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不会真的为难刘韬,所以当他再一次斩钉截铁说自己不清楚的时候,他们就跟着引路的人走了。
只是他们都已经走出很远了,商谦原还在小声嘀咕着:“难道不是吗?”
楼醒:“难道什么,商谦原我发现你不投胎做女人真是可惜了,你都是哪里听来的那么多八卦。”
商谦原被楼醒这么一说,话到嘴边也不得不咽了回去,万一是假的,好像他听来点什么就四处散播谣言一样;但他之前确实听说沈川澜这次耗费这么大的资金俢缆车是为了一个女人。
他白了楼醒一眼:“要你管,我们一共五个人,一个缆车四个位置,怎么坐?”
其实他们几个大男人怎么坐都无所谓,主要是今天韩棠也跟来了,总要尊重一下女性的意见。
商谦原:“棠棠,你明晚不是有演出吗,你确定今天真的要和我们一起爬山吗?”
韩棠:“不是有缆车吗?我和贺敛坐第一辆,你们三个坐后面那辆?”
韩棠现在对贺敛的喜欢比起以前更加的明目张胆,既然她都这么说了,除了贺敛以为的其他人自然不会不同意,至于贺敛……
“我可以。”贺敛说这话的时候没什么感情,就像是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和之前的态度有了不小的变化。
等上了缆车,楼醒终于憋不住了。
两个缆车之间的距离隔得远,隔着厚厚的玻璃,还有贯耳的风,他说什么远处的人都听不见,所以说话的语气都有些肆无忌惮了起来,还夹杂着一些京腔。
“我说,这什么情况喂,敛哥不是连钻戒都订了准备到时候求婚吗?怎么对韩棠又可以了。”
商谦原耸了耸肩,那眼神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你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池昼从今天过来一直到现在,比贺敛的话还少,更是什么都问不出来了。
楼醒目光扫了一圈,最后又只能讪讪地收回了视线,看向了前面那个缆车里的两个人。
贺敛和韩棠面对面坐的,他们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贺敛的表情。
那表情怎么看都不像是高兴的样子,不过倒也没有太过冷脸。
韩棠经过楼醒生日宴那天的事,今天还是第一次有机会和贺敛这么近距离单独相处。
本来想了很久的话突然不知道怎么说出口了,他们就这样保持了很久的静默,久到缆车上行,韩棠已经看到对面的工作人员正举着小旗子朝她们招手,韩棠才从自己随身的包里拿出了一张门票。
她递过去的动作比以前要小心许多:“明天晚上是我在国内的首场芭蕾舞演出,还没正式邀请你来看,你会来吗?”
贺敛并没有接过那张门票:“我有票。”
韩棠当然知道他有票,她只是想确定他会不会来,所以今天即便舞团有彩排她也还是跟来了仰山。
“那你会来吗?”
贺敛拒绝的很冷漠,也很官方:“明晚公司有会。”
“可是你以前不是说过你喜欢看芭蕾舞,喜欢跳芭蕾舞的女生,这些话都不作数了吗?所以这些都是你随便说说的吗?”
韩棠说到最后的时候声音已经变得有些哽咽。
缆车内狭小的空间就像是被脚下的踩板分成了两部分,属于韩棠的那部分被所以的负面情绪挤压堆积,而属于贺敛的那部分无论何时都像是池中水般平稳流淌。
贺敛不答话,韩棠却并依然在追问,带着哭腔:“贺敛哥哥,你为什么就不能回头看看我呢,你如果哪里不喜欢我,我可以改,我为你愿意做一切事,当年我可以为了你去职业跳舞,现在依然什么都可以,你和她都分手了啊……”
“你怎么知道我们分手了?”贺敛的目光突然变得凌厉。
“我……”
“韩棠。”贺敛的声音掷地有声,强硬地将韩棠的思绪拉到一处。
“不要为了任何人变得不择手段、没有自我。”
“我不会因为怜悯和一个人在一起,从前不会,以后也不会,我坚定地选择只会因为我喜欢这个人,不为别的。”
不然也不会是徐青野。
“可……可我才是合适你的那个人,贺叔叔都说了……”说她与贺敛会结婚。
贺敛眸光平静得不带任何情感:“适合我的人有很多,如果不是因为周老师,贺关霆也不会选中你,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
贺敛说得没错,她很清楚,但也正是因为清楚才会不甘心。
她不懂,她到底哪里差?差到贺敛哥哥这么对她?
从小到大她从来都是赢得那个,她不甘心就这么输给那个女人。
她真的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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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腰的缆车停靠处距离山顶不算远,但山路崎岖,弯弯绕绕地走过去也需要走上好一会儿。
小雯开始的时候还能走一会儿,拐了一个弯以后,她喘气明显重了起来,医生始终都跟在身侧,见状看了一眼沈川澜。