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定不能让这黑扶卫翻身,让他们有机会死灰复燃给大都统拖后腿,自己定要一血先前失利的耻辱。
尹朴熙一顿,立刻制止众人?离开的步伐,看向八字胡,“哦?军师何计,说来听听。”
结果?倒好,天黑时就悄默声发动,本以为秘密行?动可以打得?对方一个措手不及,花费稍许功夫就能稳稳拿下的破地方,两万人?铺上去竟然打到半夜都拿不下,这让他情何以堪?回去后怎么跟大都统交代?
这个时候她们每一个人?都很累,很累,谁不是拖着?一身疲惫坚持到现在,可是她们不能停,不能歇,一旦停下,死伤的将士就会更多,只有她们再坚持一下,多坚持一下,哪怕是杯水车薪呢,能救一命是一命啊。
看到身后的人?身穿甲胄,身下是高头大马,秋麦也顾不得?其他,抬手往城北的方向一指,急忙道:“城西城南起了战事,我的师姐师妹们还?在城北城东,师傅命我去通知她们速速归队,以待救助伤员。”
将士一听,二话?不说双腿一夹马腹,驾的一声,马儿一声嘶鸣立刻朝着?城北狂奔,而后东城。
“将军,那些人?马都是我们的根基……”
眼看着?外头又有传令兵来报,说前方战事胶着?,他们又损失了一个大队,对方的两处方便攻击的城门?均未能破开,络腮胡尹朴熙立刻就气的又拍了桌子。
一想到此结果?,络腮胡就暴躁不已,下头的将领一个个噤若寒蝉,便是心里?有气腹诽也俱都敢怒不敢言,任由他们的主帅发飙。
想到什么,尹朴熙发了狠心,大手一挥下令道:“来啊,把我们从新?罗带出来的亲兵三万全部派出。”
他尹朴熙出身新?罗,在高句丽统一他们新?罗后,自己带着?同是新?罗出身不少将领兵卒诚服,可虽然城府却也过的艰辛,他费尽艰难的一路爬到如今的位子,好不容易拥有了权利,得?到了无数的财富,地位,女人?,这般荣耀他还?想继续下去,立功表现迫在眉睫。
“这是?”
很显然这话?不用说,秋麦都懂,朝着?秦芜用力的点点头,拖着?疲惫的身体就往城北跑。
“将军不可!”
八字胡抚了抚自己的两撇胡须,一副高人?模样道:“黑扶卫地理特殊,占据东北角,既防御咱们高句丽又防御契丹,其实就是一个孤岛,我们的大军只要能借道契丹,从北边摸过去,绕到西、南,同时攻击此城的另外二门?,四门?齐发,想来以黑扶卫的兵力,并不足以应对。”
在城内秦芜她们重新?得?到医疗物资,又开始投入到紧张忙碌的救助工作的时候,城外的攻击越发激烈,与此同时,在天蒙蒙亮的时候,先前还?安稳的西门?南门?,竟然是同时响起了惊雷鼓。
尹朴熙却不听劝,执意如此,挥手打断众人?劝解,“都不要再说了,若是拿不下这区区黑扶卫,我们谈何根基,谈何将来?此役,我们只许胜,不许败,一旦战败,失了王上与大都统的信任,以我们新?罗人?的出身,想要再爬起来怕是难了……”
却说秋麦离开后,秦芜再次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中,她明显就发现,被送来的伤员更多更密集了,她的心里?发苦,只恨自己少长了几双手,而就在此时,刚才城楼上响起的惊雷鼓转
“好,那本帅就等着?你?们大胜归来的好消息,去吧。”
“蠢货,一群蠢货!”
下头绝大多数都是新?罗出身的将领,少数不是,也是尹朴熙的亲信,是得?他提拔的手下,大家一荣俱荣,一陨具陨,也都明白这个道理,为了生?存,一个个不得?已单膝跪地领命,“是,但凭将军吩咐。”
而在自己看来,黑扶卫小小卫城,撑死不过万数人?马,自己手下都是精兵悍将,人?数是敌方的几倍,自己满心以为可以轻松的拿下这小小卫城,并且万无一失,这才主动立下军令状带兵来攻。
他们的大军造成?困扰罢了。
刚刚结束一台手术的秦芜一惊,忙通知秋麦,“快,秋麦你?快去,速去东门?跟北门?,让驰援两门?的其他师姐师妹们速速回到自己的阵地,南门?西门?不妙,情况危急,让大家稍坐休息,然后……”,秦芜说的心里?难受,却不得?不咬牙下令,“秋麦,告诉大家再坚持坚持,等回头师傅给你?们请功。”
路上一位传信的将士看到跑的跌跌撞撞的秋麦,早认识她是救护队里?抢救袍泽的姑娘,将士一个不忍,勒停缰绳驱马上前,顾不得?男女大妨,抄起秋麦安置在身前,不等秋麦惊愕大呼,将士朗声道:“姑娘去哪,在下护送姑娘去。”
“喏。”,众将领命,转身离开之际,关?键时刻,有个留着?八字胡的中年清瘦男人?突然站出,对着?尹朴熙拱手道:“将军,臣下有一计?”
尹朴熙一听,眼神蓦地亮了,立时一击掌,“军师果?然高见,来啊。”
“天,高狗怎么摸到我们后方两门?来了?”
于是这贼子立刻重新?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