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
贺珵注意到他的变化,轻嗤,“你亲手穿的有什么好害羞的?”
“你躲什么?”
郁止心中一惊,贺珵怎么会在这?
如果三年前贺珵没放他走,过得或许就是这样的日子。
“郁止。”
在他昏过去前,好像感觉到贺狗抱他了,贺狗的怀里好温暖,他终于不冷了。
该死的郁祈,竟然敢暗算他!
“郁祈把你卖给了我。”贺珵见他强撑着不倒下,下一脚更用力地踢在他下巴上,“知道你值多少吗?”
这场单方面的虐打不知道持续了多久。
“与其挣扎不如早点适应。”
但说不出,下巴脱臼了,他什么都说不出。
“感觉到那条链子了,给你准备的,拴上果然很合适。”
两人久未见到,郁止几近贪婪的看着他,“贺珵,你不生气了。”
出门进门都要高度警惕。
所以就连给他治伤都是一部分一部分治疗。
贺狗怎么还打啊……
盛怒之下,郁止发出低吼声,明明只差一步,只差一步他就不用再仰视贺珵了。
“放那吧,我自己会吃。”
“不然呢,你以为我留着你做什么?”
但现在军械库给了郁祈,相当于在家门口养了条喂不熟的狗。
他无法判断时间。
那是两枚金色乳环,是郁止亲手做的,亲手穿上的。
反正他已经分不清是疼还是不疼了,浑身又麻又木,甚至都感受不到腿脚的存在。
为什么郁祈要背叛他!他就这么想给别人当狗吗!
“我……怎么会在这?”他慢慢坐起身,看向有贺珵声音的地方。
鞭子抽在身上的时候疼得倒是很清晰,郁止也因此清醒了几分。
贺狗说:不听话的蠢货,若是下次别人不换怎么办?
郁止很少直接喊他的名字,这次倒是稀奇。
贺珵拽着他的头发,逼他抬起头,“一个军械库,他也真敢要。”
“我比你想的要了解你。”贺珵打开一盏随身带的小灯,只能照亮他身边一尺的范围。
贺珵防他防的紧。
这里无灯无光,根本看不见彼此,但郁止眼神还是反射性闪躲。
“……我不做。”
“怎么还不走?又要灌我?”郁止看向一片漆黑的地方,嘲道。
贺珵怒气难消,掐住他的下巴甩了一巴掌,“蠢货!”
贺珵是什么意思……
“容不得你选。”
身上的伤一直拖着,他猜贺珵的意思应该是不想让他好的太快。
昏黄灯光下,郁止双手被缚,坐在简陋的薄被上,甚至连一张床都没有。
贺珵的手用力掐住他的下巴,那里淤青未消,郁止痛到深吸一口气。
郁止下巴痛到失去知觉,强烈的血腥味充斥口腔,猩红的血不受控制地从鼻腔、口腔涌出来,让他看上去狼狈至极。
郁止想说‘对不起’,但他一张嘴就吐血,根本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
嘴里的东西被拿掉,郁止呕了几下,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有动静,送饭的人又来了。
军械库所在的地方易守难攻,以它为中心,辐射的区域完全可以驻扎一支军队。
郁止眼皮微颤,“你来见我……就为了这个?”
他看着郁止脸上的淤青,动手解了衣服,不带感情的问,“做吗?”
贺珵冷笑,踹他的那脚毫不留情。
“想说话?好,我给你说话的机会。”
事实证明,贺珵不给他这个机会,每次吃饭,都会有专门的人给他灌进去。
“唔!”郁止被踹到腹部,剧痛逼着他蜷缩成一团。
是贺珵。
眼前有什么在晃?
他这些年培养的所有势力都散了出去,再给他一些时间,他就能再造一个区出来。
郁止看清楚后,心中一震,不明意味的红瞬间占据他的脸颊脖颈。
郁止不记得自己被关了多久,这里非常昏暗,不知昼夜,虽然有人给他送饭,但时间也不固定。
军械库很值钱,不止是军械库里的枪支弹药,还有位置。
再打他就真撑不住了。
贺珵身上脱的干净,本就白皙的皮肤在灯光之下更显细腻,晃着郁止的眼。
郁止睁大眼睛,他都看不见贺珵,贺珵是怎么看见的?
耳边是贺珵带着怒气的喘息,好像在说话,但他耳朵嗡嗡的,一直听不见。
贺狗又说话了,这回他听见了。
他想说:贺狗,我听不见。
在他刚醒来时,因为不想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他选择绝食,想要借此引起贺珵注意,放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