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止射杀了离车最近的人,又将司机的尸体从车门拉出来,做出弃车而逃的样子,疾速朝山上跑去。
追他的大概有十几人,人数不多但训练有素,看着像是职业佣兵,身手都很好,他躲着有些费力。
“唔!”
郁止的肩膀中了枪,伤口流着血,滴在地上,十分不利于他掩藏。
这是一处荒山,树林并不茂密,而他枪里的子弹仅剩一发,没办法,他只能往更深处跑,但伤势拖慢了速度,勉强拉开的距离又即将被追上。
郁止急喘着气,嘴唇已经失血过多而发白,他提起速度又往山里跑了几步,却忽然停下——
前面没路了,这竟然是一处断崖!
身后越来越近的枪声和脚步声如同鼓点敲在他的神经上,他驻足回望,目光森冷。
“郁止,你在这做什么?”
走廊里灯很暗,身高腿长的男人靠在墙边,一条腿曲起,手里晃着一把钥匙,金属碰撞声在这狭窄的空间里格外明显。
“等你。”
钥匙被丢过来,贺珵接住,不明所以。
黑暗中的郁止看不清眉眼,连声音都有些飘渺,“开门啊,哥哥。”
钥匙仅有一把,贺珵没有选择的开了门锁,郁止就先他一步打开了门。
贺珵随意往里看了一眼——
拿着钥匙的手忽然剧烈抖动了一下,金属的凉意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冰的他松开了手,钥匙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有些失神了。
可他没心思去想为什么会这样,也没空看那钥匙一眼。
凉意从手指疾速渗入,蔓延至四肢百骸,钻进眼底。
他终于能看清楚了。
地上赤裸身体的男人分开双腿跪在木质地板上,脊背挺直,半垂着眼,眸色淡漠,像是做惯了的。
青筋凸起的手掀起黑t的衣摆,咬在嘴里,另一只手从腹肌上划过,落在裤腰处,停下了。
男人优越的倒三角身材很难不让人想入非非,除却块块分明的腹肌不说,腰腹两侧线条凌厉的人鱼线收拢没入裤腰,被那只手按住,断了再窥探的可能。
鞭声乍起,黑漆漆的鞭尖勾起男人的下巴,逼他抬头,看向他的主人——三年前的郁止。
地上的男人则是做侍奴的贺珵。
时隔三年,贺珵依旧无法直面卑贱的过去,只是这样看着,他都几乎压制不住自己的愤怒和屈辱。
连郁止那张脸都变得格外可憎。
但门内的两人还在继续,郁止勾着鞭子高高扬起,然后用力甩下,一道惑目的红痕便生于贺珵皮肉之上。
更多的鞭痕出现,贺珵眉间全是痛苦的痕迹,但他始终不求饶,连句主人都没出唇。
他清楚郁止是在泄愤,在没消气之前,他所有的求饶都没用,这都是实践出来的教训。
果然,郁止仍在生气,“那个姓黎的女人跟你是什么关系,她为什么要跟我讨你,说!”
“没有关系。”贺珵舔了舔唇,那里有唇钉留下的小洞,最近发炎,又疼又痒,“你打死我吧。”
他的确不认识黎妩,但他知道这是个可以合作的对象。
“想死?除非你杀了我,爬过来。”
贺珵舌尖抵着牙关,忍下杀意,朝他挪过去。
下一秒却被踹翻在地,郁止压在他身上,掐着他的脖子收拢手指,半疯半癫,“贺珵,永远别想离开我。”
贺珵是被喂过药的,又挨了打,没有力气反抗他,只能任由身上发疯的男人打开他的双腿,蛮横地闯进去。
两人的性爱向来如此,郁止在发狠,他在承受,每次的第一回都毫无快感,等郁止疯够了,才会给他表现的机会。
通常是要他坐在上面,自己来,或快或慢,或轻或重,都听他的,十分好说话。
贺珵觉得郁止可能真的有病,方方面面都是,包括他现在身体里吞入的这根东西,要不然怎么能一直逞凶呢。
手掌使了很大的劲摁在他的腰上,他还要一直咬着衣角,两只手只顾得上在郁止冲撞的颠簸中保持平衡,根本推拒不了他,只能将粘腻的呻吟混着涎水勉强吞下,像他身后的吞吐男人几把的穴一样,被迫的淫荡。
在连番的冲刺和抽插中,郁止终于抵着贺珵穴内最会吸吮的软肉射了个干净,股股精液喷薄而出,伴随着尽兴后懒洋洋地冲撞,进入贺珵后穴深处。
贺珵捱了几轮,终于无力地倒在郁止身上,性爱的激烈程度从他身上的汗珠就可以看出来,伤口表面也覆着薄汗,和着高潮余韵,让他又痛又爽。
“看了这么久了,要来吗?”这句话像打破壁垒的重锤砸进贺珵心底,他朝平复呼吸的郁止看去,心中一颤。
来不及回复,门内的景象就突然变化,只是这次再没炽热的呼吸和情热的场景,只是深不见底的黑渊。
“郁止!”
贺珵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