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二郎,一会孩子出来了?,你当爹的总不能这个模样去迎接孩子的到来吧?”
谢真却顽固,根本顾不上自己,眼也根本离不开屋子,心里涌起浓烈的彷徨担忧,不禁喃喃自语。
“不行,我不能走,我不放心,我得守着,什么都没有芜儿重要……”,万一这辈子因?着自己的改变,她的芜儿没走在大乱之时,反而是因?着自己生产出意,呸呸呸,胡言乱语,大风刮去,大风刮去!
他的芜儿不会有事的,她的芜儿医术那么高,徒弟都那么厉害,还有那么多经验老道?的产婆,他的芜儿一定不会有事的。
“二位姨娘莫说了?,既是父子,无论我如何,孩子也不会嫌弃我这个当爹的,我不走,就在这守着,直到芜儿平安。”
王柳二位姨娘也知道?这位是个倔的,见他说的坚定,便没再劝。
二人越过焦急的谢真进屋去准备看一眼,结果人还没有靠近便被秋麦拦下,说她们?身上带着细菌不能靠近。
二人看看秋麦等人身上的衣裳,再看看被秋麦等人强压着消毒同?样穿上消毒衣的几个产婆,两人也没有添乱,赶紧就出来了?,一个去了?厨下招呼,一个去准备孩子出生后的物品去了?,院子里转眼又只留谢真急的团团转。
随着厨下的热水源源不断的被送进屋,随着王柳二位姨娘再次转回来,谢真始终没有听到屋子里秦芜发出过声音,谢真急了?。
他不是没有见过别人生产,远的不说,当初小袁氏生产谢圭的时候,那时哪怕自己还小,却也记忆尤深,当初小袁氏生产的时候可是哀嚎连连,不说满府皆知吧,却也是满院回荡,而他渣爹谢孟昌却还在院子里坐得住,一边品茗一边闲适等待。
这么想来,饶是自己活了?两辈子,某些事上也不如渣爹淡定。
事关芜儿,他就是个愣头青。
迟迟等不到屋里的动静,谢真忍耐不住了?,见到端着脏污血水出来的下人,谢真不由拦住就问?,“等等,夫人眼下如何了??为何没有动静?可是夫人晕过去啦?”
被拦下的小丫头万万没料到自己会被主人拦下,整个人战战兢兢,那是被谢真的神色给吓的,手中铜盆里的污水不由晃荡,小丫头瑟缩着立马要跪,谢真却不耐烦,直接吼:“跪什么跪,回话。”
小丫头抖了?抖,这才忙道?:“回,回将军,秋麦姑娘说我们?身上脏污带什么菌,没让我们?进里屋,奴婢们?都是在外间暖阁端水,根本没能见着夫人的面,所以,所以……”,天?可怜见的,她也不知夫人的情况呀。
边上在院子里来回的焦急踱步的王柳二位姨娘见状,看那抖的跟筛糠样的小丫头,二人相视一眼,暗道?这些小丫头还是得好好调教?,不然出来当差连主家的性子都不了?解,明明二郎芜娘那么和?善的一对主子,不过是眼下情况特?殊,二郎焦急了?些严肃了?些,她们?就怕成这样,要是叫外人看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家二郎苛责下人呢。
哼!明明这小夫妻俩对人最?是和?善不过,将军府下人的待遇比曾经镇国公府都优厚,这么着不行啊。
心里暗想着,王姨娘去拉人示意她赶紧下去,柳姨娘上来劝谢真。
“二郎,小丫头屁事不懂,你问?也白?问?,莫急,哪个妇道?人家生产有这么快见结果的,芜娘不叫是在攒劲,更是因?着她自己就是高明的大夫,知道?什么是对自己跟孩子最?好的,你莫急,静下心,想必芜娘在里头辛苦,也不想你如此?。”
谢真闻言,忙调整心情深呼吸,可没用,还是急,心是紧的,腿是软的,眼睛就是离不开寝房的方向。
屋子里,床榻上,秦芜哪里是不想喊,她也想喊,想发泄,更是阵痛到人都恍惚,痛到极致的时候,她都恨不得破罐子破摔干脆一刀子划拉开肚皮,把孩子取出来算了?,可惜不能,她的胎位很正,宫口开的也算快,不至于到那个份上,首选自然是顺产,所以她忍着,憋着,努力攒劲。
迷蒙恍惚中,屋子里产婆一声宫口开了?,可以开始犹如天?籁,秋麦她们?就严阵以待,随着产婆的一声提醒用力,疼的恍惚的秦芜就配合用力。
“好,夫人,用力,对,就是这样,使劲……”
“呼吸,呼吸,深呼吸,师傅,配合呼吸用力……”
秦芜麻木的配合着,这一刻,明明曾经急救时也学过的妇产知识自己都知道?,可疼痛让她脑子一片空白?,只能机械性的呼吸,用力,再呼吸,再用力……
秦芜从没有什么时候觉得时间过的这么慢过,慢的就跟自己死过一回又活过来了?一样,她浑身汗淋淋的,努力的把全身的劲儿都朝身下使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在一阵猛烈的用力,熟悉的排便感?觉袭来,终于,有什么东西滑出了?体外,秦芜只觉身体一松,紧接着就听到产婆喜气洋洋的喊声,“是个哥儿,哈哈,是个哥儿!”
紧接着,那边在桂枝她们?手里清理干净了?口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