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子慕附和道:“不能。大王此刻任恒州刺史正是天赐良机,应当准备动身前往恒州。”
春日融融,胡太后刚见元琰就抛下太后的尊严亲亲热热。胡氏和新男宠郑侃玩了半月觉得腻歪,便想起往日跟元琰的床笫间的极致快活。
“遇见你之后就改不了了。”元琰亲亲她,婉凝不好再咬他,被他亲到窒息,满脸通红,才轻推他。他笑道:“婉婉这回舍不得咬了?”他素来喜欢揶揄自己的爱人,看她羞赧的样子。
“不如大王向御史中尉示好,韩俨的兄长都是良将,得到他的支持也好出兵。”温子慕提议道。
她对男人们明争暗斗、刀光剑影、互相残杀的世界一点没兴趣,战乱、天灾的世道里朝廷的纷争尤为可怖。但谁让她是永安王的女人,在无形之中已经卷进魏国朝堂的漩涡,所以要趁现在多留心政要,居安思危,这样以后若是遇到危机也好帮他出谋划策。
婉凝怨气尤深,道:“琰,你何时能改掉乱摸的老毛病?”他哪里都好,就是纵情乱性这点改不了。
“下诏罢镇为州,蠲免赋税……什么行台,什么都督中外诸军事的官名好复杂……好难懂,果然我不是那块料。”婉凝嘴上言弃,还是坚持看那些复杂的各式文书,看着看着到了晌午。
“领兵在外,要朝中有人才能稳妥。元浚与我素无交情,元瑗更是我多年死敌,不如看看元文若的表现如何。”
为了多跟她在一起,再度称病在家。无论是谁,全以抱恙为借口,他一概不见。在家整日云行雨霈,浓情蜜意。胡太后几次三番想找他被他拒之千里,气得她公然申饬他玩忽职守。很快一月之期就到,太后向他要人,他按计划行事,带她去洛阳宫。
春夏之交的洛阳宫,绚烂之极。
魏国朝会得知六镇平叛连战连败,权臣元琏假借皇帝之名任命宗王为都督北付诸军事,选的主将少有才学,素有名望,尝自比荀令君,却毫无统兵经验,难以应付六镇的军民。但由于胡太后和元琏狼狈为奸,朝中无人敢反对。
她终于说爱他。元琰脑子轰一声,抑制不住地激动,顾不及别的只勒紧她,原是他多心,定心丸吞掉后他们情比金坚。
元琰可不管她咋反抗,黏着她说:“婉婉,用不了多久我就得去恒州,我们可得先把婚事办了。我已经修书给梁国,与你的族亲联系。”他把她兄长的信给她,三年飘零她看到家书眼眶立马红了。元琰还说:“我已和尊兄提亲事,想来等你的族人到了,不日就可完婚。”他还顾及她思乡之情说:“你若想回家,我会送你回梁国……”他说到这气越发弱,心口疼得慌。
“大丞相升元文若北讨,他之前就连战连败,靠他能平定吗?”
让他一个宗室王公侍寝,正是把耻辱二字刻在他的骨子里,元琰强硬地掰开她的手,“陛下,恕臣不能领命。”他厌恶胡老妪踩碎他的尊严,被她触碰就胃里一阵难言的恶心感,在他眼里,外表风韵犹存的胡氏是面貌狰狞且无比恶心的老妪。
她拧他腰一把,“你又捉弄我。”
元琰带着自己调教过后的“宫人”婉凝面见圣上,给她送到殿外便去胡太后的宴席。
“那是自然。”
她掐住他的喉咙,宣示自己的威严:“朕是魏国的主人,而你是我的面首,
“琰,你可得按我说的做。”
婉凝看得出神无心理他,只敷衍说:“我就是随便拿来看看。”
这是华林园,人来人往,更何况太后还请了其他大臣同游。
元琰点点头,他把尚书省的事交予幕僚,便回家急着和婉凝亲热。他到书房里看见她埋头书卷,悄悄走到她身边。
美人手不释卷,意外地勾他情动,元琰忍不住动手动脚,从背到肩,最后直接摩挲她的绛唇瓣大胆调情,手指马上多了齿痕。
宗室地位最高的义阳王元浚在朝堂这辈子做惯老乌龟,除非危及他的尊荣,否则是不会轻易出风头。淮阳王元瑗虽是他的侄子,但由于元琰睡了他的妃崔氏,两人积怨已深,甚至还诬告他,若不是御史中尉韩俨秉公执法,自己官位不保。就凭他在洛阳的恶名,他很担心后方给他使绊子。
婉凝打断说:“我已经答应嫁给你,琰,我不会和你分开的。”她把手贴到他怦怦乱跳的心口,“琰你对我的情义欠缺信任,那可不好,会养成疑心病的。”她轻啄他的嘴,小舌送进他口里供他舔舐,柔声说:“喂给你一颗定心丸。琰,我爱你,我很爱你,我们不会分开,你去恒州我也会跟着你去。”
见婉凝看的是政令文书,元琰不禁诧异道:“婉婉竟然埋头看起公文,莫非是想当女侍中?”
元琰脸乍变色,“太后请自重。”
元琰散朝后就心事重重,急召温子慕等门客议事。
胡太后的乳房蹭着他脊背,开口便是:“永安王,朕要你现在侍寝。”
晚春花气袭人,垂柳依依相迎。这一年洛阳宫华林园的春景格外娇艳,天朗气清,花木被新雨洗后透出微微光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