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chrisher面色复杂地看着甘遂,最后打开谷歌要去查男妓是什么意思,甘遂握住他的手机,用标准的英文告诉chrisher:“heisaprostitute。”
chrisher拿出手机,调出了他和温郁金的聊天记录,他总是觉得温郁金很可爱,所以发了很多的爱心和亲吻小黄脸的表情,情不自禁。
派去调查的人发来一份资料,上面没有姓温的,却有一个姓文的,只有他的信息是最少的,除了年龄和性别,便再无其他。
他总觉得他的初恋应该在雨天出现,在雨水丰沛,绿意盎然的地方出现。从小到大,他尤其雨天,最好是暴雨倾盆,电闪雷鸣。
他每次约温郁金出去玩,温郁金总是拒绝,说他有更重要的人要陪,也请他不要擅自去找他,这会让他很苦恼。
“嗯。”
早知道不告诉温郁金了。
“我最讨厌温郁金了哈哈哈……”
“我最讨厌同性恋了哈哈哈……”
。”
“回答我!”甘遂看着默不作声的chrisher,明明这已经是答案,他仍不肯善罢甘休。
“你和他不是很熟吗?你也不知道……”
午夜十二点半,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
正好出去找找线索,单靠其他人,他怕他们不够认真。
甘遂看着他,平静地问:“你喜欢温郁金,对吗?你来找我,是想找温郁金,对吗?”
“甘遂!”
chrisher抓了抓他金色的头发,耸了耸肩说:“课上不上都无所谓,你好久都没在家,我很想你,我的朋友。”
他伸手去够床头柜上的水,正巧压到电视遥控器,温家的新闻依旧占据头条,男妓的字眼扎进他眼里,没喝一口,他砰地一下扔掉杯子,电视滋滋响着,很快就没了动静。
chrisher哈哈笑了起来,突然想起什么,他问:“我在新闻上看到温郁金,他现在在哪?我这几天联系不上他了。之前我会跟他在微信上聊天,他英语不好,我中文不好,总是聊得乱七八糟,但他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我不信……”
“你怎么能这么说他?甘遂,嘴巴不能太坏。”
chrisher嘴里一口一个可爱,听得他快要吐了。
chrisher下了车,飞驰的汽车在眼前模糊,c
等甘遂收拾好,chrisher搂着他坐进车里,一脸求表扬:“我的中文是不是进步很多?”
他本来就是gay,在高中时他就知道了。因为优越的长相,他也陆续收到了很多男生的邀请,但他总觉得不是这个,哪一个都不是。
温郁金失踪和温东川跟温郁金解除父子关系的联系渐渐在他脑袋里清晰起来,越是清晰,他的太阳穴跳得越疼。
甘遂猛然惊醒,快速下床去开门,门外站的不是温郁金,而是chrisher。
“chrisher,你今天没去学校?”
甘遂松开紧咬的唇肉,不屑地笑了一声,将chrisher从自己身边推开,气氛凝重地车里突然响起甘遂的笑声,一声接一声,几乎笑得喘不过来气。
“聊天?”
看着怎么也滑不到头的聊天记录,甘遂紧咬的腮帮子酸得厉害,他伸手摁掉关机键,说:“不要再说了。”
中国人内敛,过于热情地出击或许会让他害怕,从他邀请他出来玩他就明白了,既然如此,他就尊重。
甘遂默不作声地移开chrisher的手,凌厉的眼神似审判之刃。
“不知道。”甘遂几乎咬着牙说,“我跟他不熟,之前只是偶然碰见,他总是爱跟在我身后,像狗一样。”
不告诉他,他就不会去验证,不会被发现,就不会被丢到他找不到的角落,哪里,哪里都,找不到。
那天晴空万里,酷暑难耐,但温郁金像一场雨,让他神清气爽。
甘遂心不在焉地回答道:“是好了很多。”
“nonsense!”
甘遂冷笑了一声,继续说:“或许新闻里说的不无道理,他到哪——都是一个勾引人的男妓。”
漆黑的房间里,没有任何声音,只有被子被从天而降的眼泪砸得生疼,发出不属于它的悲鸣。每一声,都似乎在问——在哪,究竟在哪里?
chrisher哑口无言。
“我最讨厌……你了,chrisher——从我的车上滚下去!”
但那天在甘遂家围墙外捡到温郁金,看见他那只眼,他突然觉得不是雨水,而是像海一样的眼睛,雨天雷电,应该是漆黑的头发,和眼眶里闪闪发亮的眼泪。
chrisher心海奔涌,面上是坦然接受后的平淡:“是。”
chrisher揪住甘遂的衣领,碧绿的眼睛里盛满愤怒,“你胡说!甘遂,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真是太可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