惊一乍的跑这么远?”季信问。
李长游垂头,谁说不是呢,那种眼神,那些话,听了叫人害羞,叫人怎么能不乱想。他也是个男人啊,经不起这种撩拨。
“总之,你先别靠近我。等林知节醒了,就能回去了。有什么话,一会儿再说。”
季信脸色泛青,林知节林知节,又是林知节,他撇头活动了下脖颈,问:“里头那个,好像是当地开发商啊,外国人?”
李长游:“混血吧,长得真漂亮啊。你瞧见他的眼睛了没,稀有,跟他妈琥珀一样,正啊!还有那皮肤,手感肯定不错,解剖起来也肯定很爽。”
“……你,我说你能不能看看我?我就不稀有了?”季信抱怨一声,“他跟林知节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说不准。反正林知节对他跟别人不一样,裴也对他倒是有看头,他好像挺欣赏林知节的。”
“哦?”欣赏?刚才冲进去抱他那是欣赏的表情吗?那是感觉自己心爱的东西要被摔碎了急得快疯了的表情吧!“你是装傻还是真看不出来?”
“装什么?你以为都跟你一样?”
季信啧了声:“一样不一样还不明显吗?把东西丢给他们得了,等什么啊?我们还有事情没办呢,走了,回去了。”他站起身,抢过药。
“我们有什么事情要办?你胡说什么呢?”李长游抬手拿药,“我想起来我跟裴哥有约,他说邀请我去他家吃饭,你要回家你回吧,不送。”
“我也没吃,正好,一起。”
这个厚脸皮,跟个狗皮膏药甩不掉。
病房内,裴也一手捂着输ye管的一头,一手拽着林知节的衣袖。
就这么一早的功夫,林知节就躺到医院来了。要不是因为想不起来昨晚的事情,又想陪他吃午饭,所以提前自己驱车来了局里。
没想到刚到楼下,就听见几个辅警正在说林知节的事情。
一瞬间脑袋都空了,飞奔上去见到人的那一刻,昨晚的点点滴滴全都涌了上来。
片段交织,与他唇舌相依,什么都记起来了。
那个立在门口高大的男人,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注视着他,感觉莫名危险,十分反感。
暖暖的ye体输入体内,虽然医生说问题不大,主要是因为低血糖和胃病引起的痉挛,所以才会晕倒。加上情绪高度紧绷,伴随着可能有创伤应激症发作。
等这瓶ye体输完,就能回家了。
裴也掏出手机,发了条短信。
【午饭尽量清淡一些,另外再准备两人份的菜,口味重点也可以。】
隔了会,护士走进来取下了针,林知节隐约也慢慢醒了。
睁开的第一眼是裴也的脸,带着点点担忧的神情,盯着自己。
林知节刚要开口说话,裴也就已经扑上去搂住他的脖颈,道:“终于醒了!吓死我了!你下回再不吃早餐,我就往你嘴里硬塞!”
这熟悉的语调,声线,落入耳中。林知节动了动肩,眼眸微动。
好香啊,是他的味道。
门口,李长游歪头偷瞄:“抱上了!抱上了!你快看!”
季信一脸冷淡:“有什么好看的。”说着,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