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盛兰就在古玩城不远的天桥上,找了几个卖惨讨生活的乞丐。
可别小看这几个乞丐,他们个个都是专职卖惨的大师,月入好几万的顶尖人才。
什么爹死了,娘疯了,妹妹被强jian了,一婚被老婆戴绿帽,二婚老婆跟人跑了,三婚老婆被隔壁老王睡了,连孩子都不是他亲生的……
总之,各有各的惨,只有大家想不到,没有他们编不出来的惨事。
盛兰也不跟这些人废话,直接拿出一箱现金,说:“将那个女人赶走,这些钱都是你们的。”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难得有这么不差钱的主找上门来,他们当然要卖力干活。
这不,次日盛兰来聚宝阁上班时。
这几个人就在不远处候着,等着王美花来。
也许是昨天喊得太厉害了,被嗓子给喊伤了,还是忙着照顾宝贝儿子。
王美花竟破天荒没来闹。
卖惨大赛
盛兰让这几个乞丐盯着,只要这个女人一来,立刻上去卖惨。
如此等了五六天,王美花这才拿着大喇叭,开始了她的婊演。
“没天理啊,闺女不认亲妈,让人毒打亲弟弟,丧尽天良啊!”
“陈招娣,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一边勾引老男人,一边用老男人给你的钱包养小白脸,你要不要脸?”
“大家快来看啊,我的命好苦啊,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不要脸的闺女啊……”
殊不知,盛兰安排的人,早已等候多时了。
为首的一个说道:“兄弟姐妹们上,好好给这个女人上一课!”
“得咧,我先来!”
一个脸黑得像块炭,矮汉子先冲了出来,扯着嗓子嚎。
“我的娘呀,儿的命好苦啊……”
矮汉子手里没有拿着大喇叭,声音却格外高亢,直接把大喇叭压了下去。
这一嗓子嚎起来,王美花顿时吓了一跳,忍不住骂道:“死矮子,要哭丧给我去别地儿哭,别给老娘添晦气。”
“没人要的欧巴桑,老子就喜欢在这里哭,关你屁事啊!”矮汉子扯着鬼脸骂道。
“你……”王美花气得哆嗦,准备破口大骂,问候矮汉子的祖宗十八代。
这时,又一个杀猪般的哭声响了起来。
“爹死了,娘疯了,妹妹被人轮了,儿子不是我的,辛辛苦苦打工十几年,攒的二十万还被败家娘们儿和隔壁老王卷跑了,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你苦个仙人板板?”又一个瘦的皮包骨的男人冒了出来:“俺不仅父母双亡,儿子做了人家的上门女婿,不忍俺这个当爹的,十二岁的闺女还被人给糟蹋了……俺的闺女,俺的儿啊,心疼死俺了……”
三人哭作一团,嚎来嚎去,手上没有话筒和喇叭,却生生制造出混响的既视感,也是没谁了。
王美花气得半死,将大喇叭的音量开到最大,准备跟他们一较高低。
这时,耳边传来震天响:“妈呀,地……地震了吗……”
回头一看,哪里是地震,而是一个穿衣打扮跟她相似,却脸歪嘴斜,五官扭曲得像巴黎圣母院敲钟人的胖婆娘。
胖婆娘声若远古巨钟,一嚎起来如震天响。
“我本是名门出身的大学生,年轻时遭人贩子拐卖成了山中老汉妻,老汉眼瞎不识我的美,床上不知怜香惜玉,生下儿子成残疾,生下女儿被狗咬,再得一子又遭人贩子卖,老汉认定我是扫把星,天天虐我如猪狗,还拿菜刀毁我容,好好一个大学生,竟成如今的丑婆娘,我的命命命……好苦啊……”
最后一句‘好苦啊’用戏腔拉得老长,穿云破霄,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盛兰在一旁看着,忍不住赞叹。
“妈呀,都是人才啊!”
四个人哭成一团,你一句,我一句,相互拉扯着,将王美花的声音压得死死的。
围观的人群,以为这几个人在这里举办卖惨大赛,纷纷拍手叫好。
“我的乖乖,太Jing彩了。”
有些人真的不配为人父母
“真该让那些小鲜rou好好学学,看看人家,这才叫哭戏,这才是专业,这才叫演技!”
“可不是,说得我都快哭了,妈妈咪,太惨了!”
“特别是这个胖婆娘,不但声音大,还懂得戏腔,太厉害了,不得不服啊!”
众人都对盛兰请过来的这几个卖惨乞丐赞叹不已,纷纷扔钱打赏。
有些没现金的,还特意找旁边的摊主刷某宝、某信兑换。
唯独王美花,嚎了老半天,不但见不到打赏,连附和她的人都没有。
谁让她声音没人家大,说的故事没人家惨,谁愿意听她在这里光打雷不下雨的干嚎。
王美花瞥见盛兰站在店门口优哉游哉啃着西瓜,如何猜不到这几个卖惨的乞丐是她请来的。
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恨恨瞪了盛兰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