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刺骨冰冷骤然从天而降,我发出惊叫。
面对我的崩溃,高海珹依旧未回头,也没有任何回应。
即使没看他的脸,我也能猜到许耀哲现在是笑着的。
再让他等下去,对他不公平,我必须尽快对他解释这一切。
会捏造许耀哲出事的假消息,把我骗到这种地方的人,就只有疯狂ai慕许耀哲的nv粉丝了。
「不是这样,我只是还需要一点时间思考泊岳哥的事。」
他的这份心意令我动容,我不再像先前那样表现得兴致缺缺,「今天的晚餐,我来煮吧。一直吃外送对身t不好。我煮些简单的家常汤面,可以吗?」
这时,我感觉有人来到我身後,我正要转身,某样东西就套住我的头,遮蔽了我的视线,对方还将我的双手牢牢架住,搜索我的外套和k子的口袋,而後不顾我的反抗和尖叫,y是拖着我。
彼端再也打不通,他关机的回应,证明了他铁了心不愿再与我g0u通。
不敢知道高海珹听完这些会用什麽眼光看我,又会对我说出什麽话,於是我害怕地落荒而逃。
泊霖大喝一声,挂断电话。
站到两脚腿酸,我蹲下
我表示我没生气,只是在考虑是否要延後搬回去,他完全无法接受我的说词。
「我、我当然不愿相信。但是,泊岳哥对小威说的那些,我们确实都听见了,或许我们应该……」
於是现在,我只能孤零零留在这个又臭又脏的狭小空间,等待不知何时会来的救赎。
门被人从外面堵住,怎样也推不开,我又急又怒地大喊:「你们是谁?为什麽要做这种事?」
我过了一夜都没回覆,泊霖以为我在为他那晚丢下我的事生气,隔天他直接打电话过来道歉。
应该是担心声音会被我认出,不管我说什麽,门外的人都不回应,一边凌nve我一边嘻笑,我从那些声音确定对方是nv生,至少有三人。
他应该是看到我浑浑噩噩的模样,知道我一个人绝不会记得吃饭,才愿意牺牲自己的时间陪我。
就在我下定决心,泊霖捎来的讯息,让我一度忘了这件事。
外面的人往我头顶上不停浇水,无处躲藏的我马上浑身sh透。
他语气有了起伏,「有什麽好思考的?难道你也认为,我哥是被我们两个害si的?凶手明明就是小威,你真的相信他为了卸责胡扯的话吗?」
这天放学许耀哲问我晚餐要吃什麽?
「别讲了,我不要听。你不回来就算了,随便你!」
这阵子天气骤凉,我sh漉漉地被关在这里,没有联络外界的方法,只能呆站在这里。
「为什麽要延後?难道你想继续住在那边?」
手表上的时间显示晚间八点四十分,早就过了放学的时间。
我没有真正去理解他的心情,还一直不断折磨他,是我把泊岳哥b到绝路,是我亲手害si他的。」
这间厕所的脏乱和老旧程度,像是多年没人使用,得以想见这里平时根本不会有人出没。她们抓起我时,还事先确认我身上没有手机,不让我向外求援。她们的计画之缜密,说是存心置我於si地也不为过
我扯下盖在头上的东西,是个袋子,我瞥了瞥周遭,脚边的蹲式马桶映进眼帘,我这才惊觉我被关进洗手间里。
「好啊,但我记得家里的冰箱没什麽食材了,先去超市买你要用的东西吧。」
当初之轩那样警告我,我还不信,想不到真的有人会做到这种地步。
她们终於停止对我浇水,却也没就此放过我。
放学时,我书包收拾到一半,已经先离开的之轩,突然打电话给我,说她认识的学姊告诉她,许耀哲在大礼堂发生严重意外。因为他手机没电联络不上我,请她帮忙通知,要我现在过去一趟。
以往母亲跟许叔叔晚回家,我都是独自解决晚餐,这几天有许耀哲在,他都会打电话叫各式各样的美味晚餐给我吃。
我稍微冷静,意识到自己的严重失态,尴尬地道:「学长,我还是离开好了。抱歉打扰到你画画,真的对不起,再见。」
「夜纱,你快搬回来,别住在那里了。」
我感觉浑身血ye逆流,当即丢下手边的东西赶去大礼堂,可是礼堂却空荡昏暗,没有半个人的影子。
我决定明天就向许耀哲开口。
然而我还在学校,而且独自被关在空荡荡的厕所里。
我哭着坐在床上,将脸埋入臂弯,又度过了一个无眠的夜。
对方将我推进某个地方,就放开了我,下一秒,耳边响起重重的关门声。
终於等到朝思暮想的话,我的心里却只有一片茫然。
她们将我继续关在这里,再关上厕所的灯,脚步声就越来越小,看来她们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等红绿灯时,我站在许耀哲身後,望着他染上余晖颜se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