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呵呵,蓓蓓小姐如此倾城绝艳,堪称我所见过的独一美貌,何愁还用上班?这里良人才俊芸芸,哪个不比上班好,别屈就自己。”
但阮蓓仍不放弃地希冀,能够找到一份合适的工作,否则开学后她酒吧里的白天侍应也干不成了。
三个霓国的商人站在窗台前,用霓语问严怡说:“这样好看的姑娘,严小姐为何现在才请出来,是看不上我们这些漂洋过海的珍珠商,还是怎么?”
严怡用委婉的霓语回道:“哪里,我一直珍视自己这个亲密的姐妹,蓓蓓小姐迄今为止,甚至还没交过男朋友呢。直到遇到了几位先生们莅临,我才把她带出来亮相。今后的活动,还请常来参加。”
说着牵过阮蓓的手,又往下一个人堆里去。
阮蓓听不懂霓语,但她对霓国商人并无好感,心想,严家的生意真是什么人都有呢。
很快,严怡的男朋友也来了,是个穿美式青绿高级制服的伟岸军]官。严怡亲热地攀住他胳膊,缱绻道:“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男朋友,姓蔡,名致銮,他在仲局第一处核派科。今后有他在,阮蓓有什么麻烦都只管开口。对了,致銮,你改天也给我们蓓蓓瞅一瞅,看有没合适的人选,人家连男朋友都没谈过呢。”
阮蓓莫名地想起来楚勋。但那并未完美的第一次交互,让她给自己打上了冷感。
她说:“不着急的,我还想先一门心思把学上完。”
逗得旁边的秋晶都笑起来。怕只怕阮蓓清纯得,连男人的手指都没牵过来着。
蔡致銮上下打量阮蓓,边褪手套边不无欣赏地说道:“既然是小怡看重的好朋友,那一定要挑个最适合的人选了。”
说着俯下肩膀,在严怡耳际吻了吻。他硬质军]装魁梧,严怡一脸大方受用。阮蓓被夸得越多,她越有光彩。
严怡乐于把身边的女伴介绍给商人或政]客结为朋友,比如秋晶的男朋友也是她介绍的,一个皮鞋商的儿子。倒是也想给云菲菲介绍,可云菲菲恋慕的是她哥呀。
二楼的旋转楼梯上,严行长引着一个中年男子信步走下来。
男人大概四十多岁年纪,中等个子,但背挺脊直,比例良好。穿深褐条纹西装,拄紫檀木拐杖,八字胡须,冷面的五官。
严行长边弓着腰边奉承道:“这个项目徐老板再考虑下,我这边等您回复。我们翔发银行想跟您合作的心,是多年如一日,从不曾变化的!”
“严行长有心,我会再想想。”徐爵兴点头,眼睛朝厅中随意一瞟。却顿地看到那闪烁的灯光下,似一朵灿烂金兰的女子。阮蓓侧着身对他,盈盈婀娜的单薄曲线,朦胧的眼睫毛似雾似云,是谁能把清澈和妩媚如此美妙地融汇为一体。
他的步子就跟被电到了似的,顿了一顿,晃步。
问:“今天这是在做什么,这么热闹?”
眼睛却盯住阮蓓不放,仿佛落在不定的时光里,被深深地吸住了。
严行长扫一眼,收在眼底:“哦,严睿和严怡办了个交谊舞会,请来不少客人。徐老板若是不急着回去,不如留下来一块热闹热闹。”
徐爵兴含蓄地说:“年轻人的舞会,我参加什么。我这个瘸子,连跳舞都不雅观。那位姑娘就是令小姐严怡么?我怎觉得不像。”
他都特意指出来了,严行长岂能看不明白。心里暗叹闺女有眼力,总能请到不一样的伙伴。
他配合顺势望去,摇头笑说:“应该是她的同学,一直念叨要请来个不平凡的同学,说是学过广东的粤戏,出身戏曲世家。既是生面孔,那应该就是了,来这儿的人多,过段时间不晓得会不会被谁结交去。徐老板赏脸打个招呼?”
徐爵兴听如此一说,便没反对,脚步已经转向:“哟,唱戏的女孩是很有味道。”
两人信步过去,严怡已经看到徐爵兴了。连忙迎上前来,亲昵地招呼道:“徐叔叔来了,越来越Jing神呢。我爸爸时常夸奖您,说您最Jing于自律,还让我们多向你学习。”
徐爵兴一贯乐听如此奉承。听说他对养生极为苛刻,干儿子为了孝敬,给买来两只骆驼,每天早晚一杯nai。深谙茶道,喜好调养处]女等等。
打量了眼四周:“同学朋友不少啊,也不介绍介绍。”
目光似扫过阮蓓,但只在她颈心的珠宝上一过,就淡漠错开。
严怡眼神微闪,自是殷勤起来:“这是云菲菲,秋晶,您都见过的。这位呢是蓓蓓,我同学。阮蓓,这位是徐叔叔,申城响当当的风云人物,还是个慈善家,上过报纸和广播,我可崇拜了!”
阮蓓礼貌含笑,一晚上听严怡谁都是“响当当的风云人物”,她也没多想。见眼前是个儒雅温和的中年男人,便恭敬称呼:“徐先生幸会。”
她是觉得严怡关系密切,才叫得上叔叔。自己是陌生人,初次称呼,应该礼貌生疏点。
少女声音轻柔悦耳,听得徐爵兴心绪翻涌。而且竟未称叔叔,让他觉得很有缘分。
他饶有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