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虽然是商业联姻,但也还算是相敬如宾,直到我母亲发现了你母亲的存在。”叶桦抬眼看着远方,像是陷入了回忆,“你母亲年轻漂亮,她始终是夹在我父母之间的一根刺,哪怕她si了,这根刺都依然存在,依然扎在我母亲心里。”
“可并不是我母亲主动去做那根刺的,你母亲应该恨的人,从来都不是我母亲,而是那个孕期出轨six不改的男人。”苏矜没理会叶桦莫名其妙的感慨,叶桦母亲固然可怜,可那一切的悲剧并不是她母亲造成的,她也没有必要承担他们一家的怒火。
“是吗?”叶桦苦笑出声,“可惜一切都晚了,我母亲永远也不可能想明白了。”
从叶桦明显不对劲的情绪里,苏矜隐约感觉出了什么:“她怎么了?”
叶桦眼眶红得吓人,像是已经许久没有睡过觉,他声音沙哑到哽咽:“她去世了,超速,车祸,在重症室抢救了三天,刚刚离开了。”
“苏矜,这一切都彻底结束了。”
苏矜突然觉得这世界很荒谬,一切都像是一场狗血的虚幻,明明造成这场悲剧的是一个男人,但最后的结果却是以两个nv人的si亡来作为结局。
这一切都太不公平了。
“按照道理,我好像应该也跟着恨你,恨你母亲,毕竟以某一个角度来说,我母亲和妹妹都因为你而遭受苦难。”叶桦站在墙角的y影下开口,他的目光落在苏矜身上,是从未有过的复杂与厚重。
“随便你好了。”苏矜并不在乎,多一个人还是少一个人恨她,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但我刚刚在你家门口坐了很久,我发现——”叶桦的目光悲伤又绝望,“我没办法恨你,因为……”
叶桦没有再说下去,房间里传出几声急切的狗叫声,像是蛋h在催促苏矜回去。
“你回去吧,等乔乔出狱后我会带着她离开这个城市,不会再有人sao扰你的生活了。”叶桦说完就转身离开,高挺的身材微微佝偻了一些,好似一夜之间苍老了数岁。
苏矜目送着他的背影在转角处消失,天上最后一片乌云不知何时散开,天光大亮。
苏矜一推开门就被抱了个满怀,陈林下巴抵在她颈窝处,一开口带来一片su麻:“怎么说了那么久,不是说就两句吗?”
“吃醋啦?”苏矜抬手在陈林因为住院而略长的头发上r0u了r0u,促狭笑道。
没想到陈林竟然没否认,从嗓子里低低挤出一声应下:“嗯,我吃醋了。”
“那怎么办呀?让我想想该怎么哄你才好呢?”苏矜故作思考状,“像陈学霸这样正直的人,我亲一口应该是不能哄好的吧?那怎么办呢?”
听出苏矜故意调笑的语气,陈林恼羞成怒地低下头,掐着苏矜的下巴吻上来,舌尖抵开她的齿关长驱直入,吻得又狠又凶。
耳边一声响雷炸开,陈林下意识伸手想将苏矜抱进怀里,一抬手却扑了个空,他睁开眼,眼前是一片无边无际的黑。
不是没有灯光的黑,而是彻彻底底一片虚无的黑。
耳边突然传来几声细碎的埋怨,他仔细侧耳分辨,发现竟然是蒋远的声音。
“他si都si了,g嘛还要这么麻烦?随便埋了得了。”
“他到底是你阿姨的儿子,又没让你参加,去,回屋学习去。”男人低声呵斥道,是蒋叔叔的声音。
“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去就行,你别骂小远。”一道轻柔的nv声从头顶传来,陈林感觉自己似乎正在被人挪动,不过片刻,陈林眼前终于出现了光亮。
他似乎躺在一个布兜子里,一只手在他眼前轻轻抚过,他一抬眼就看到母亲那张已经长了些许细纹的美丽面容。
nv人也在低头看着他,良久过去发出一道低低的叹息声:“你就这么si了也好,我们母子的缘分浅,下辈子不要再成为我的儿子了。”
陈林很想开口说些什么,但他却像是被禁锢住了一般,无论怎样也无法开口,甚至连动也不能动弹,直到nv人下了车,到了目的地。
一块灰扑扑的墓碑上贴着他的照片,下面端端正正地刻着他的名字,周围是一片荒凉,像是临时找的一处。
他似乎是接上了昏迷时做的那个噩梦,仿佛他真的从天台上跳下si了一次似的。
同行的人问nv人要不要买点纸钱,还不等她回答,一个电话打过来,明明还有挺远的距离,但陈林还是一眼就看到了屏幕上写着的‘小远’两个字,nv人立马把电话接起来,对着身旁人摇摇头后紧接着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陈林目送着nv人的背影离开,他下意识想追上去看看,却被一道透明的屏障拦住,他被扣留在那块冰冷墓碑的周围,无处可去也无处能去。
不知道时间究竟过去了多久,就在他的意识都开始渐渐消散的时候,他嗅到了一阵熟悉的馥郁花香。
他睁开眼,看到苏矜不知道什么站在了他面前,他下意识就想将人抱进怀里,一伸手却扑了空,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