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你的呢?”她问。
墨心竹愣了愣:“没有。”
果rou软滑香甜,顺着喉咙滑下去,没有异物感。
孟寒萱并不奇怪,因为偶尔也会出现这种情况,她转头去问别人。
墨心竹取出帕子擦了擦手,抬眼瞧见戚庭在远处看她,灵船撞上云层剧烈摇晃,众人跌跌撞撞回到船舱内,她比较特别,跌跌撞撞被戚庭捞走,瞧见这一幕的修士们心照不宣扭过头,唯有步星辰鄙夷地看了二人一眼:“伤风败俗。”
然后一个趔趄被落樱拎进房间,容川跟着进去。
砰!
大门一关,谁也听不见他丢脸的怒吼。
戚庭捞墨心竹回屋的理由很简单:“外面风大,进来坐。”
他低头闻到一股甜香:“吃了什么?”
“落樱给的醉仙果。”墨心竹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那股灵力还在她身体里漫游,她毫不吝啬地夸赞,“好吃。”
竖起拇指,晶亮的眼眸看着戚庭,打心底觉得师兄真好看,于是双手搂住他脖子,在他右脸上亲了亲:“想睡。”
“睡……什么?”
“睡觉!”墨心竹双颊嫣红像是醉了,往床上一倒,闭眼之前说,“到了叫我。”
随即陷入沉眠。
墨心竹视线几乎与地面平齐,身体剧痛,好像被无数车轮碾过。
她记得自己在云游上,师兄看着她入眠。
这不是云游。
视线往上,她看见一个陌生男子,很高,他手里握着带刺的长鞭,旁边的桌面上透露出尖刀一角,带血。
她想动,但身体不受控制,更准确地说,这不是她的身体。
那人扬起长鞭,手上冒起青筋,看架势是准备往死里抽。墨心竹随着身体的主人无力咳嗽两下,以这副身躯现在的状况,那一鞭下来,必死无疑。
女子风风火火破门而入,厉声说:“谁让你动我的人!”
冷硬的盔甲也遮掩不住她惊心动魄的美,声音冷澈,怒火将其点燃,宛如烈酒熊熊燃烧。
男人甩掉手上的血,冷酷的眼眸看不出情绪,即便如此,他还是朝那人行了一个恭敬的礼,没有称呼,直接冷硬回答:“帝君之令。”
太痛了,墨心竹倾尽全力也无法抽身而出。
墙上靠着一排长刀,透过雪亮刀刃,她看清“自己”状态:伤痕累累,白衣上全是凝结的血迹,经过方才一番折磨,原本快速愈合的伤口不断有新鲜血ye淌出,灰白的地面被鞋踩出无情的脚印。
她的脸很脏,容貌并不清晰。
一个答案堵在墨心竹胸口呼之欲出,但是疼痛让她无法思考,
她呼吸微不可察,见光后,逐渐涣散的瞳孔骤然紧缩,用尽最后一点力气转向角落,那里有支匕首,她的。
她手指微动,缓慢伸向匕首。
一直黑靴从天而降踩住她移动的手腕,那名男子瞥了她一眼,淡漠地说:“她半夜潜入,人是您亲手抓到的。她来路不明,您想必也有很多疑问,为何我们迟迟拿不下初源之地,是否有第三方势力插手这场战争,又或者她为魔族做事。战俘罢了,残了或者死了,有什么关系。新战在即,还请您专心练兵,审问这种小事交给我们做……”
声音骤然止住,一柄长剑刺穿他的心脏,那人眼里终于出现一丝波动,他是帝君心腹,不敢相信自己会以这样的方式结束生命:“你……”
容貌娇艳的女子拔出长剑,“你算什么东西,敢这样与我说话。”
她看了一眼地上女子,眼神蕴含的情绪异常复杂,怜悯吗?可能有吧,但战场是最消磨人性的地方,多余情绪很快就被剔除,她弯下腰说,“你被我抓到,从此往后命就是我的,他想从你这里得到什么,我偏不如他的意。”
墨心竹:“……”
如果她分析不错,这个“他”指的应该是帝君。
打战时内斗?你们神仙玩这么野吗?
场景破碎,墨心竹脱身而出,虚空之中,她听见有人说话。
“这是我能回想起的为数不多的记忆,从那以后我变成了仙侍,她隐瞒我的身份,无人知道我的来历,但我隐约能猜出一些。”
是落樱的声音。
“或许我们来自同一个地方,我信任你。许多人把乐婉歌与帝君当成相敬如宾的神仙眷侣,实则不然,希望刚才的画面对你有帮助。”
声音消散,墨心竹睁开眼,没有锥心刺骨的疼痛,动了动手指,是自己的身体不错。
戚庭也在,他专心致志坐在床边看书,与百里贺喜好钻研阵法的古怪习性不同,戚庭看的东西包罗万象,现在手上是本普通游记。
墨心竹扯了扯戚庭衣服。
“醒了?快到了。”
墨心竹抬起手臂,“拉我一把。”
方才的昏沉劲儿已经过去,落樱给她吃的肯定不是醉仙果,醒来之后,她的灵识居然在自我修复,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