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袖子,动作急切间险些翻下床去。
陈昉眼疾手快地扶住弟弟,气的按住少年腰肢扬手就甩了一串巴掌上去,“又闹腾什么!”
陈旸尚未全醒过神来,晕沉之下屁股又遭了痛责,平日里精明狡猾的少年竟然抱住哥哥的腰呜呜哭了起来,“哥哥莫走,鹿儿跪好了的!”顿了一瞬,似乎是觉得自己如此高声恐惹了兄长不快,又呜咽着软声说,“鹿儿知错了,鹿儿不敢欺瞒哥哥……”
陈昉攥了攥手指,叹息一声摸着陈旸的发顶放轻了声音说道:“哥哥不走。”
少年仍不松手,执拗地攥着他的衣摆,沙哑着嗓音问,“哥哥保证不会再抛下我?”
“对,我去端碗水来给你,”见陈旸还不肯松手,陈昉蹲下身来,注视着少年的眼睛一字一字认认真真地说,“哥哥保证。”
陈旸定定地盯着他的眼睛,半晌才松了手。
陈昉在粗瓷碗里倒满水,又化了一小块饴糖端回来,就见弟弟忐忑地盯着门口,看到他回来才松了口气。
小秀才露出个乖巧的笑容来,“哥哥可回来了,好渴。”
陈旸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陈昉也未拆穿,把碗递到弟弟手里,“渴了不会自己去倒水,圣贤书是念得手都没了。”
小秀才接过水碗,也不争辩,小口喝水。尝到淡淡的甘甜滋味,陈旸眼睛亮了亮。
陈昉笑了一声,“喝过水再躺一会,晚上就进些粥吧。”
吃过了晚饭,白日里的暑气便消散得无影无踪。陈旸有了些精神,靠在床头有一搭无一搭地翻看经义。
等了半晌还不见兄长进屋,陈旸就跑了神,手指在床褥上来回抓了几下,忍不住掀开被子翻身下地。
双脚刚沾地面,他就膝盖一软,往地上跌去。
“唔!”
这一下摔得结实,陈旸一时脑中一片空白,直到听见动静的兄长冲进来扶住他才找回了知觉。
陈昉唤了两遍,少年才从齿缝里哆哆嗦嗦地挤出个字来,“疼……”
男人一把将他捞到床上,铁青着脸色问:“哪里疼?”
“膝盖。”小秀才被陈昉脸色唬住,不敢大声。
话音才落,男人粗粝的大掌就抬起他的腰来,干脆利落地把亵裤剥了下去。赤条条的一双腿如同剥了壳的蚌肉般露出来,两只膝盖处乌青一片,刺眼得像是上好的宣纸被染了两团浓墨。
陈昉捉起他两只脚来,扬起巴掌恨恨地往屁股上扇了几记,“还知道疼!一刻也不安生!”
小秀才抬腰想躲,腿上又使不出力,只伸着细白的手指往臀面上挡,“啊嘶,哥,莫打了,哥哥!”
陈昉才不理会他,手指挡上来便连同手指一并抽过去,不消两下就让不安分的手指缩了回去。
陈旸嘶嘶地抽着气,两瓣屁股被校尉兄长抽打得粉红一片,如同甜熟的蜜桃。
男人的火气终于泄了几分,停下手取了药油过来,黑着脸搓热了手掌按揉弟弟乌青的膝盖。
“疼!太疼了!好哥哥,容我缓缓……”少年立时哭叫起来,伸手抓住男人的手腕,妄图把那只大手从膝盖上拿开。
男人没说话,只睨了他一眼就继续揉动起来,动作轻缓了许多。少年挣不过他,只能红着眼睛哀求的模样让他一下子就想到三年前的那个晚上,也是抓着他的手腕,一叠声地央求着他这个“好哥哥”。
只不过……如今躺在床上的小鹿已经长高了不少,越发出落得俊中带俏,惹人疼爱。
药油慢慢渗进皮肤,疼里又钻出些痒意,兄长的手掌在滑腻的两只膝盖上按揉,不知是否他的错觉,陈旸竟觉得那手掌越发拖泥带水起来,揉得他心口发痒。
陈旸将膝盖从男人手心中移开来。
“躲什么?”
“膝盖上药油揉得够久了,鹿儿想哥哥揉揉别的地方。”
那双桃花翦水的眸子一望过来,陈昉就明白了弟弟的小心思。他装作看不懂的样子,顺着问道,“什么地方?”
陈旸看出他的默许,牵着他的手腕沿着大腿向上,一路伸进中衣,“自然是深入些的地方。”
男人哼笑一声,抽出手拍了拍他的脸颊,“路都走不了,也不忘了勾引兄长。”
男人哼笑一声,抽出手拍了拍他的脸颊,“路都走不了,也不忘了勾引兄长。”
少年不以为忤,嗓音沙哑中透出几许缱绻来,“左右我赖定了阿兄,”他注视着陈昉的眼睛,眸子里显出执拗的热切,“哥哥只能同我在一处,再不能抛下我了。”
“只能同你在一处?”
男人像只盯着家兔的苍鹰,眼神仿佛要把他洞穿了去。陈旸舔了舔嘴唇,犹嫌不足地说道:“正是,哥哥要是去找哪家姑娘,我定叫她全家永无宁日。”
陈旸毫不掩饰心思的恶毒,听得男人皱紧了眉头,抬起他右腿来照着半边屁股狠狠地扇了七八个巴掌,“哪里学来的混话!”
陈旸也不躲,生生受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